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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槐闷声不响地出招,一招快过一招,气势逼人,在上台以前,他就已经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黄槐,你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因此,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她打败。
面对着黄槐咄咄逼人的一连串猛攻,周灵在一开始的慌乱过后,立刻便冷静下来。
这都多亏了出发前一天,祖太爷送给她的那一支“点翠灵毫笔”。传说此笔笔杆乃是截取九嶷山朱泪林中极为珍稀的湘妃竹灵气最浓那一段,再结合潇山灵兔之毛,借由书灵之手,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淬炼而成,就算不是书家至宝,至少也算得上是一件世间难得的灵宝。
想当年周信就是凭着一支点翠灵毫笔闯荡七国,画道之中,罕有敌手。
所以了,周灵倚仗着点翠灵毫笔的优势,愣是扛下了黄槐第一波猛烈的攻击。
然后,周灵逐渐发挥出画道之于书道的奇妙之处,再加上有点翠灵毫笔的灵气相助,很快便跟书气强于自己的黄槐打成了平手。
经过几次的碰撞,黄槐也终于知道了,周灵手上那支斑竹兔毫笔的厉害。只可惜,他自己所用的,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羊毫笔。
要是我也拥有那样一支好笔的话……
黄槐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刚刚浮现的念头甩掉。他家境贫寒,寒窗苦读将近十年,自认为比县里学堂的任何一个学生都要刻苦,好不容易脱颖而出,代表书香一脉前来蓝灵书院参加书气比试,不想第一场就遇上了周灵。
他就不信,凭借自己十多年的努力,会赢不了区区一支毛笔!
黄槐书写愈疾,出招更快,情急之下似乎有些发狠。
另一边,周灵却渐感吃力。
同样是书香一脉,一般来说,画道修为要稍弱于书道,又因为画道的特殊性,不像书道那样,与人对战时只要书写一个字就可以出招,多则十画少则五画,有时甚至只需一画就成,画道初练者往往需要勾勒描画,尽可能做到笔下有物,因此,即便是简笔画,也要比书法费劲费时得多,好在一些灵物至宝可以适当的弥补些许不足,就比如周灵手上的点翠灵毫笔。
不过,这种情况从书香二脉开始,往后就逐渐反转过来。也就是说,书香一脉时,书道修炼者要比画道修炼者占优,而一旦到了书香二脉,两者书气相当的情况下,书道修炼者在后者面前就讨不了便宜了,至于同为书香三脉,基本上画道修炼者已经足以稳压前者一头。
周灵挥毫速画,一节、两节竹子,瞬间化作两道青光,流星赶月一般射向黄槐,其中还闪耀着点点蓝色光芒。
黄槐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书气威压过来,直令他骤然心跳加快,眼看着自己打出的“破”字已然抵挡不住周灵的攻击,说时迟那时快,由不得他多想,只得先行躲开。
没想到刚刚喘了两口气,那边周灵已经又在奋笔描画。狼狈不已的黄槐,猛一咬牙,将心一横,豁出去了。
不只是郑成风,就连台下的陈明和张阵,都可以感觉得到,黄槐突然之间体内书气暴涨,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一定要赢!这场比试,我非赢不可!!”
黄槐内心嘶吼,体内书气急速流转,此时此刻,他脑海里那一株书芽如遭风吹,急剧摇摆,但同时却有丝丝缕缕的书气从芽瓣间散泄而出,加入了书气流转。
“啊……”
黄槐大吼一声,“杀”字书写完毕,携带着一派青光轰出,再一次与周灵打出的青蓝光芒撞到了一处。
“轰!”
一声巨响,比试台隐隐震动,台下围观众人都感觉到了那一阵震动以及书气碰撞所产生的强烈冲击。
黄槐又是一声大喝,奋笔疾书之后,又是一个“打”字气势汹汹打向周灵。
这时的他面目狰狞,再加上刚才那强大一击过后嘴角残留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恐怖。
他明明知道,暗中教给他这个方法的先修一再叮咛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可轻易使用,否则会有自毁根基的危险。
毕竟,像这种倒行逆施的功法,尽管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修为,但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稍有不慎便会根基尽毁,在停止运功之前,每多出一招,就自伤一次,而且是一次比一次伤得更重。
可以说,他这完全是在拼命了!
陈明忍不住叹道:“哪有人这样比试的?这根本就是比斗,不,简直是比拼了!”他显然看出了黄槐这样做的危害。
张阵却是没有说话,除了暗暗替周灵担心,他其实还隐隐猜到了,黄槐试图凭借这种近乎自伤的方法取胜的原因。
或许,那个叫黄槐的少年,有他非拼命不可的理由吧?
周灵也察觉到了对手的不对劲。只是,情势紧急,此时交手双方无论哪一方,稍微不注意便会有血光之灾甚至性命之危,容不得人多加思考,只能凭借本能战斗。
随着黄槐第二招,第三招攻击发出,周灵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仿佛就快将自己吞没。
眼看着死亡的阴影也开始慢慢笼罩过来,猛然间,周灵只觉脑海里轰鸣一声,与此同时身子一震,好像可以感应到脑海里那株书芽骤然拔高许多,转瞬间裂瓣生芽,成长为了书苗!
便在此时,周灵感受到了一股激荡的书气在体内如山洪决堤般爆发开来。
下意识地,滚滚书气源源不断凝聚于毫端,下笔风雷,伴随着一声娇叱,一块三寸余长的狰狞石锥直直刺向黄槐。
青光一闪,气势骇人。
她竟是在这紧要关头,生生突破了书香一脉!
“快躲开!”
张阵惊叫提醒。
但黄槐只是死死咬住嘴唇,明知自己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这一招,却似乎不想躲避。
只因他已退无可退,再要躲避,就意味着必须下台。而下台则意味着认输。
不!
他不可以输!
此时此刻病入膏肓的父亲还躺在床上,眼巴巴等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