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的言传身教,特别是白天那令人气愤至极的一幕,百余将士怒火中烧。终于在今夜爆发了,将士各个神情激愤、斗志昂扬。随着一声低吼,众将士冲向鲜卑大营。
玉狮神骏无比,有如离弦之箭,飞一般冲向敌营。营前的几个鹿角丫杈,被赵云舞动的银枪,挑飞向半空,又跌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什么声音?”
“前营战事胶着,厮杀奔腾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人家吃肉,咱们汤都喝不上,真是可惜了!”
“啊!不好!敌军杀进来了……”
赵云冲到营门前,轮动亮银枪,洞穿一根圆木,众弟兄也纷纷跟上,长枪并举,木寨门被戳得四分五裂。一声呼喊,汉兵长驱直入,来到了守军面前。
“敌袭!”“敌袭!!”
一切都太晚了,以至于无法挽救。只见一白袍小将,胯下一匹玉狮马,手揿一杆亮银枪,银光闪闪,红雾惨惨。白马小将所到之处,无人不一合而亡,鲜卑兵将横尸遍地,每人都添了一个血洞。
赵哲、周雄、周伟率领着枪兵,如同下山猛虎,枪林闪动,寒光一片。这长枪兵是赵云一手打造,其队形整齐,步调一致,全队出枪皆一个方向。每刺出一枪,都要大喝一声,那枪阵令人恐怖,威势使人丧胆。
排枪所到之处,无人能独善其身,以至于鲜卑军患上了枪林恐怖症。白马银枪将,统御着长枪方阵,在鲜卑大营横冲直撞,将兵力空虚的后营,杀了个人仰马翻,乱兵哭爹喊娘,溃不成军。
将后营搅得一团糟,赵云军穿营而过,进入了鲜卑中军大营。中军本有重兵防守,但素利抽调了精兵强将,赶往前营伏击敌兵,使得军事重地兵力空虚。尤其是前后两营同时骚乱,使留守兵将首尾难于兼顾,竟然被赵云轻松突入中军大营。
只区区百人,成不了心腹大患,看到赵云所领百人队,中军守兵并未放在心上。但鲜卑人很快意识到,犯下了滔天大错,漫不经心的抵御者,尝到了傲慢的苦果,用生命终结作为代价。
弓箭手被赵云搅成了一团乱麻,长枪队迈着坚实的步伐,手握殷红的钢枪,带着无形杀气,大踏步奔了上来,长枪挥舞,红光崩现,惨呼连成一片,使得鲜卑中军大营变为了阴魂飞荡的坟场。
新兵变老将,排枪的威力又增大了几成,一排排的枪林,以相同的节奏,完美的挥舞着,方阵在夜色的掩护下,变得诡异惊骇。鲜卑军慌乱,不战而自乱阵脚,四散而亡命逃窜。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能征惯战的鲜卑军,被彻底摧残!
这他妈是汉兵吗?这是天军下凡,助汉人降妖驱魔!鲜卑人心虚了,手也在颤抖,脚都不听了使唤,逃都出不了汉兵的手掌心。
什么叫兵败如山倒,数以千计的鲜卑军,在百余人的逼迫下,如决堤洪水一泻千里,那颓势令大帅素利暴跳如雷,他狂吼着:“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钢刀挥舞,头颅翻滚,鲜血狂喷,惨叫连连!素利不得不挥刀震慑逃兵,阻止一溃千里的局势。潮水般涌入前营的败兵,被鲜血喊醒了,重新聚拢在大帅的旗帜下。
“是汉子的随我杀敌斩将!”素利的脸涨得通红,如同涂朱一般的红。得知汉军只有百余,却连续摧毁他两座营寨,使数千大军溃散奔逃,素利真是无地自容,这不是打他的脸吗?而且是疯狂的,毫不留情的打脸。
遭受这赤裸裸的侮辱,素利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要让这小撮汉人血债血偿。带着无尽的气恼,素利领军冲到前寨与中军交汇的狭长通道。
只见一员小将飞驰而来。素利定睛细看,来人年岁不大,虽然浑身鲜血,看不出具体年纪,但他那张娃娃脸,绝对是未成年的模样。
一个小小的娃娃,竟然撕破了自己的营寨,而且杀得几千兵将大败亏输。不知有多少将士,死于此娃娃之手,素利越想越是生气,他挫碎口中钢牙,疯了一般扑奔来人。
样貌俊朗的大汉,面目却狰狞可怖,赵云望了一眼,心中不由一惊。此人的身材比侯振还要强壮,还未到跟前,便散发出无形的杀气,看起来真的遇到了劲敌。
“停止前进!”赵云忙勒马停步。
“弓箭手,准备……”素利虽然血灌瞳人,但还未丧失理智,在即将接触的一刻,他想起了用弓箭对付汉兵,这一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素利勒马止步,下达攻击命令。
谁想“射”字还未出口,突然一匹快马飞至:“大事不妙啊,大帅!”
真丧气!素利如吃了苍蝇一般,他感觉到一阵气闷,不得不停住了口,怨怒至极的盯着来人:“何事如此惊慌?”
“不知怎的,来了无数汉兵,如神兵天降般,现身在罗哈军后,至使其腹背受敌,顷刻间乱了阵脚,须臾便岌岌可危了!”
“混蛋!”素利气得是七窍生烟,他不知用何种语言咒骂罗哈,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但素利知道,再恶毒的脏话,也无法挽回局面。
“堵住!给我堵住这些汉狗!”素利真的佩服罗哈,绝好的局面,也能弄个惨淡凋零。眼前这股敌兵势小,若不是趁虚而入,根本形不成威胁,而身后那里的汉兵,不知有多少,万一吃掉了罗哈,搅乱了全局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有轻重缓急,为罗哈擦屁股吧!素利收起怨毒目光,长叹了一声,决定放弃百人队。
见素利停马半晌,不见出任何招法,赵云察觉出一丝古怪。趁敌犹豫攻他一个措手不及,赵云拿定了主意,他突然催动玉狮,如闪电一般冲入前营。
“哪里走,吃我一枪!”见素利拨马要走,赵云银枪一颤,急刺素利的背心。
素利感觉背后恶风不善,带马窜向一旁,夺过了赵云的攻击。
这少年怎么如此之快?难道他的坐骑比我胯下良驹还要神骏?调转马头的素利,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少年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