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能耐不大,脾气还不小!本先锋就看看你比那独龙吨强到哪里?还锤击十员战将?辉煌战绩?切!我看是昏黄战绩还差不多。”黑摩尔鄙夷地扫了白亮一眼自语道。
白亮肩头的白狐貂突然睁开了双眼,毛发也炸散开来,白亮一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白狐貂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这一切没有被趾高气扬的黑摩尔发觉,不然,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战场之上,方钟剑斩独龙吨,身上有喷溅的鲜血,此刻他正拿独龙吨的衣襟擦剑、搓手呢,听到马挂鸾铃声,一扭身,看到盾步圆睁双目,就像是死了他爹一样,气势汹汹地双手举着乌金锤就冲了过来。
“嗬!孩,孩子被打,大,大人出来了!小爷再揪,揪个脑袋。”方钟不慌不忙直起腰来,收好短剑,看了一眼烟尘滚滚而来的盾步,拾起一对小棒鎚摆开了架势准备迎敌。
他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孬点子。这时候他身后传来水火兽的吼叫声,接着听到高远的声音传来,“方贤弟请回转,这一阵交给高远哥哥了!”
原来,高老爷子高正亭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一家人刚被救下,大恩未报,寸功未立,投诚以后更无法在众将领面前抬起头来更没有话语权。在双方刚一列阵时,高正亭就和儿子高远商量怎么打头阵,立首功,结果就说话的当口方钟先上阵了。
后来独龙吨上阵,想着打个救援,接替一下方钟也不错,没想到曾经锤击十员战将的独龙吨,那么大块头那么不给力,只一招就失了性命。再后来看到仇人盾步上阵,只恨得父子俩咬碎钢牙,想立时结果了尔命。既然不能立首功,杀了磐石关守将更能扬眉吐气,这次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让高远接下方钟。在征得熊英同意后高远上阵。
“矬子,你不能走,把命留下!”盾步一摆乌金锤喝道。
方钟笑了,“哈哈!咱,咱们可是一个头,头磕到地上,发了誓,誓言的,你不怕我死了,你,你也得跟着去啊!大,大,大,哥!”方钟故意把声音拔得高高的。
“鞥!”盾步长出了一口恶气,恨声道:“那当不得真!不过是权宜之计尔。”其实当初盾步算计得挺好,通过结义亲情利用这九将为他卖命,但他哪里把结义之事放到心上过?
“既然焚,焚了香磕了头,那就是在,在阎王爷那儿备了案的,你脱不开的,大,大,哥!要死咱,咱也得一起死。”方钟一脸玩味地看着盾步。
“屁话!那马扬、乐里已死,你怎么不跟着去?”
“哼!小爷不和你玩,玩了,歇歇也不错。哥哥,这,这布头交给你了。回见!”方钟首战大捷,立了头功,不再和盾步废话,得意洋洋地回转本阵。
“莫走!”盾步咆哮道。
进击战鼓再次响起,
“咚咚咚咚咚……”
盾步无奈转向高远,脸色铁青,“高远啊,法场上没能杀得了你,非要死在本守将锤下才好?!也罢,念你我共事一场,也曾磕过头,且留你个全尸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高远横眉立目,瞳孔发红,‘哧啦’撕下一块衣襟,甩向盾步,“无耻小儿,你我今天撕袍断义,以后再无‘义’字可言。”
“高远,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情义吗?本守将不过是利用尔等。”盾步冷笑着道。
“不管如此,我们曾经磕过头。你可以不认,但高远义字当头。盾步小儿,害我全家,纳命来!”说着,高远就要拧水火兽的左耳。
“慢着!”看到水火兽,盾步心生寒意,不得不违心的奉劝道:“高远,不是尔等有反叛之心,哪儿有害你全家之心?是你背义在先。此刻如果你能悬崖勒马,本守将一定在大首领面前美言几句,可以既往不咎。”盾步刚才完全是被黑摩尔的鄙夷气蒙了,看到高远要拧水火兽的耳朵,一股来自心底的惊悸迫使他改变主意,劝说高远回心转意。你说盾步这不是做梦吗?
“呸!”
高远一口浓痰喷出,指着盾步道:“盾步,做梦!你以为你还是磐石关的守将,如今不过是过街老鼠尔?!当初不是你鼠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岂有你我为敌之说?!是你!”高远越说越愤恨,“我高家忠心耿耿,满门忠烈,全为西盟,却受尔等陷害!高福卧底多年,也是君子的行径吗?”
“唉?那吴福不过是受过老首领的恩惠,哪里是什么卧底?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了。”盾步一时气恨上了阵,对付方钟那是迫不得已。可他也不笨,他看出来了,方钟就是以快取胜,所以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没想到高远接替了方钟,要他和高远对阵,他还真没有很大的把握,特别是那神秘的水火兽。临战劝降,这盾步纯粹是被气晕了脑袋。
“什么误会?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盾步,休得再说,虽然你我之间从未交过手,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各自祈福吧!”高远哪里还会相信盾步的巧舌如簧。
想想高远纠结、痛悔也不为过,他本无投诚之心,就是高正亭劝说仍坚持己见,还差一点给他爹翻脸,没想到怒威、盾步早有害他高家之心,若不是香兰妹子及时现身,恐怕他高家早已是几座荒坟孤丘了。
“吱!噗噗!”
高远一拧水火兽的左耳,水火兽突然鼻孔放大,几乎同时从里面喷出两个墨绿色的圆球,有拳头大小,向盾步暴射而去。
盾步虽然和高远同为磐石关的正副守将,但是盾步一下山就做了守将,临战经验相对不足。高远则不然,他曾经征讨过西寒小部落,创造过三天三夜灭一个部落的辉煌战绩,要不然怒威也不会对高正亭一家那么关心。
盾步奉命接收磐石关,一方面接近高家父子,故意摆低姿态,明着是恩惠,暗里则是在慢慢地削弱高家在磐石关的势力;另一方面暗地里搜集高家的证据,网织罪名,一招致死。
通过搜集的信息令盾步对高远刮目相看,灭亡部落的战绩且不说,但就是武器,其实都知道高远流星纫的厉害,却不知道水火兽才是高远的最后底牌。按高远由低到高武器排名,是双钩垫底,其次是流星纫,底牌武器则是水火兽,这个才是盾步忌惮的。要不,前面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废话。
一拧水火兽右耳就喷火球。可这火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火,那火球名叫黏火球。沾到盔甲、衣服或者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越拨拉燃烧面积越大,燃烧时间也长,不致灰烬不罢休。只有扔了盔甲、衣服或者提前备好灭火沙灭火,可对手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前面熊英就是吃的这个亏。他为什么跑?黏火球的火他再也抪(bu)落不下来,如果火焰沾到皮肤他就完了。熊英已经从火焰中感到了心悸,正好高远施放流星纫,他就借机遁逃处理身上的火灾了。一战而逃,这也是猪刚列和汤尔给熊英下的命令。要不然,依熊英的手段高远哪里能那么容易胜得了他?!
一拧水火兽的左耳就喷水球,可这水也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水,水球也有名字叫蚀水球。不管是盔甲、衣服还是战马和人,只要沾上水滴就会腐蚀,一腐到底,你说吓人不?但是如果提前备一块木板即可幸免。蚀水球碰到木板不会爆裂,只会吸收。说穿了其实很简单,但这个秘密又有几人知道呢。
盾步一看高远拧的是左耳,心里大惊。坏了,他原备着一块木板呢。当初高正亭一家被押赴法场,他觉得那东西就没什么用了,可惜原本布置严密的事情发生反转,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有木板这可怎么办?
高远哪里会给盾步后悔的机会?两个墨绿色的圆球如风似电般射向盾步。
盾步那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没有木板,我有乌金锤啊!纯实乌金打造的实体,这也能腐蚀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