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彩老?”夏天南只听说过郑芝龙、刘香、李魁奇等人,这诸彩老倒是真没听说过。
其实诸彩老虽然没有郑芝龙等人有名,但是起家比郑家早得多。他的活动区域就是广东一带海域。
万历四十八年,郑芝龙还在颜思齐手下的时候,诸彩老已经有南北两个船队,并且在这年的二月、四月、七月连续三次进攻揭阳,九月攻打澄海。天启元年再次进攻揭阳,是天启年间非常活跃的海盗集团,相比于郑芝龙等人,算的上中国沿海老资历的海盗头子了。
诸彩老和已经招安的郑芝龙集团不同,仍然保留着传统的海盗组织形式,平时都是以“股”为单位来活动,只有重大行动才会集中。每一股的实力有强有弱,弱的只有两三艘船,百八十个人,强的可能达到三四十艘船,上千号手下,每股的头目叫做“掌柜”。
这次夜袭的就是诸彩老手下一个小掌柜,恰巧被夏天南灭门的胡岗生就是这个掌柜的窝主之一。
海盗终年在海上漂泊,居无定所,等到窝主被端、财宝被劫的消息传到这掌柜耳中已经是半年之后了。这掌柜勃然大怒,欲找夏天南报仇。不过等他派人踩盘子时,发现对方不仅有了厉害的鸟铳,连炮都有了,便不敢轻举妄动——海盗深入内陆和人硬拼,还不如一般土匪。
不过这个掌柜在沿海曾经窥探到第一艘“武毅”级下水的试航,当时就看上了这种大船。海盗们都是使船的行家,一看就知道这种船速度快、够结实,便起了贪念。陆地上硬拼没有把握,码头上抢几艘船应该没问题吧?而且他打听清楚,这几艘船建好了,但是没有足够的水手,暂时闲置。
于是他纠集了自己的大部分势力,借着夜色掩护来偷船。也活该他们暴露行踪——不仅想劫走码头停泊的三艘船,还想把船坞中基本成型的两艘也一并弄走,不料被巡逻的队员发现,就发生了后来这些事。
夏天南打量了这跪着的几十号人,心里一动,这不就是现成的水手吗?他心里迅速打定了一个主意——打海盗,抓俘虏。这些人都是经年累月在海上讨生活的,航行和海战经验丰富,稍微培训下,就能改编成合格的战舰水手。
他吩咐黄汉生:“把他们都押下去关起来,莫走掉一个!”
众海盗大呼:“好汉你不是说了要放我们走吗,我们知道的全部说了啊!”
“我说过饶你们不死,可是我说过放了你们吗?”夏天南惊讶地反问,挥挥手,示意黄汉生抓紧。
在护卫队员的刺刀下,这些海盗垂头丧气地被押走了。
夏天南饶有兴致地看着魏连横,问:“魏百户为何在此?”今日魏连横的表现不错,头脑冷静,应变得当。按黄汉生的思路,摸黑装填弹药,效果肯定大打折扣,不仅不能这么干脆利落地结束战斗,还会陷入被动,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魏连横拱手答道:“我今日向黄兄弟讨教队伍训练的经验,散席之后,我们又单独喝了几杯,听到枪声后,和他一路赶了过来。”
夏天南点点头。到底是武官出身,和黄汉生这样的野路子比起来,对敌应变很有章法,将来可以大用。
今日这一场小规模的冲突,护卫队暴露了一些问题,比如首脑人物不在场就无人指挥,黄汉生等人面对突发事件应变能力有欠缺等。现在护卫队规模小,问题不大,等将来队伍扩充之后,基层军官匮乏,这些问题就会带来大麻烦。如何解决,还得回去和林伟业商量商量。
解决了这股海盗,加派人手巡逻,安排妥当之后,夏天南才觉得站在夜风中有点凉,怀念起温暖的被窝来。想到被窝,就想到房里还有个娇滴滴的春兰在等着自己,登时浑身燥热,一刻也待不下去,交代了黄汉生等人几句,拔腿就往回走。
回到南园,夏天南几乎是小跑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他没有点灯,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他看到春兰蜷缩在床角,身上披着被褥——几乎是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样子。凑近了看,她脸上还有没有干透的泪痕。见他进来,春兰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有哀怨,有不甘,却没有做声。
夏天南抱住她,安慰道:“春兰,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现在事情都处置完了,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出去了!”
春兰依偎在他胸口,良久之后,幽幽地说了一句:“老爷,奴婢是不是不详之人?每次和老爷在一起,都会出事,而且多半不是好事,不是广州生意出了事,就是半夜有歹人来找麻烦……”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若是如此,奴婢还不如安心做一个丫鬟,断了非分之想。只要能每日看到老爷,奴婢就知足了……”
夏天南连忙安慰:“莫胡思乱想,这几次都是碰巧,与你无关……”
春兰仍旧以手捂面,轻轻抽泣。夏天南安抚了几句不见效,干脆脱了衣服,赤条条地扑过去,用实际行动来“安慰”。
春兰本就只剩一件肚兜,披着一床被褥,掀了被褥后,肚兜一除,光滑的躯体就完全暴露在夏天南面前。两人赤条条滚做一团,她也不哭了,只是紧紧抱着老爷,两腿不由自足地夹着老爷的腰。
被这么一抱一夹,夏天南立马就进入状态,前戏都省了,直接挺枪上马。
“啊~~~”伴随着一声呻吟,夏天南得偿所愿,破了这个俏丫鬟的瓜。
一个是久旱待甘露,一个是蛟龙欲入海,春兰渴望老爷的爱抚已久,夏天南也是早就想吃掉她,阴差阳错,直到今日两人才得偿所愿。这一场大战翻云覆雨,起起落落,持续了大半个晚上,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直到东方露出了白鱼肚,二人筋疲力尽,这才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