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听李毅等入城探望,忙将众人迎入府中,李毅将樊婵、曹菁介绍给甄家众人,甄逸见李毅将要迎娶,不免想起了大女甄姜,心中一阵酸涩的感觉。但老友久别重逢,自是一番亲密畅谈,见张英、于冰、李毅与甄家父子说个没完,樊婵、曹菁便知趣的退出大厅。
甄道、甄荣、甄芙听到李毅等人赶到,都从后院出来与之相见,没想到赶到大厅之外,便与樊婵、曹菁撞个正着。见樊婵、曹菁俊男靓女手手相牵,都十分的惊诧,经询问才知,樊婵是女扮男装。
樊婵比甄荣大两岁,却比甄道小了一岁,曹菁大甄芙两岁,五个女孩年龄相差不多,初时谈的极为投机。但随着甄家三女对樊婵、曹菁的深入了解,五个孩子开始分化,甄道、甄荣岁数较大,得知樊婵出身贫寒,而曹菁的祖父曽位列三公,父亲也身为一郡太守,便与之相亲近。
而甄芙年龄最小,她天真烂漫,除了专心读书,便是用心练武,却与樊婵相处的极是融洽。甄芙听樊婵也学了一身的武艺,便带她到自己屋中,取出了李毅赠送她的那把宝剑,在樊婵面前练了一套完整的剑法。樊婵见她小小的年纪,竟能学到这种程度,不禁连声叫好。
甄芙收招站定后,樊婵也将枪法施展出来,她虽然练习时间有限,但基本功扎实,看得甄芙也是不断拍手。
两人各自施展绝技,兴致立刻都提了上来,甄芙接连背诵她所擅长的文赋,樊婵却用李毅讲的新奇故事应对,甄芙弹起了古琴,这琴的她生母所教,虽然她年纪不大,却弹得似模似样。樊婵则在古琴的乐曲声中翩翩起舞,她舞蹈天分十足,舞姿优雅动人。
李毅等并不敢久留,只在甄家停留了半日,便带着樊婵、曹菁离开了甄府。樊婵和甄芙虽相处甚断,但两人志趣相投,彼此间倾慕之情甚深,已到了难舍难离的程度。二女相互赠送物件,这才洒泪而别。
行至途中,樊婵对李毅道:“芙妹本想展示她的剑术,让将军指点一二,却不想没能让她如愿!”
李毅剑法平平,但他心想:甄芙这小姑娘,能有多少功底?也便不以为意,只是笑而不语的听着樊婵讲述她与甄芙二人练武的经过。听了樊婵的描述,李毅才知甄芙却是在剑术上下了一定的功夫,又听樊婵讲到那柄剑,心想十有八九便是自己所送。
李毅回想起昔日的糗事,便觉得过意不去,自己竟然会送一个女孩子宝剑,李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中暗想:还是买一支玉簪补送给甄芙为好,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张英、李毅等回到营地,便传令拔营起寨,大军过九门又回到了真定。袁绍等得知李毅军的动向,这才大呼上当,只得传令前军变后军,逃不出被李毅牵着鼻子走的命运。
李毅军在真定休整两日,仍不得赵云、华雄的消息,眼见袁绍等几路兵马距真定越来越近,再等下去又会陷入重围。众人心急如焚,不知援助曹操大军战况如何,李毅、于冰等人去留意见不一。
张英沉思片刻道:“撤离真定恐与赵云、华雄失去联系,而真定几次易手,城防已然破败不堪,固守城池也非上策。如今陷入两难之境,但与赵云、华雄会合前,还是不与敌军交战的好。”
李毅也只己方虽有两万多兵马,但押运着钱财粮草和辎重,能够投入战斗的兵力也只有万余,以一敌十并不是明智之举,而一旦战败财物尽数归了敌人,后果十分严重。李毅犹豫多时道:“我愿带领一支人马南下!”
张英摇了摇头道:“如今兵力本已不足,再无分兵的道理。分兵只会被敌各个击破,还不如我全军尽数撤出真定!”
身陷敌境本无久留之理,但李毅却因故一再拖延,使得张英也无良策,只好带领兵马南下,试图与赵云会合。
因前方并未发现军情,李毅作为先锋,便放松了警惕,不想行至耿乡,突然杀出两支人马。
偷袭李毅的人马是袁术和张郃所率领,原来袁术奸猾无比,他令兵马缓缓而行,落后于其余几路人马十余日的路程。张郃顺利将黄巾军赶出冀州,他便领兵与袁绍会合,却与袁术军不期而遇,袁术恐被张郃识破他的伎俩,只得催促兵马加快进兵的速度。
两军行至耿乡,突探得李毅军的动向,张郃心生一计,便与袁术设下了伏兵。
见自己中了埋伏,李毅大惊失色,忙传令兵将立即迎敌,实则军情紧急,李毅的军令已无法传达至手下将领。好在张英训练有方,平日中将能想到的军情全部做了演练,因此李毅军虽被包围,却能从容应对。而李毅所率领的军队,全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一面应战,一面有序的向后撤退,以伤亡不到千人的代价,成功杀出了敌军的包围圈。
张英见李毅面红而赤、垂头丧气,她心中虽然懊恼,却也不忍责备,前方道路已被阻断,只有退回真定再做打算。张英刚传出全军撤退的命令,没想到于冰已然慌慌张张的赶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们刚撤出真定,颜良便率领骑兵占领了城池!”
张英闻言只觉心中剧痛,差一点没从马上掉落,她下意识的用右手捂住了心脏的部位,但立即意识到有些不妥,马上把手移开。
张英的动作没有逃过李毅的眼睛,他忙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感觉不舒服吗?”
张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碍事的!”但她眉头微蹙,脸色已经蜡黄,额头和鼻尖都有汗珠渗出。
于冰见张英神色异常,急忙催马上前,伸手把住她的脉搏,好一会,才面色一沉的道:“是连日的操劳,心力耗费过巨,需要进行适当的休息加以调养!”
绞痛逐渐减缓,张英的脸色有所恢复,她强作镇定,勉强笑了笑道:“你说得轻巧,如今已陷入绝境,不将兄弟们带到安全所在,我又如何能安下心来休息调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