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防备依然松懈,却没了哭声,也许是早已流干了眼泪,嗓子也哑了,筋疲力尽,哭不出来了。
赵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大喝一声:“敌营就在眼前,冲啊,把檀石槐的棺椁抢出来!”
众汉兵早已是义愤填膺,听到抢檀石槐的尸首,立时响起了一片喝彩之声,兵将们士气高涨,高喊着冲向了敌营。
终于还是来了,老首领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啊!恭候多时的拓跋侩,眼睛已然红肿,但看到冲过来的汉兵,却露出一丝冷笑,立即容光焕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传我帅令,放敌军入营!”
未遭遇有效拦截,便冲进了中军大营,赵云感到有些怪异,“不应该啊!”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多加小心,不要中了敌军的埋伏!”冲进了敌营,也遇不到像样的阻击,赵云感到情形不对,立即大叫示警。
“晚了!”拓跋侩冷笑一声:“弓箭手,放箭!”
一声令下,箭支如飞蝗一般,射向了赵云的先头部队。一个波次,便有数十人中箭落马。
“好贼子!”撤退?已经进了敌营,怎么能轻易撤走呢?赵云圆睁二目,催马摇枪冲向了纵深。
“拦住他,那个年轻小伙是赵云!”拓跋侩眼中喷射两道寒芒,一眼便认出了赵云。
要截住赵云?那谈何容易,只见银枪舞动如飞,如同坚硬的护罩,将人马护在其中。一个白色光团,迅速的向前移动,竟然轻而易举的突破了箭雨,直接面对手持弓矢的鲜卑军。
“不得了啦!”被赵云的英勇之举,吓得鲜卑军手足无措,不自觉的向后退却,还伴随着惊叫之声。
“拿命来!”赵云虎目圆睁,银枪抖动虎虎生风,银影所到之处,红光崩现,鲜血狂喷,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
“这员小将太厉害了!快跑啊!”鲜卑军阵型大乱,退逃者不可胜数。
一将搅乱了敌军,几乎把拓跋侩的鼻子气歪:“饭桶,蠢货……”叫骂个不停,拓跋侩催动战马,舞动板门刀冲了过来。
拓跋侩身形八尺开外,肩宽背后,肚大腰圆,两膀一晃有数百斤的气力。自从坐骑配备了新零碎,拓跋侩就换了装备,这柄板门刀竟然比素利的还要重上一些。
大刀舞动起来,夹带着龙吟虎啸之声,那气势令人窒息,就是赵云也暗暗心惊。
又是一个硬茬子!赵云眉头锁死,但勇往直前,仍是赵云的本色,他无所畏惧的拧枪冲上,也不搭话分心便刺。
“小娃娃,你上当了!”拓跋侩操着生硬的汉语,洋洋自得的警告着赵云:“我数万大军,围住你这千余人马,你逃不走了,识相点下马投降,我会重用你,给你个小帅当当也未尝不可!”
拓跋侩说个没完没了,他躲过了赵云几招迅猛的攻击,还在说个不停,他是想用三寸不烂之舌,把赵云说服,不战而降之。
“你住口!”赵云忍无可忍,他中了埋伏,将士大量伤亡,难免不影响心境,那本来纯熟的招式,由于焦躁不安,多了两分刚猛狠辣,却少了几成沉稳快捷,连攻数招竟占不到半点便宜。
“小娃娃,不要生气吗,心浮气躁,如何赢得了本帅?还是太年轻了,若是拜我为义父,本帅会将你打造成一流战将!”拓跋侩生了爱才之心,他极是喜欢面前这个汉族小伙子。
“放你娘的狗屁!”赵云爆了句粗口,拓跋侩是一番好意,但入了赵云耳朵,却如同骂他的长辈,他哪里会答应,立即反唇相讥,并加快了攻击。
竟敢恶语伤人!不识抬举的东西,让你知道本帅的厉害,你才能安心归降,拓跋侩眼睛瞪圆,力灌板门大刀,当头劈向赵云。
恶风不善,赵云心头一惊,忙收敛心神,专心对敌。拓跋侩连攻几招,赵云都凭借巧妙的招式逐一化解,但其力大的优势却无法撼动。怎么办?赵云蹙起了眉头,他凝神思索着对策,敌强我弱,必须以巧取胜,但拓跋侩行事谨慎,抓他的漏动实为不易。
就在赵云冥思苦想,要扭转乾坤之时,突然一声断喝:“云贤弟,休要担惊,愚兄到了!”
素利!赵云心中一喜,有建平第一猛将至此,拓跋侩必输无疑。想到此处,赵云精神大振,银枪招式也徒然变换,枪影层层叠叠,无数银光将拓跋侩罩在其中。
啊!听到素利的声音,拓跋侩大惊失色,忙循声望去,只见素利大刀挥舞,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自己兄弟的头颅。这还了得,拓跋侩焦躁起来,他心急如焚,想要脱身去战素利,却不想赵云死死将其缠住,分身乏术,只能看着素利如狼似虎般,将大阵撕裂。
素利领命接应赵云,见其入营中了埋伏,嘴角便浮现一丝冷笑:“雕虫小技,岂能与日月争辉!”
一声大喝后,五千虎狼之师,冲入了敌营之中。素利骁勇异常,他一马当先,将一名拦路小帅斩于马下。
活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终于与赵云会师,这才一声喊喝,直奔拓跋侩杀了过来。
“拓跋侩,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素利一声大喝,拍马舞刀当头便剁。
“素利,你为虎作伥,卖主求荣,不知羞耻,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拓跋侩双眼血红,恨不得一口将素利吞入肚中。
素利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也是气血上涌,勃然大怒,两人如同愁人一般,欲将对方一刀毙命。
见两员猛将杀得难解难分,赵云则抽出身来,直奔中军大帐。一杆银枪耍得虎虎生威,不知有多少冤魂丧命于赵云的枪下。没有了猛将拦路,赵云一路横冲直撞,无人能挡他一个回合,片刻间已到中军,只见一员俊俏小将,拦住了去路。
此将正是和连,自檀石槐灵机一动,父子二人设下诈死之计,为了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檀石槐叮嘱儿子,只能让拓跋侩知晓,并且让这个忠诚的部下,全权负责计策的实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