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战马配备了双蹬、高桥马鞍、马蹄铁等现代所应有的全部装备,他可以双手持枪,长兵器显示出惊人的攻击力,一上来就将两人扫落马下。
“此将好生厉害!”性命忧关的时刻,栗隼未发现李毅的诸多诀窍,他为李毅的惊人壮举所叹服,不禁喊出声来。
李毅也紧盯着面前的敌将,他远远便发现栗隼武艺超群。擒贼先擒王,只除去栗隼,才可击溃强敌。
“纳命来!”李毅锁定了栗隼,一声大喝,长枪如蛟龙出海,疾攻栗隼的前心。
面对高大威猛的李毅,栗隼再不敢托大,他竭尽全力闪向一旁。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英砍翻一名鲜卑兵后,也将目标锁定在栗隼身上。“去死吧!”一声沙哑的叫喊过后,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啊!”
从栗隼的胸膛拔出钢刀,张英大叫道:“鲜卑主将被诛,弟兄们杀啊!”她与李毅刀枪并举,两匹战马冲入敌军之中。
“赵哲,快退到一旁!”于冰拍马赶到,见赵哲如同血葫芦一般,却还在与敌进行着殊死拼杀。虽看不出赵哲伤在何处,但从他迟缓的动作判断,其受伤是不争的事实。
不及赵哲应答,于冰已经冲到了前面,与李毅、张英三人,两条大枪如二龙搅海,一柄单刀像独虎摄天,只听胡兵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卑大军从疯狂上涌,顷刻间转为回退败逃。
鲜卑失去了主将的指挥,前军骚乱失去了章法,后续部队却还处于抢回胜势的狂喜中,仍以排山倒海般向前方涌来。前后军撞在一起,阵型立时大乱。
两侧的农田,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面对那在风中摇摆的青纱帐,鲜卑骑兵轻易不敢进入。但这突然间的混乱,致使鲜卑人不计后果的冲入了高粱地。突然踏入田间的胡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如同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跌下马来。难道农田中有鬼,等待着摄人魂魄?还在观望的鲜卑人,心中涌上一个怪念头,在无人敢踏入青纱帐半步。
当然不是鬼怪,是胡人疑神疑鬼。鲜卑兵遭遇了李恒和郑冲所部,两队人马就在胡人进入田地时,刚好先后赶到,接着庄稼的掩护,将胡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哭爹喊娘。大路上的鲜卑人看不到真相,反认为是神鬼显灵,再无人敢轻动一步。
六十多名壮汉得手后,随即冲出了田地,呼喝着手持钢枪,义无反顾的冲进胡兵大阵,与李毅三人所带残部交相辉映,协同配合,将指挥系统残缺的鲜卑兵,逐入了无底的深渊,其已到万劫不复之境地。
“投降吧!放下武器,可饶尔狗命!”在李毅的仇恨榜中,胡人只排在次席,他燃起的那点仇恨,早在杀敌过程中消退殆尽了,剩下的只有恻隐之心。
李恒和郑冲等一众兄弟,也受到张英的印象,或多或少都萌生少杀多俘的思想,听到李毅的劝降呼叫,也跟随着高声喝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数十人齐声高呼,其气势磅礴骇人,鲜卑人的心进一步遭到摧残,仅剩下一点点顽抗意志,也已消磨殆尽。
“撤,快跑!”见惨败已为大势所趋,便是神仙下凡也无可挽回,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高傲的鲜卑兵,从骨子中蔑视汉人,投降这些汉族百姓,太不可思议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逃吧!跑回大本营,再聚集人马,卷土重来,以雪今日之耻!
“逃啊!”“冲出去!”……这样的喊声此起彼伏,渐渐淹没了汉人的劝降声。
“想逃!门都没有!”在鲜卑人的归路上,立马横枪站定一人,其身高接近八尺,虎背熊腰,胖大魁梧,一看就不是善辈。
此人正是薛信,他负责秋收民众的安全。接到这个闲差,薛信也是一脸的不高兴。想一想王仁成为几百人的总教头;刘平四乡奔走,广结人脉;宋智的差事虽有些丧气,但好歹也是手艺活。而自己从来就没割过地,跟在民众的身后,百无聊赖,丧气至极!
见薛信背上了思想包袱,首先看出眉目的于冰,耐心进行开导:“至孝,你不要小瞧自己的任务,这小几百号人的性命,就掌控在你的手中,若是出个一差二错,几百条性命就交代了,到那时,恐怕你将悔之晚矣!”
薛信虽然木纳,却知道是这个理,但让他悠闲恨不得挠墙根,那百爪挠心的感觉,真是难于忍受。薛信愁眉苦脸的道:“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让我整天盯着乡亲们,是薛信最难熬的!”
于冰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这个实心眼!只要做好事情,闲暇时间完全归你自由支配!”
“可以练功夫吗?”薛信眼睛紧盯着于冰。
“当然可以,前提是乡亲们的安全不受威胁!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薛信的脑子终于开了窍,他一拍自己的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
看到那恍然大悟的神色,于冰剩下的只有摇头叹气了。
薛信有着扎实肯干的精神,自此他专心研习枪法,由于时间充裕,把所学招式练得滚瓜烂熟。
这一日,薛信正一如既往,苦练基本功,只听有人叫喊:“敌兵来了!”喊叫的是放哨的乡民。
薛信向北望去,隐隐看到烟尘飘散,并逐渐形成细线,而那细线的下方,正是两山之间的谷地。
“快隐蔽!不要着急,这伙胡人离这还早着呢,一时半会来不了!”薛信眼望着烟尘,不慌不忙的说道。
“不是说有狼烟预警吗?怎么看不到冲天烟柱?”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管他呢!先藏起来再说!”薛信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才不管有没有狼烟,斥候发不发现敌情,这些暂时与他无关。薛信的脑袋容不下更多的事,他眼下只急着疏散隐藏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