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无声边策马而驰,边抬手在眼前的虚空中点击划动。
一旁的一名玩家忍不住道,“别看了,你发那帖子又没什么意义,还平白得罪了人。”
利刃无声不悦的道,“风亦飞那鸟人又不肯放弃任务,反正都撕破脸了,发个贴挂他又怎么了?我就是想膈应他下,他神气啥啊,不就比我们先进游戏,等级高些吗?居然那么多人捧他的臭脚,帮他说话!”
“好歹人家也是等级榜前列的大佬。”另一名玩家道。
“去他的大佬!”利刃无声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凭我们的战斗意识,只要学到了高阶武功,迟早会追上他的!”
见他不听劝,两人也不再说话,都是意兴索然。
你能进步,别人就会裹足不前么?等你到风亦飞那等级,他的等级肯定又更高了。
“这趟任务该怎么办?”没说过话的那名玩家道,“高恐移要死了,我们也学不到他的刀法了。”
利刃无声道,“二当家不是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绿林道上很多高手吗?就风亦飞那家伙一个60级以上的,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顶得住一帮子BOSS的围攻!”
“希望是这样咯。”
他们自顾自的交谈,全然没有发现风亦飞缀在了后边。
风亦飞借着树木的掩盖,悄然跟踪,把他们的话语都听在耳里,也不怎么在意。
不知道他们现今是去哪,最好就是回仙井监水寨,那就可以把他们一锅端了,省下许多麻烦。
时间匆匆流逝,一行四骑却是到了临近江边的一座小镇。
风亦飞纵身上了屋脊,远远的跟着,只见四人穿街过巷,绕了几绕,在一所宅院前停了下来。
一名玩家上前拍了拍门,不多时,门就开了。
利刃无声四人进了门,随着来开门的那仙井监水寨匪徒穿过院落,向厅堂走去。
那大厅的门户洞开,似有不少人在。
一看这情况,风亦飞迅即结起了内缚印,身形一下在屋顶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堪堪在几人进入大厅之后,风亦飞闪身入内,悄然无声的直落到了横梁上,蹲伏了下来。
内缚印极速下的隐身效果那是相当的好,不是一流高手都难以察觉。
就犹如一道轻风拂过。
利刃无声几个都没有发现异状。
在厅里的一帮子NPC也是一无所觉,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眼皮底下有风亦飞这么一个大活人溜了进来。
风亦飞很是惊讶,在这大厅里呆着的NPC居然有不少熟人。
或许说是熟人也不太对头,但终究是有过几面之缘,曾为了一个目标并肩作战过。
“踏雪无痕”巴勒马,“跨海飞天”刑中散,“无疾而终”蔡小虫,‘神通’莫虚洲,“单眼挑神枪”霍梦姑,还有宋嫂的姐姐,“千疮百孔”谢红飞,以及她的两个同伴,魁梧敦实恶“山为之开”牛满江,像个侏儒一样矮小无比,专喜攻人下三路,戳人鼠蹊的“短指剑”阴盛男。
以前一起去营救龚侠怀的,就差王虚空,丁三通,宋嫂,苏看羊,傅三两,餐风长老和饮露真人没来了。
屋中还有个叫“妖妇”姚铁凝的跟谢红飞,霍梦姑坐在一起,三个女人似乎挺亲近的。
原先相见,有了些许变化,他们的等级都提升了点。
风亦飞悄然的歪了歪嘴。
靠了!你们这些人是为劫囚而生的吗?怎么又有份?
说实在的,风亦飞对他们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感觉自己是有点双标了,一起战斗过的,就会心存顾虑。
至少得先问问情况,如果他们执意敌对,那就没有办法了。
认识的虽是少了几人,但在场的人数还要比搭救龚侠怀那次多些。
上首的是一个文士打扮,轻摇着折扇的中年人,下颌留着细长的一络胡须,造型有些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夺命书生,他的名号是“三眼秀士”张一贴,53级。
在其侧是“恨天无柱”朴国昌,一个略显肥胖的高壮汉子,52级。
另外还有个拎着根短棍,像是绰号跟名字糅合在一起的,饮酒的小梁,以及横江三煞,管杀管埋,黑灵官,小丧门等等......
名字太多,风亦飞都懒得一一去记住,反正没一个超过53级的就是,没上50级的都好些人,大多是在45级以上。
也就是说,有些杀了还没经验,也没掉落。
“三眼秀士”张一贴已向利刃无声发问道,“打探的情况如何?”
利刃无声答道,“我们先派过去找黄青雄的几个头目已经被杀了,这次来监斩高寨主的是刑部的风亦飞。”
一听他说出风亦飞这三字。
巴勒马,刑中散,谢红飞等曾和风亦飞结识过的一帮子人都不禁露出了惊容。
“是他?”
“怎会是他?”
张一贴急问道,“可是原权力帮座下,‘绝指天魔’风亦飞?”
“应该是吧。”利刃无声还真不知道风亦飞的绰号。
一大帮子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风亦飞轻挠着下巴,我名头还是挺响的嘛。
张一贴面沉如水,狞声道,“怎会惊动了这魔星!这下可棘手了!”
利刃无声道,“二当家,我们这里聚集了这么多高手,还会怕了他一个人吗?”
张一贴仍是眉头紧锁,没有答话。
管杀尖着嗓子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了!无需长他人志气,咱们这儿,高手如云!便是那风亦飞来了又如何!权力帮早散了多时,单凭那风亦飞一人,猛虎也架不住群狼,我们分出些人缠住他,平州府衙里余下的不过是酒囊饭袋之流,来一个,打杀一个,来一双,放倒一双!”
管埋也附和道,“权力帮惯与朝廷作对,可风亦飞这狗崽子居然去做了朝廷的鹰犬,实是让人唾弃,要他师父柳老五泉下有知,怕都要被他气得活转过来!便由我们兄弟领个头.......”
风亦飞本想多听一会他们有什么谋划,见这管埋提及逝世已久的师父,还大大的不恭敬,登时脸黑。
闪身而下,一记耳光就抽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
管埋话都还没说全,就被势大力沉的一记锅贴扇得整个人像陀螺般凌空猛旋,周围人都被撞倒了好几个,坠到地上时,脖子都扭了几转,显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