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婵闻言假意大惊失色,急忙赔礼道:“小人有眼无珠,请君宽恕冲撞之罪。”随即回身喝道:“都聋了吗?快给袁夫人让路。”
“不知者不怪。”审配并非气量狭窄之人,他对此事也见怪不怪了,冷哼一声便一挥手,示意停下的队伍继续前行。
看热闹的本来恨透了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都希望双方动手,也好看个热闹,没想到一片乌云散了,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随着樊婵等人让到路旁,审配带领迎亲队伍,昂首挺胸的向前行进,像是向樊婵等人示威一般。
“哼!一会又尔等哭的时候。”刚刚赔了罪,如今又看这群奴才的脸色,樊婵心中不禁是恼怒异常。
终于等到新娘子的花轿缓缓走来,樊婵伸出玉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做好准备,即可刻就要动手了。
其实不用樊婵提醒,这中间的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着出手。
“新娘子漂亮不。”樊婵一声轻呼,突然跃上马背,向着花轿冲了过去。
其实她距离新娘子的花轿不足一丈,哪里用得上冲,马儿一抬腿就到了轿子旁。随着樊婵伸出玉手,轻轻的将轿帘掀起,蒙着红盖头的新人便现身在她的眼前。
樊婵的动作极快,一旁之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有一白面男子瞪圆了眼睛,像是在示警。
此人正是准新郎袁熙,他早已听说甄家五女生得国色天香,便通过审配得了父亲的准许,又以势压人,逼迫甄逸嫁女。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况且自己的儿子在袁绍死对头身旁效力,而几年前演的那出戏,也被袁绍看了个底掉,甄逸是疼爱小女,但汉代重男轻女,甄芙的命运如何,做父亲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下去吧,还没等樊婵发作,其身后的两个女兵,便同时发威,一个挥剑对准袁熙就劈,另一个抽刀横向便砍。
这是要往死了整啊!樊婵心中一惊,她担心将袁家二子杀死了,给自己撤离带来更大的困难。
好在袁熙还不是绣花枕头,他也很识时务,见突然一刀一剑同时攻到,想躲是来不及了,急忙一个鹞子翻身,狼狈的滚落马下。
“这马是我的了。”一女轻呼一声,随即纵上马去。
“反了,快将这群反贼拿下!”在地上的袁熙一跃而起,他使开了公子的脾气,哇哇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樊婵挥动轻柔的手臂,揽向了轿子里的甄芙,没想到小丫头还真机灵,她一身功夫神骏,柳腰一扭,竟然如泥鳅一般躲了过去。
樊婵也不是吃素的,她大着甄芙三岁,又有丰富的实战经验,那武功自然要高出五妹一筹,见自己以抓不中,便急速变招,向小姑娘的左手抓去。两个女子在极狭窄的空间,施展起来擒拿手段。
甄芙被盖头蒙住,就更加的吃亏,她只觉得那人又一次攻到,心中一急踢出一腿。这一下子还使了真劲,轿子的侧面被提出了大洞,一只穿着绣花鞋的玉足,带着劲风袭向樊婵。
樊婵早有防备,只轻轻侧身,便成功的让了过去,而手上的招数丝毫未受影响,电光火石之间,便牢牢地抓住了甄芙的右臂。
“新娘子,出来吧!”樊婵又一声轻呼,竟然将五妹拽出了花轿。
此时的甄芙本应该反抗,但她听到那声音极其耳熟,像是极亲近人的呼喊声。是姐姐,婵儿姐姐!甄芙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和敏捷的头脑,转瞬之间就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她心中又惊又喜,不明白樊婵为何到此,又为什么跟她开这种玩笑。
李毅迎娶樊婵的故事她也听到过,那二人就这么闹过一出,难道说婵儿姐姐要和自己开同样的玩笑,也给她一个惊喜?
想到此处,甄芙竟然放弃了抵抗,让樊婵拥她入怀,并享受着姐妹的温情。
“混蛋,你找死!”见长得比他英俊十倍不止的男子,抢走了心爱之人,袁熙醋意大发,盛怒之下也爆了粗口,并且放弃对两个女兵的报复,而挥起双拳全力给樊婵一击。
“哼哼!不知道找死的是谁?”樊婵心中冷哼,却分出了一只手,来对付袁熙,不过她手中多出了一柄利器。
“啊!”肉手与金属碰撞,那受伤的是哪个就可想而知了。樊婵早已洞察了对手的本事,连两个女兵都打不过,又如何是她的敌手,因而不慌不忙的给个袁熙一个血的教训。
双双都受了不轻的伤,这还是樊婵手下留情,否则他必然残废,袁熙疼得嗷嗷直叫唤,而对手已经携未婚妻撤去。
“蠢材,笨蛋,废物,快将贼人截下来。”嚎叫之余,袁熙终于破口大骂起来。
“拦住贼人。”但每一个女兵都抢了战马在手,飞身上了马背,挥动着利器,那些措手不及的袁家人,被杀得四散奔逃,连抽出兵器的机会都没有。
“杀啊!”是闻讯而来的女兵,她们的任务是接应樊婵等人,这些人可是武装到牙齿,或手握长枪,或者持有弓箭,随着箭雨倾泻而过,迎亲的队伍倒了一片,长枪骑军紧随其后,从那个缺口冲入了村庄。
这队女兵还从来没经历实战,没想到初次考验却是这般轻松,对手的没有防备,再加上拥挤于狭窄的街道之上,让樊婵钻了一个大空子。
见村子的敌军抱头鼠窜,已经没什么还手之力,樊婵一声轻呼:“撤!”她们便从一条横街穿出村外。
这地形早已进行了勘察,由于村子不大,这条横街也更加狭窄,为追兵增加了莫大的障碍。
“婵儿姐姐,快将妹妹放下,不要开这种玩笑。”甄芙的不抵抗是个完全错误,樊婵可是什么都不管,先将其控制住再说。如今甄芙是真的服了,她只能认樊婵摆布。
“好妹妹,别出声,姐姐这番苦心可都是为了我们的芙儿。”樊婵笑盈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