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人也都是习武之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自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但这里是淡云居的内屋,来此处的,不是客人就是主人,应该没什么恶意;所以两人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等着来人进屋。
陈非凡正准备起身,现在听这声音,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外面的人一走到此处就顺手将门推了开来,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显然知道里面有人,而且还知道里面是谁。这门一开,三人都认得此人,正是刚才那小二口中的韩当家韩霖。
“非凡,你总算回来了。”韩霖一推门就开口笑道,“原来来的客人是卢大夫和孙师父啊。大家也是好久不见了啊!”
“韩兄。辛苦你了。”陈非凡心中有愧,也同样感激韩霖所做的一切,淡云居能有现在的规模,无论是功劳还是苦劳,都有韩霖的份。
“这是哪儿的话,应该的,应该的。”韩霖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跟当初他们兄弟三人对他的救命之恩相比,这便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更何况淡云居能有今天,也不是他一人的功劳,要不是他们兄弟三人出钱出力,他怎会有一展抱负的机会?所以,虽然跟陈非凡他们兄弟三人平日里以兄弟相称,但他内心处一直将他们三人当成大恩人对待,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始终以他们三人马首是瞻。
“韩兄弟,这淡云居是越做越大了,陈兄弟果然没看错人,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卢然翘起大拇指道。
“韩掌柜,这儿生意做大了,可别忘了咱们淡云武馆啊。”孙柯笑着道。
韩霖笑着回道:“过奖了,过奖了。淡云居能有今天,那都是大家的功劳。孙师父,淡云武馆也今非昔比了,一会儿你亲自过去看看吧。”
一听淡云武馆也有了变化,孙柯自然是万分高兴,一旁的陈非凡心中已早有了打算,等到了淡云武馆便要试试他的武功,要是学有所成,就将他调往淡云山庄。
“对了,还有一人,你可要见见。拿了人家祖传的刀,一周了之,却把人扔给了我。”韩霖突然道。
韩霖这么一说,身旁两人倒是有了几分兴趣,陈非凡知道他说的是谁,人家那把祖传的烈阳刀就背在他身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上次来淡云居就听沐风说起过,不知单兄弟过得如何?”
“单兄弟不是练武的料,如今跟着我一同经商,一会儿就过来。”
韩霖话音刚落,恰好单括推门而进,此时的他已不是之前所见的穷酸样,在座的有两位他不认识,免不了要互相介绍一番。见到陈非凡,单括满是感激之情,不光是之前卖刀的那二两黄金,更多的则是淡云居和淡云武馆对他的照顾。
他是个明白人,如今见面,只字不提烈阳刀的事,既然已卖给对方,那这刀便跟他无关了;烈阳刀对他来说虽是祖传的宝刀,但自己毕竟不是习武的料,拿着也是可惜,不如在陈非凡手中物尽其用。
当初能跟单括相识是因为他卖刀医母,陈非凡一想到这,便道:“烈阳刀我一直背在身上,请你放心,祖传的宝刀,我定让它物有所值。”
单括一听,忙摆手道:“陈兄弟,此刀我已卖你,便是你的,跟我无关,你只管将它当作宝刀便是。”
陈非凡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单括此话的意思,便不再提烈阳刀的事;卖刀之事已过,那便是医母之事了,于是问道:“不知如今令堂的病是否痊愈?”
单括叹了一口气道:“家母依然病得不轻,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至今不能痊愈。当初陈兄弟给我的二两黄金倒是足够,我便四处寻医,后听闻兴隆城有一大夫有些名气,便带家母前来医治,不想还是未见成效。”
陈非凡心中一乐,看了一眼卢然,朝单括道:“这位卢大夫专治疑难杂症,不妨让他看看。”
单括刚才还以为这大夫只不过是陈非凡的一个客人而已,倒没放在心上,现在听陈非凡这么一说,心中一激动,忙上前作势跪拜道:“卢大夫,要是能治好家母,小生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卢然见状,忙起身上前一扶道:“单兄弟,卢某不过一江湖郎中而已,如此大礼使不得。”
韩霖在旁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一会儿就去,令堂的病也不能拖久了,只能劳烦卢大夫亲自去一趟了。”
“救死扶伤乃我行医之人的本分,卢某也想尽快看看。”卢然将单括扶起之后,没有重新坐回椅子上。
孙柯也从椅子上下来道:“救人要紧,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吧。”
几人主意已定,便不在此多做停留,忙由单括带路,往外走去,走到外屋不见唐幽,一旁小二告知唐幽在别处几间看货,大家也不想打扰她的兴致,韩霖便吩咐小二们好生招待着,若是问起众人的行踪,就如实回答她。
五人出了淡云居,自然是先往单括的住所,单括在前带路,孙柯和卢然走在他后面,而陈非凡和韩霖则有意走在最后面。
“其余兄弟在哪?”陈非凡轻声问道。
韩霖同样轻声回道:“柯奇和张晓华都在淡云山庄,萧沐风去了恒富山庄。”
没想到萧沐风去了恒富山庄,看来这次要想尽快把大家聚在一起议事,折中考虑还得在兴隆城,暂时是去不了淡云山庄了,陈非凡心中已定,便道:“这次我来,是有事要跟大家商议,劳烦韩兄通知大家尽快来淡云居汇合。”
韩霖一笑道:“刚才下人们告诉我你们来了,我便让单括飞鸽传书给其余几位兄弟,让他们尽快赶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