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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都端了两回饭菜了。热了凉,凉了热,还是一口没吃,也不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哥哥的,弟弟的。”鲶鱼精嘟囔着嘴,叨叨着边收拾桌子上的饭菜。
外面风起云涌,天空霎时阴得能拧出水来。不多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两条蛟龙摇头摆尾冲天而去,敖墨身上驮着猪刚列。
两条蛟龙在浓黑如墨的云层里穿行,就像是出征的将军威风凛凛,锐不可当!
有诗为证:
双目圆睁似铜铃,血盆大嘴甘霖生;
摇头摆尾天地动,黑白神将抖威风。
顷刻之间,茫茫西海已在脚下。
猪刚列从敖墨背上下来。
敖墨又幻成人形,对猪刚列道:“猪哥哥,听说西海龙王敖闰很小家子气,不好沟通,我们既然去求人家,哥哥尽量别发脾气。”
“嗯,就依墨弟!如果那敖闰不讲道理,不给宝贝,到时候就别怪哥哥不听墨弟的了,就是抢我也把那宝贝抢出来。”
“哥哥,如果不给咱们一块抢,我也不要他那个亲戚了。嘿嘿,目前我们还是先礼后兵的好!”敖墨担心敖闰不给宝贝,所以提前给猪刚列打预防针。
水灵龙听到他俩的对话,感动得泪流满面,动情地道:“两位兄弟,水灵龙今生能结识你们,纵死也知足了!”
“灵龙大哥,什么死不死的,我可是还想活着啊!你别想那么多了,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就是!猪哥哥说得对!是兄弟就不要说谢字,更不能说那见外的话。我喊喊今天西海是谁当值?”敖墨说着手作喇叭筒状,高声叫道:“敢问今天是哪位兄弟当值,请现身一见。”
咕嘟嘟……,咕嘟嘟……
海水翻腾着像开锅的水,窜出海面有一丈来高,上面立着两个蟹将,手持钢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西海上方大呼小叫!”
猪刚列闻言,面色一沉,刚要发怒,敖墨急忙拽拽他,向前走了两步,抱抱拳道:“两位兄弟辛苦了!我是东海龙宫的敖墨,是老赑屃敖松的外甥,有事前来求见西海龙王敖闰叔叔,还望通报一下。”
“哥哥,他们是东海的,我们可惹不起,要不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通报?”一个蟹将和另一个蟹将商量。
另一个蟹将看了看敖墨,没有回答那个蟹将的话,翻了翻眼皮,对敖墨道:“你说你是东海的,有什么凭证?拿来我看!”
“怎么?你不相信我?没有凭证!”敖墨看这个蟹将傲慢的样子,心中有些不痛快。
“兄弟,我就说吧,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骗子,不是说谁想进西海都想进的,再说了,东海里那有他这么黑的人!”
“哥哥,人不能凭貌相来看的,我还是通报吧?”
“别急,我再问问他。”这个蟹将说着仍不屑地问敖墨:“你来西海究竟有什么事?抢劫还是闹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
敖墨的底线被触动了,一股无名之火冲上顶门,大喝道:“你他酿嘚是什么东西?也配给爷爷面前吆五喝六的!快滚回去通报!”
猪刚列在一旁再也看不上了,一个疾步过去,‘嘭、嘭’一只手掐着一个蟹将的喉咙,“墨弟,跟这种死鱼烂虾费什么口舌,直接闯进去得了。”
猪刚列下手也太快了,敖墨就看见一股凉风掠过,那两个蟹将已经被嵌制住了。
“猪哥哥,别掐死他们,让他们领路。”敖墨恐怕猪刚列一动怒掐死他们,那样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知道,墨弟。”猪刚列说完一瞪眼珠子,“告诉猪爷爷,龙宫在哪里?”
“啊!啊!咳咳!”
一个蟹将努力想说话,可猪刚列不松手,嗓子眼里爆发出两声叫唤和一声干咳。
猪刚列微微一笑,手稍微松了一下,一个蟹将哭丧着脸道:“我跟你们领路,你先放了我。”
“放了也不怕你跑。”说着猪刚列松了手。
敖墨摸出一把短刀,架到了刚才傲慢无礼的蟹将脖子上。
“你小子瞎逞能,我不能饶了你!说!爷爷有那么黑吗?”
这个蟹将刚才的那股邪劲儿早跑得没影了,这会儿也光剩下哆嗦了。
“不,不,不,不黑,白,白。”
“白你酿嘚,快领路。”
“好!好!好汉爷爷!我领,领路,别杀我!”
“杀你?我怕脏了我的刀呢!少废话,走。”
一个蟹将在前面领路,另一个蟹将被敖墨的刀架着哆哆嗦嗦地往前走,猪刚列和水灵龙紧随其后。
时间不长,一座金碧辉煌的水晶宫出现在众人面前。
“呀!这西海龙宫也不亚于东海龙宫呀!真他釀嘚豪华!”猪刚列感叹。
一座水晶宫门高大阔气,门头上镶嵌着五颗夜明珠和四颗裸钻,照得水晶宫前光怪陆离,彰显着掌权者的威仪和奢靡。
门口一左一右各有一个三枪鱼精把守,两只手上各拿一根短枪,背后背着一杆长枪。见远远来了一群人,各持短枪护住大门,高声喊道:“前面的人别往前走了,‘口令’!”
“告诉他们口令。”敖墨的短刀往前凑了凑。
“啊……,我忘了。”蟹将被敖墨一吓竟忘了口令,哭着道。
“哼!熊包一个。”
“风生水起。”前面的蟹将回答。
一个三枪鱼精见是巡逻的蟹将,放下心来,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哦,他们是东海的,来求见大王。”
敖墨弃了蟹将,上前一步,抱拳说:“两位小哥辛苦!我是东海来的敖墨,敖松是我的舅舅,求见敖闰叔叔有事,还望通报一二。”
“哦,自己人,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通报。”一个三枪鱼精飞也似的去了。
敖墨扭身指责蟹将道:“你看看人家这素质,再看看你,真是没法比。”
那蟹将听了,一言不发,也不敢溜走,低下头看着脚下。
“那个是敖墨小哥?敖青来也。”一条小青龙飞快地来到龙宫门边,一摆尾,化身一个翩翩美少年。齿红唇白,面如冠玉,手持一把玉扇,就像是天上的金童下凡一般,立在众人面前。
猪刚列暗自叫道:“好俊美的少年!”
敖墨一抱拳,“敖青表弟,我就是敖墨。”
敖青看了看敖墨的模样,忍不住掩鼻一笑,“哎呀,小哥,真是相知不如一见那。”
敖墨知道敖青取笑他,并不在意,“哦?表弟,这么说你知道我?”
“知道!知道!小哥的丰功伟绩谁不知道?虽说我们从没有见过面,但是神交已久。小哥小时候淘气得很,常常捉弄别人。那些侍从奴仆见了你就像猫见耗子一样,所以人家背地里都喊你“捣蛋幺幺”。后来你和北海的狂霸王敖重哥哥切磋技艺,你看不惯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还说他人如其名,没有什么真本事,全是仗着个大瞎肿。你二人言语不和,真打了起来,结果小哥失手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为此,伯伯要治你的罪,多亏你舅舅求情,棒击八十,被发配到了黑底河。再后来,听说你被封到了一个大湖,当了一湖的大王,小哥,我说得可对?不知道今天是那阵香风,把小哥吹到了小弟这里?”
敖墨一听,得,自己小时候的那些糗事被人家调查个底掉,估计已经被龙族当做教科书了,要不敖青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敖墨不由得有些泄气,可转念一想,嗯?这也兴许是件好事,说明我敖墨名声在外啊,我看以后谁再敢在我面前龇牙。敖墨这么一想,又不由得欣喜起来,赶紧抱拳道:“表弟,小哥小时候的这些事你全知道,佩服,佩服!来,来,我给表弟介绍一下。”说着一指猪刚列,“这是猪哥哥,好朋友!”
“猪哥哥好!”
“嗯,青弟好,嘴真甜!”
敖墨又指了指水灵龙,“这是我灵龙大哥,也是好朋友。”
当敖青看向水灵龙的时候,没有做出乖巧的举动,也不说话,怔怔地看着水灵龙。
敖墨很纳闷,“表弟,你怎么了?”
敖青两眼里流出了眼泪,悠悠地道:“小哥,看到灵龙大哥我想起了我的大哥。你看那龙角,那嘴巴,那眼睛,还有那……,他们两个长得可真像。”
“嗨!我当什么事呢。长得相像有什么可流眼泪的,你真是个小孩!”敖墨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