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礼还是不放心,又举起一面令旗,“姜耀张武马扬孙威听令!”
姜耀等副将刚松一口气,听可林礼又传令,忙出列一起打躬道:“愿听将军号令。”
“着你等观敌瞭阵,待机而动,若关陈岑乐四将有差池,军法从事!”这四将一听,得!我们的活儿一样不轻松,可又不敢反驳,只得领令而去。
吱呀呀呀呀……城门开启。过了吊桥,亮队迎敌。
果不其然,城门前空旷的土地上只坐着一个小矮子,没有领一兵一卒。空旷的城门前更显得他的渺小和单调。方钟见城门大开,放下了吊桥,接着从里面冲出不少军卒,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不屑的微笑。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手一指领兵的关陈岑乐四副将,并不看那一千军士一眼,仿佛空气似的,嘿嘿乐道:“嘿嘿…。。!又,又来四个活的,一块包,包了饺子吧。”
关陈岑乐本来带着一股怒气出来的,在看到这么一个不出眼的小矮子,还是一个人时,就更加生气了,“这不是看不起人吗?”听他口气还要把他们一勺烩,一个个在马上笑得前俯后仰。这是气的!
“嘿!小爷一会儿让你们乐个够!”方钟被人轻视,一股怒火冲上顶门,说着一道光影激射出去。
关陈岑乐四将在马上还没笑完呢,“嘭、嘭、嘭、嘭,”一人后背挨了一下,当时就被打下马来。
关陈岑乐四副将惊骇,“这他釀嘚还是人吗?身形也太快了。”
“嘿嘿!都给我继续乐!”方钟嘴不闲着手也不闲着,伸手从腰间拽出来一条绳子,在手中一晃分成四股,嘁哩喀喳把四将捆了个结结实实。
方钟做完这些一脚踩在关鹏身上喝道:“嘿!你笑得最,最响,还笑啊!还乐啊!”可关鹏这模样,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恨自己功夫太差,一个照面没打就被擒了,刚才在可林礼面前吹得可响,这人丢大发了,这会儿他连自杀的心情都有了,哪里还能笑得出来?!那三位也是同样的心情。
那一千军卒一看主将全部被擒,纷纷向关内逃跑,这时候,姜张马孙赶到了,喝住了军卒,重新列队迎敌。
“一、二、三、四,嘿!四个菜了!”方钟点了点被擒的四将,又自语道:“要兑够八个菜,一套见面礼才有面子。”方钟一抬头,看到姜耀他们又乐道:“嘿嘿!剩下的菜来了!”
姜耀他们看到瞬间被擒的四将,更加惊惧。姜耀硬着头皮和离自己最近的马扬商量,“马将军,我都说吧,这小矬子厉害着呢!不如我们四个一起上,也别管人多欺负人,能擒住小矬子才是硬道理。”
马扬点点头。他们和两外的张武、孙威一对眼神,二人也明白其意,四人提马各亮家伙并不答话如旋风般冲向方钟。
先下手为强吧!
方钟一点不惧,一晃身形,喊了一声来得好,又一道光影如风似电般窜上了姜耀的战马后背,“嘿嘿!我还是先欺负你吧。”抡起小棒槌要打姜耀。
孙威在姜耀的左边,他反应快,见小矬子方钟要打姜耀,急忙抡大戟去砸。
姜耀吓得大叫一声,“我先下马了!”说着滚鞍落马。
方钟一看戟到了,并不硬碰硬,而是一扭身,‘欻拉’一声从战马后臀滑下来,‘滋溜’一声上了孙威的战马,抬脚就踹,
“让你逞能,你也给我也下去吧。”
孙威此刻再想撤戟已经来不及,一脚被方钟踹下马来。
张武举大刀奔方钟斜肩劈去,马扬挺蛇矛分心就刺。
方钟喊了一声来得好,右手小棒槌顺劲一磕大刀,借着弹力向上窜,左手小棒槌一碰蛇矛,顺着枪杆飞了过去。左脚蹬向张武,又借势右脚踹向马扬,“你,你俩也下去吧!”咱说得慢,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张武、马扬也真听话,二人一前一后也摔下马来。
空中的火曜星君又看不下去了,看向金曜星君道:“老大,这小矬子要是把自己人伤了,那可是大罪啊!”
“四弟莫慌,你看界咽关城头方向。”金曜星君用手指了指。
就在方钟拽出绳子要捆他们的时候,就听到半空里有人喊道:“小矬子,休伤我将,向龙来也!”
向龙怎么在关键时候出现了呢?书中代言: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伯益和向龙在大军出发的前三天就押运着粮草上路了,一路上他们晓行夜宿,马不卸鞍地向界咽关行进。他们走的是官道,路虽好走,但是要绕一些路程,所以比熊英晚到了几个时辰。
当向龙把粮草安顿好,要见熊英,可林礼一五一十地把经过给他说了,最后又说到一个小矬子独自打关,派八将前去擒他。向龙几乎气得喷血,一个小矬子要八个人打,也太欺负我们无人了,当即讨令要独擒小矬子。可林礼让他休息片刻再去,他一会儿也等不得,拎着大棍就飞过来了。
方钟抬头一看,一个鸟人从天而降,手中拎着手腕粗细的大棍头冲下就奔自己打来了。
“耶,鸟人!”方钟向旁边窜出有四五米远,定住身形,喊道:“鸟人,你也想,想为虎作伥吗?”
向龙怒道:“你才为虎作伥!”说着一个横扫千军,霹雳棍带着风声奔方钟拦腰扫去。
方钟知道拿这种兵器的一般力气都大,他不敢硬碰硬,一捻身形窜到向龙背后举棒就打,他那里知道向龙这两双翅膀如钢浇铁铸般结实。
方钟的小棒槌砸到翅膀上糗大了,‘嘭’地一声就像砸到了橡皮垫上,右手小棒槌‘嗖’的一声就撒了手飞了出去,身体也被震出去一米开外。
“耶嗬!这鸟人还,还不好对付。”方钟揉着发痛的手腕自语道。
向龙也吓了一跳,当他扭身看到方钟的样子时,哈哈大笑:“小个子,知道向龙的厉害了吧!我念你学艺不易,有些本事,倒不如归顺了禹王,到时候我在王上面前给你说说好话,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方钟登时闹糊涂了,冲向龙道:“你说什么?我就是奉师命帮助禹王打架的!”
向龙笑了,“你奉师命助禹王,为什么还要与我们为敌?!”
“嘿嘿嘿……”方钟发出一阵破锣的笑声。笑毕他指着向龙道:“向龙,你弄错了,我们才是一起的。”说着,又指着姜耀他们道:“他们才是叛军,被我三拳两脚擒了,要作为见面礼献给禹王。”方钟以为向龙也是刚来,分不清敌我,故此好心提醒道。
向龙一听这里面有问题,指着方钟道:“小个子,我们才是禹王的军队,这几位将军也是我们的人,你到底是哪里人?”
“你们是禹王的人,有什么证据?”方钟摸摸脑袋,想到自己可能真受人蒙蔽了,可又不愿承认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向龙笑道:“此关乃是界咽关,禹王是我义父,难道我还会弄错?”
方钟这下彻底傻了,自己果然被人骗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默默地拾起小棒槌欲转身离去,向龙冲他喊道:“小英雄,原来是一场误会!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只要及时改正还来得及,况且你也没有铸成大错,我们都会原谅你的。”
方钟停住脚步,扭过身子,“你说的是真的?他们能原谅我?”方钟说着看向姜耀,关鹏他们。
姜耀等副将这时也听明白了,一齐喊道:“小英雄,我们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学艺不精。”
向龙上前几步,拉住方钟的手道:“不知道小英雄怎么称呼?授业恩师是谁?”
“哎!”方钟叹了口气,惭愧地道:“我叫方钟,自幼跟师父昆吾子在松影山清风洞学艺,这次奉师命前,前来相助禹王,都怪我头脑糊涂,不能明辨是非,误信了那,那贼人之言。我如今恨,恨不得生啖尔肉,方解我,我之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