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随着姬天邝的一通怒斥之下,这些儒院的学生们默然无语,他们可不敢背负这样的罪名,明知书院的规矩却明知故犯,啧啧,这样的罪名一旦承担下来的话,到时候驱逐出书院那还算是小事,若是有人故意要搞他们的话,直接就能够以此让他们被剥夺所学的一切,焉能还敢继续叫嚣,自然是闭口不言,一时间此地静默不已,唯有那名被张书瀚所打伤的学生依旧在哀嚎,好在这个时候儒院的先生终于是赶来了,他一来就是一声呵斥,原本还有些吵闹的藏书阁之外,立刻就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哪怕是之前那名正在哀嚎的儒院学生也是跟着安静下来,忍着胸口的剧痛,一言不发,很显然对这位来自于儒院的先生很是敬畏,能够成为儒院先生的,自然是没有一个普通,各个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是君子之道的前行者,讲究的就是礼仪,若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惨叫连连的事情被先生撞见,那免不了的就是一番斥责
这位儒院而来的先生看起来并不算太大,一副中年书生的扮相,头顶文士冠,他的一头长发披肩而下,用束带绑了起来,发鬓顺着额头落下,有些花白,他的神情非常的严肃,仿似正在监考学生考试的老师一般,他的目光中带着威慑性的扫了一眼藏书阁外的学生们,立刻就将目光锁定了正一脸苍白躺在地上却无人去将他扶起的学生身上,他的眼皮子一沉,目光中变得有些阴冷,脸色越发的肃穆了,冷视了一眼这些学生,同院学生被人所伤,却无人管顾,任由对方躺在地上哀嚎不断,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让他不满,儒院讲究君子之道,以君子礼仪入道修行,但现在这些儒院学生的所作所为却丝毫不像是君子,更像是一群闹哄哄的乱民,这让儒院的先生焉能有好脸色,没有当场训斥,也是不想让其他院落的人看到儒院丢面子的。
“先生”学生们纷纷行礼,儒院的学生们面带敬畏,儒院共有三位大儒级别的先生,各个都是君子之道修行到了极致地步的人物,虽然无法和道院那位仙圣之尊相比拟,但却也是一代强者,而眼前这位虽然只是实力最弱的一位先生,却也是极为的强大,名为皇甫辉,完全不是他们这些学生所能够想象,平日里,前两位先生几乎不管事只负责教育学生,儒院大小事情几乎全都是这位先生在处理,积威甚深,所以说,儒院的学生们在看到这位先生的时候,可比看到另外两位先生的时候还要敬畏,皇甫辉的出现,给予这些学生更多的底气,皇甫辉在书院之中拥有诺大威严,一直被誉为儒院的掌座,执掌着儒院的大小事务,因而被尊重,哪怕是其他院落的学生在面对这位大儒的时候,都很是客气,概因为皇甫辉为人刚正不阿,处事以公为主,从来不会做什么徇私枉法的事情,而儒院的学生之所以在皇甫辉到来之后如此的有底气,那是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肆意的凌辱张书瀚最多也就是被斥责一番而已,可张书瀚却敢动手伤人,将人打成重伤,那么不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张书瀚都要因此而付出代价,这是必然的事情,纵然张书瀚乃至整个炼体院有再多的借口也没用,书院明确规定不允许学生互相残杀,而张书瀚公然打破这个规则,就必须要受到严惩,哪怕是老院长亲自袒护也是没有作用。
儒院的学生本身就是以文字而入道,对这些字面上的意思早已经是非常的熟悉,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和姬天邝争吵的时候,被姬天邝一番怒斥之下他们没有去还口的原因,因为这样的话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接下的,稍有不慎甚至因此而背上一个藐视书院的罪名,后果极为的严重,沉默并不代表他们就会放弃,张书瀚胆敢动手伤了儒院的学生,那么自然是要因此而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绝对不能够低于被剥夺一身修为驱逐出书院,儒院学生不是谁都能够动的,这就是他们的想法,毋庸置疑,虽然皇甫辉的到来,他们同样会因此而受到惩戒,但相比起张书瀚所要面对的结果来说,这样的惩罚对他们来说简直可有可无。
“道兄。”皇甫辉的到来,给了儒院学生底气,但这并不代表林天就会看着张书瀚因此而受罚,炼体院本身人数就不多,仅仅只有十几人而已,这些人既然当初悍然无惧的进入炼体院这个几乎已经没落的道统之中,那么现在他有能力,自然是要护住他们,不论这皇甫辉是怎样的人,他也要将张书瀚给保下来,很简单的事情,书院的规矩虽然摆在那里,但他好歹也是有功在身,用此来为张书瀚将功补过,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一直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姬天邝和儒院学生的争吵而生气,颇有一种泰山塌于眼前而脸不变色的味道,不过该有的礼节却也是必须要做的,皇甫辉比他早入书院,而且实力比他强,若林天为书院的学生自然也应该称呼一声先生,但既然大家都是书院之中的先生,那么身份自然是一样,一声道兄理所当然,虽然在儒院的学生看来是林天占了巨大的便宜
“你就是炼体院新来的先生。”皇甫辉脸色肃穆的看着林天,他的性格刚正不阿,是一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林天这个人他当然是听过的,以天仙境界开创属于真仙境界的炼体之法,和小天帝慕容复于柳生桥一战几乎每一件都算得上是大事,这样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虽然林天的实力只有天仙境界而已,但并不代表皇甫辉会小觑他,现如今,书院所有人都知晓,林天被书院老院长亲自关注,更是得到了仙庭那位的注重,更是段家的人,这多重的情况之下,谁还敢去小看他纵然现在的他实力并不如何,但他的身份地位,足以让人不敢轻易的小瞧他。
“正是。”林天点了点头,表现得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半点的怯场,显得很是淡然,现如今的他在圣都之中声名大涨,为人所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一点也正是他所想要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表现,这一表现顿时更让皇甫辉对林天的评价更高一分,毕竟能够如此气定神闲的和自己对话,表现得如此的平静,由此可见林天的心态修为到达了怎样的地步,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年轻人,日后可以尝试着和他结交的。
听到林天的肯定回应,皇甫辉多看了两眼林天,发现他确实很有意思,因为他居然无法看穿林天的修为,要知晓,他在书院之中任教已经有无穷的岁月,一身实力早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现在他居然无法看穿一个天仙修为的实力,这自然是让他极为的诧异,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毕竟他此行所来可不是为了观察林天的,没来的时候,他正在处理儒院学生们考试之后交上来的试卷,当知晓藏书阁发生的事情之后,他立刻就是赶来,作为一个刚正不阿的人,而且牵扯到了儒院的学生,他当然是要来的,毋庸置疑,当然,他自然是不会做那种徇私枉法的事情,但若真的是儒院的人做错,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手软和客气的。
“先生”皇甫辉身旁,有儒院的学生走上前,一脸的严肃,在面对皇甫辉这位刚正不阿的先生的时候,儒院的学生们实在是不敢有丝毫的侥幸心理,毕竟皇甫辉先生的严肃他们可是很清楚的,他恭敬的行了一个君子礼节礼,随后开口道:“事情的起因在于陈学弟和张学弟为了一本典籍而产生了争执,谁曾料到,因为争执不下,张学弟居然突然对陈学弟动手,以至于陈学弟身受重伤,至今都未能够缓过来,显然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还请先生为学生们做主的”
“嗯。”皇甫辉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位学生所说,然后这才眉头一簇的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儒院学生,随后咳嗽一声,肃穆的脸上闪过一道不满之色,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学生现在居然依旧是想着怎么先对付炼体院的人,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不满意,对这些学生很是不喜,毕竟君子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和对手相争,这种求先生帮助的行为,岂是君子所为,皇甫辉焉能满意得起来呢:“还不赶紧把人扶起来难道准备让他继续这么躺在地上不成你们的养身修为都修到哪里去了,居然这样无视同伴重伤倒地而没有丝毫的作为,回去之后,每个人抄写周易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