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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人质

    听着王小石的劝解,白愁飞冷声道,“我是人,只求从心所欲,才不要成佛!天大地大?我最大!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不必求你们放行!”

    说罢,怒目瞪向苏梦枕,“你别得意,请鬼容易送鬼难,你把六分半堂的人请进来打江山对付我,日后你就得把大半壁江山送与人!”

    苏梦枕森然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总比送予你的好,你杀了我不少好兄弟,忠心的属下,此仇已不共戴天,你加诸于我身上的,我可以算了,但是众兄弟们因我信任你而遭横祸,这笔账就非算不可!若不是小石头一再恳求,要让他再做劝诫,放你一条生路,怎还能容你在我面前诸多说辞!”

    白愁飞狂笑起来,语音充满了讥诮之意,“你要报私仇便报私仇,少在人前牛说鬼话,把自己说成毫不计较,只为他人手足讨公道似的!凭你一人,没小石头相助,你能对付得了我?天大的笑话!”

    他原本一直都甚为冷眼冷脸,连笑也多是冷的,甚至一向很少笑,只有在亲近的人前才会展露笑容,如今遭遇弟子心腹背叛,面对强敌无数,已感到悲愤。

    却也因此激发了莫大的斗志,今日不死不休!

    白愁飞决计不是愿卑躬屈膝乞命之人!

    余鱼同已然自楼上跃下,此情此境,虽明知不敌,但也不能让白愁飞单独面对王小石与苏梦枕。

    能拖上一会是一会。

    为了与风亦飞之间的兄弟情义,茶茶小魔鬼的安危也只得暂且抛诸脑后。

    反正玩家也不会死,茶茶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人,复活的话,就到了天泉山外,也不用过于担忧,事后道个歉,告个饶,陪她把经验刷回来就是。

    苏梦枕微转头,向着王小石道,“他既是执迷不悟,你求我的,我都应从了,也该有个了结了!”

    王小石紧咬下唇,牙齿将嘴唇都咬得沁出了血丝,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梦枕已亮刀,红袖刀。

    刀本就在袖中。

    余鱼同也擎出了兵刃,左手锁链,右手短枪,他得‘捕王’李玄衣,‘凄凉王’长孙飞虹两家之长,确已不是吴下阿蒙。

    只是与苏梦枕,王小石两大高手,还是差距非常非常非常之远。

    余鱼同心里直打鼓,只望能多撑上一招半式,传音给白愁飞道,“白楼主,敌不过就多守一下,风哥在带人赶来的路上了!”

    白愁飞没做回应,只是微作点头,以示明瞭。

    眼见开战在即,却于此时,当空响起了一声暴喝,“姓苏的!姓王的!你们敢与楼主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这小娘们的性命要不保!”

    听得这喝声,对峙的两方都齐齐抬头,循声望去。

    余鱼同瞠目结舌,喝声传来的方位,就是先前关注了下,那另一端楼宇上的房间。

    方才,还在猜测里边是什么人。

    如今已有了答案。

    白愁飞手下‘吉祥如意’四大护法之一的祥哥儿,不知何时到了那楼上,他手上正挟持着一名女子,锋锐的刀刃就架在那雪白的脖颈上。

    那名女子动弹不得,一脸的愤恨气苦,泪流满面。

    显是已被制住,不得动弹。

    竟是‘小天山燕’温柔!

    余鱼同实是没想到,那个房间里在的居然会是温柔。

    而且此际温柔云鬓散乱,乌黑的长发披垂了下来,衣襟也是凌落,开得委实有些大,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水红的肚兜一角。

    她原本是清丽活泼,此际一哭,哭花了妆容,像个小花猫似的,在昏红的灯笼光线映照下,也漂亮不到哪去了,尽显狼狈。

    不像某位流量女星,被人劫持,绑匪给她塞嘴里的都是一块叠得整整齐齐,仿似豆皮儿一样的小方巾,随口就能吐出来的那种,她的妆容永远都是那么清新淡雅,那妆可以保证四千年都不会花!

    余鱼同七情上面,楞在当场。

    我勒个去!不勒个是吧!

    白愁飞没出来前,难道在跟温柔胡天胡地?

    那王小石不是绿了?

    不对!温柔一直以来喜欢的貌似都是白愁飞,这事余鱼同还是知道的!

    要她真是心向白愁飞,此际,也不应会被挟持,也不应该会哭得梨花带雨了。

    一见温柔,王小石已是软了,再不敢轻举妄动,勃发的气机也自弱了下去,神情却是无比的急躁。

    祥哥儿可不是金风细雨楼的老班底,他是白愁飞招揽,一手提拔的,对苏梦枕跟王小石说话

    全无一点客气,“苏梦枕,王小石,若敢造次,别怪我刀下无情!”

    说着,手一拂,就解开了温柔的哑穴。

    温柔“哇”地一下就哭出了声,却是凄惶的望向了白愁飞,“你!你!你!......死大白菜!.....你对我做......做了什么?......”

    王小石的脸一下就黑了。

    苏梦枕也是脸沉得可怕。

    王小石见温柔一哭,几乎要跳起来,“你怎么搞的?怎会来了金风细雨楼?怎么又给人抓了起来?”

    温柔小嘴一扁,哭得更为伤心。

    一看温柔那委委屈屈的样子,王小石也再责怪不下去,想到她可能遭遇的不堪之事,更是为之气结,一脚就在地上跺出了个大坑。

    温柔越哭越大声,浑忘了仍受敌人胁持,“你见我给人抓了,也不救我!还这么凶,一见救骂我,也不关心人家!”

    “我......我!唉!......”王小石直气得握手顿足,“我怎么不关心你,你去哪也不跟我说一声!”

    见温柔被擒,他已失了方寸。

    余鱼同却是心中一喜,手段是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有效啊!有温柔在手里,她是苏梦枕的师妹,王小石又倾慕她,怎还能跟白愁飞动手。

    苏梦枕狠狠的瞪视向了白愁飞,“你竟如此下作!”

    白愁飞对温柔做过什么,已不需多问,男人与女人独处,会做什么事情,不言自明。

    祥哥儿那在火光下微微泛着青芒的刀刃紧贴在温柔的脖颈上,稍有变故,就是香消玉殒的结局。

    苏梦枕能不能置之不理?

    当然是不能!

    以他的为人,又怎能忍得小师妹在眼前被害。

    白愁飞淡然道,“她倾心于我,是她心甘情愿要来,我可没叫八人大轿抬她过来,也没找人去把她绑进来!”

    温柔哭叫道,“那......那你也不能......不能点住我穴道......对我......对我......”

    王小石听得怒从心头起,满心恋慕的人儿在敌人手中,却又不能轻动,只得向白愁飞吼道,“温柔是无辜的!”

    白愁飞扫了他一眼,对祥哥儿发号施令,“把人带下来!”

    祥哥儿面露犹豫之色,但白愁飞的号令,他不能不听从,立即就挟持着温柔自楼阁上跃下。

    人还未落地,就有一道人影疾扑了上前,指劲破空,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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