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吕布像是情有独钟般的样子,第二天仍然照来不误,而且变本加厉的露出一番蛮横无理的嘴脸。
吵吵闹闹,白吃白喝,分文钱都不付。而玉海酒楼的掌柜也是经多见广,在这战乱年代想生存,就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虽然客人赖皮,却也得笑脸相迎,将好酒好肉摆上餐桌,把其答对的顺心满意。
如此一群人吵吵喊喊,吃吃喝喝,不觉到了午时。吕布翻了翻惺忪的醉眼,看了看射进楼内的阳光,突然一拍桌案道:“兄弟们,这鸟酒肉没什么滋味,都随我出城,猎些野味做下酒菜,也好换一换口味!”
“好,温侯之言有理,不喝着鸟酒淡菜,射些山珍野味打打牙祭,岂不妙哉!”
众人起着哄,呼啦啦跟随着吕布出了酒楼,各自窜上战马,哄哄嚷嚷向着下邳西门涌去。
“吕奉先与百余弟兄醉酒玉海楼,吵嚷着要出城射猎!”
“这个吕奉先,定是遭受挫折一蹶不振了!”曹操闻报不以为意,竟然一笑了之。
“这里边大有蹊跷!”发声的依旧是郭嘉,他蹙起了眉头,满脸的疑惑之色。
“大有蹊跷,怎么说?”曹操有些不解了,他注视着郭嘉,一副想要寻求答案的样子。
“这两日吕布一反常态,让人无迹可寻,这不似此人做事的风格,极有可能得什么人指点,才做出似乎有些荒唐之事。”
“奉孝是否对布儿有所成见,所持看法怎么如此偏颇。”曹操露出不屑一顾之神态。
见主公无动于衷的样子,自己又无真凭实据,郭嘉也只好闭口不言了。
但主仆二人刚停止交谈片刻,便听到外面吵闹声此起彼伏,曹操脸色一变,不耐的喝道:“出了什么事,竟然哄闹至此!”
“主公大事不好了,李毅带人杀进了下邳城,还请我主早做定夺!”
“什么?你待怎讲!”曹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诧的望着报事之人,目光显得有些呆滞,但又隐隐闪动着寒光。
“李毅入城了,下邳恐不保”
还未等军士把话讲完,一口寒光闪闪,冷气森森的宝剑闪过一道光芒,随着画出一条弧线,便刺入了他的胸膛。
“主公!?”郭嘉有些惊恐,他懊悔曹操不听自己之言,但此时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张英筹划周密,他早有耳闻,既然能策反吕布,并把瞒天过海的本事施展得淋漓尽致,那么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主公,快走!”荀彧拔出宝剑,做出一副回护曹操的模样。
“走?”曹操心道,凭你等几个谋臣,能保护我逃出下邳吗?
“速速传唤典韦、许褚,让二人带领虎贲军保护王架!”荀攸脑门上全是冷汗,他仗剑冲出大厅,大声吩咐着士卒。
荀攸的话音刚一落地,便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喊喝:“我主休惊,典韦来也!”随即一条大汉,迈着矫健的步伐,蹭蹭几步便窜进了大厅。
看到了心腹爱将典韦,曹操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紧走两步来到了典韦身旁,挤出一丝笑容道:“子戒,还不速将吕布这个恶贼擒下!”
子戒是典韦的字,因他脾气暴躁,曹操给他取了此字,希望他遇事有所警戒。
“仲康已经领人赶往西门,想那吕布小儿必遭擒拿。”典韦很少言语,更不会讲谎话,但此时形势危急,他却一反常态,编了个由头想搪塞过去。
“有仲康与数千虎狼之师,擒拿吕布小贼也不是难事!”曹操嘴上虽如此说,但心中却比谁都清楚,几千儿郎如何绊得住吕布?更不要说还有李毅等能征惯战的虎将了。
“魏王快上马!”见二人婆婆妈妈,说个没完没了,可急坏了一旁的刘晔,他早已迫不及待的牵过绝影,便要搀扶曹操上马。
“局势危机,主公需速离下邳!”荀攸也神色焦急的催促道。
见众谋士都力谏弃城而逃,曹操再不多说,接过缰绳飞身跃上绝影,跟随在典韦之后,向着东门的方向奔了下去。
“曹公别来无恙,赵云恭候多时了!”赵云微微一笑,拱手施了一礼。
果不其然,李毅做了周密的安排。曹操心情有些沮丧,刚出了东城门,就遭遇了大将赵云,可见此行是凶多吉少啊!
“赵云休要猖狂,典韦来也!”一声大喝如晴空打了个炸雷,随即典韦双手各持一戟,直奔赵云而来。
“来得好!”赵云也是一声厉喝,其气势丝毫不弱于对手,手中的长枪一抖,一条银光闪动,枪尖便化作无数个银星,闪闪光芒包裹住了恶汉。
“主公快走!”刘晔纵马跟上,一声轻喝催促着曹操速离险境。
“曹公请留步,樊婵在此替菁儿妹恭候多时了。”樊婵随姐夫同守东方,见赵云与典韦缠斗在一起,她当然不能放过曹操了。
“樊婵,别不自量力,还不与老夫让开!”不止一次与樊婵谋面,曹操对此女当然记忆尤深,只因是女婿的妻子,这才没有上手。
“曹公怎么如此不讲情面,小女子恭迎多时,连一句客气话也没有吗?”樊婵一声轻叱,突然催马前冲,花枪一抖直奔曹操,将其前进的道路封得个严严实实。
“休伤吾主!”刘晔也是急了,竟然不顾一切的仗剑挡在曹操身前。
“子扬先生,你不是小女之对手,还是退到一旁的好!”樊婵莞尔一笑,如芙蓉绽放,似牡丹盛开。
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艳女子,刘晔有些脑子不够用了,他进不是,退又不能,显出一副进退两难的神色。
樊婵恐夜长梦多,还是把这拦路虎打发了的好,想到此处,突然大枪轻抖,挽了个枪花,寒光蒙蒙罩住了刘晔。
不好!刘晔忙抖宝剑招架,但其不得要领,不知该如何破解此招。就在刘晔不知所措之际,樊婵的枪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