见刘平尽显迟疑之色,贾诩一脸的不悦,他面沉似水,一双眼睛变得阴寒了起来。
啊!刘平心中一凛,身上不由得颤抖起来,他清楚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贾文和的手中,只要其追究战败之事,就是十条性命也活不成了。
“刘平领命!”刘平明白贾诩不是师父,是丝毫情面都不会讲的,他丝毫都不敢迟疑的接过了令箭。
贾诩没有再看刘平一眼,他把眼睛望向素利:“凌锋,你带领本部人马,袭扰延优的粮道,若能劫得对方的粮草,更是大功一件。”
劫粮?这可是个不错的主意,如今后勤补给线被切断,军粮已然不多,不出十日便要军中断粮。若能抢得延优的军粮,那可要一举两得的妙计。但延优、赫拉已经收缩防御,能轻易得手吗?
“末将领命!”素利虽是疑云满腹,但还是接过了令箭。这一任务是困难重重,否则贾先生也不会把此任交到自己手中。
好!贾诩心中充满了赞许,他虽可妙计横生,但领兵作战却是外行,没有素利这样有勇有谋之人,就有千般计策也是枉然。
“薛信,你负责伊通城池的防务,在此期间不得掉以轻心,确保伊通城防的安全。”贾诩又拿起一只令箭,望向了瞪大了眼睛的薛信。
“末将领命!”薛信心中还是又几分不愿,素利劫粮他干不成,但守城外大营,他自认比刘平可强得不是一星半点。留在城内也太大材小用了,但贾诩令出必行,是丝毫都不能违背的,薛信也只能领命而行了。
贾诩此法也是迫不得已,他是无人可用啊,若是多几个素利,那将是如何的得心应手。主公啊,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这一去可不打紧,却带走了两位主母,那可是建平的一半力量,若是有主公坐镇,哪一个敢轻举妄动?
不但是伊通想念李毅,建平也是如此,两方面都缺兵少将,勉强支撑着局面。而此时李毅身在何处?他啊,已历经磨难,穿过了沙漠,冲破了重重磨难,来到了名马之都大宛国。
这是一个镶嵌在帕米尔高原的璀璨明珠,此处人杰地灵,水草也带着一股子仙气,竟然孕育出来一种天地灵物“汗血宝马”。
此马皮肤较薄,奔跑时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容易透过皮肤被看到,因而远看成微红之色。再加之马的肩部和颈部汗腺发达,出汗时先潮后湿,对于枣红色或栗色的马毛,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红艳丽,给人以鲜血流淌的错觉,因此被人称之为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是一种神秘的马匹,它外表英俊神武,四肢修长,步伐轻快灵活,具有良好的速度和耐力,可以进行长途奔袭,也可以短距离突击。与其他凡品相比,具有不可比拟的优点。
三人来到走在贰师城的大街之上,一旁跟随着钱燕,他满脸堆笑的说道:“这贰师城虽是大宛第二大城池,却聚集了国内珍品,三位爷放心,有我姓钱的,就保准能买到逞心如意的汗血宝马。”
这个钱燕一路吹嘘,其话语自不能全信,但此人能买到赤兔马,并将其送回汉境,足说明他绝非凡品。但此人也因自己的贪心,阴沟翻船,到头来落了个人财两空,血本无归的悲惨命运,也是此人太过奸诈的报应。
“到了,前面那个大院落,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御马坊。这座马坊养着数百各色名马,不过也有不入法眼的俗品,那些都是搪塞不识进退的外行的。”钱燕指着前面那个高墙大院,唾液四溅,滔滔不绝,一时已停不下来。
“搪塞外行?什么意思?”李毅禁不住问了一句。
“这御马坊是供给王公贵胄专用,但大宛贵族安于享乐,有几个人会骑马?因而这汗血宝马虽好,但却闲置浪费。如此一来,负责官员便想到一个发财的办法。人不得外财不富,这些人偷偷摸摸的把马卖走,再以各种意外上报,由于上遮下瞒,多少年都不曾败露。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若是不拿出真东西,就只能见到那些歪瓜裂枣。”
“可恶!”李毅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大喝一声:“如此说来,我们宁可不买汗血马,也不助长这种恶习!”
李毅那狰狞可怖的神色,吓到了钱燕,他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多嘴多舌了。张英和于冰也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了片刻,于冰一笑后打破了沉寂:“咱们来一次不容易,不能一无所获,总得试一试吧!”
“还试什么?我没兴趣,会客栈了!”李毅气鼓鼓的扔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脾气可真是不小。”望着李毅的背影,于冰自嘲的说道。
“两位爷,请。”刚刚那一刻,钱燕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终于盼走了凶神恶煞,他才满脸堆笑的说了声请。
只几步远的距离,片刻间便来到了御马坊的正门,钱燕驾轻就熟,上门前敲开了大门。
“是钱先生,上次的货这么快就出手了?一定赚得锅满瓢满吧!”一个眼框凹陷,张着一缕山羊胡的异族人,十分热情的打着招呼。
“可别提了。”钱燕想起那段凄惨的经历,便又一次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叹息一声,便岔开了话题:“咱们快人快语,钱某这次要定一个大单。”
“大单!”山羊胡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他虽然只是个执事,但见者有份,当然是兴高采烈了:“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
过不多时,走出一位扎须汉子,焦黄的一张脸,嵌着一双蓝眼睛,有点混血人的意味。
紧跟其后的山羊胡,满面带笑的介绍道:“这位是新到任斯卡福老爷。”山羊胡又指着钱燕,对斯卡福说道:“此人姓钱名燕,是位老主顾了。”
斯卡福?这人从没见过,钱燕不由得蹙了蹙眉,满面带笑的打了声招呼。但钱燕心中却暗叫不妙,他从前铺了路,那匹赤兔马,只用了一千金就弄到了手。但原来那位管事走了,人走茶凉,一切都得重新开始,若是自己的买卖,再拿出一份孝敬钱,也就万事皆休了。但主公何等的不开面,他是绝不可能的。
钱燕说的话,听着十分受用,但却没有实质性的表现。斯卡福将脸向下一沉,心道:你懂不懂规矩,没有见面礼,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