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约翰吃过早餐,向腓特烈二世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王宫,乘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向泰格尔湖的方向赶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马车来到泰格尔湖湖畔停下,然后,便乘着停靠在湖畔的小船来到湖中小岛上。
“欢迎您前来参观,约翰王子。”约翰刚到湖中小岛,便被早已得到消息的艾格尼丝·皮尔斯的副手西蒙·凯尔迎进工厂。
“西蒙·凯尔是吧?”约翰依稀还记得自己给艾格尼丝·皮尔斯安排的管理工厂日常事务的西蒙·凯尔,对他说道“不给我介绍介绍工厂情况吗?我已经好久没来了。”
“是……是……好的!”西蒙·凯尔有些激动,他没想到,约翰居然还记得他这个小人物的名字,不敢怠慢,他连忙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后向约翰介绍道“工厂自去年三月建厂以来,在王子您的支持下,我们……”
接下来,西蒙·凯尔为约翰介绍了大量关于工厂的情况,经过自己的总结,约翰也大致摸清了工厂的情况。
此时,工厂已经从刚开始的十几个工人扩张为人数两百多的合格工人,每个月的产量也由原来的两三百块变成六七千块,而且经过持续不断的改良,他们现在生产的玻璃质量也比刚开始时生产的玻璃好的多。
最后,西蒙·凯尔还向约翰提议,再次扩大生产规模。
因为他们生产玻璃时使用了分工合作的模式,生产成本比威尼斯的生产成本低得多,因此,勃兰登堡选侯国的商人在销售的时候,定的售价也比威尼斯的玻璃便宜。
在这个没有品牌意识的十五世纪,如果一件同样的商品质量都差不多,人们在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会选择便宜的那个,所以,勃兰登堡选侯国的玻璃已经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
这就是西蒙·凯尔向约翰提议扩大生产规模的原因。
最终,约翰在认真考虑了西蒙·凯尔的提议后,还是咬着牙拒绝了。
不是他不想赚很多的钱!
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在提升产量,威尼斯共和国为了竞争,肯定也要将其售价降低,不惜成本地与自己打价格战。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约翰觉得,威尼斯共和国肯定要被自己得罪狠了!
要说平时,约翰并不怕得罪威尼斯共和国,毕竟,两国相距太远,一个在德意志东北,一个在意大利,勃兰登堡选侯国并不怕威尼斯共和国的威胁。
但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宏图,约翰还是选择尽可能地不得罪它,那是因为,勃兰登堡选侯国虽然不怕威尼斯共和国的直接威胁,但是,如果威尼斯共和国选择资助勃兰登堡选侯国的敌国,却也让人难受得紧。
在工厂转了大半圈,约翰都没有见到艾格尼丝·皮尔斯本人,于是,他向西蒙·凯尔问道“艾格尼丝·皮尔斯小姐她在吗?”
西蒙·凯尔皱着眉头思索一阵后,向约翰回复道“艾格尼丝·皮尔斯小姐她昨天下午回家了,现在她好像……好像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
“是的。”西蒙·凯尔问道“王子,您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
既然自己要找的正主不在,约翰也不打算多待了。
临走前,约翰对西蒙·凯尔一句,让他在见到艾格尼丝·皮尔斯后,叫她前去王宫见自己。
接着,约翰就离开了工厂,沿着来路赶回王宫。
回去后,约翰来到首席大臣尼克·贝伦的办公室,约翰进来的时候,尼克·贝伦正在埋头批阅面前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没有发现约翰的到来。
对此,约翰也没打扰他,而是自己找到一张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尼克·贝伦批阅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尼克·贝伦终于处理完手中的文件,处理完手中的文件后,他刚抬起头准备活动一下因为长时间低头而变得僵硬的脖子,结果正好看到不远处的约翰。
“王子,请问您有什么事?”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尼克·贝伦向约翰问道。
“我只是闲得无聊,随便转一转,结果恰好转到了你这里。”
说完,约翰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准备转身离开。
“王子,请等一下!”约翰刚转过身,尼克·贝伦的声音立刻传入他耳中。
“有什么事?”
“明天是我孙女安妮的十八岁生日,我将在明天晚上为她举办一个生日宴会,不知道能不能有幸邀请你到我家去做客?”尼克·贝伦说出了叫住约翰的原因。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前来参加。”想也没想,约翰便转过身来向尼克·贝伦点头答应下来。
下个月腓特烈二世离开柏林,前去参加讨伐伪波西米亚国王伊日的十字军后,约翰要留在国内担任摄政,到时候,他还需要身为首席大臣的尼克·贝伦的配合,再加上尼克·贝伦为自家兢兢业业地服务了二三十年,只是参加一个生日宴会而已,这种小事约翰自然不可能拒绝。
“多谢王子,那明天我就在家恭候王子您的到来。”尼克·贝伦笑着向约翰说道。
对于尼克·贝伦最后说的话,约翰并没有当真,以尼克·贝伦的身份,根本没必要说这种话,所以,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转眼之间,又是半天过去,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已经收敛起它那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
约翰刚和家人吃过晚餐,来到腓特烈二世分配给他的办公室内,从书架上取下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腓特烈二世的书房中找到的一部长诗《神曲》。
前世的时候,他虽然是共和国人,但是他也听说过《神曲》这部欧洲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的长诗。
尤其是其作者,被誉为“封建的中世纪的终结和现代资本主义纪元的开端的标志,他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的但丁,约翰更是熟悉无比。
他深吸几口气,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将其翻开,正准备借着烛光阅读时,却有侍从进来向他禀告,说艾格尼丝·皮尔斯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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