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主大人,肯请您拯救蛮荒鬼族于万劫之中吧!我们定世世代代永尊法旨!”那昌达带着哭腔说完,便领着数百蛮荒鬼族齐齐地跪拜下去。
石开之前承认是命主,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觉得在这几乎无限的冥界,若仅靠自己四方打探,怕是永远也无法找到回到人界的通道,不如就此收下这鬼族势力,况且,那引动自己功法的吟唱,也是要搞到手的。
而此时,在昌达口中得知了蛮荒鬼族经历的悲惨命运,让石开又有些犹豫起来,对抗鬼帝和鬼王,这可不是小事啊!
石开默默地看向跪倒在面前的蛮荒鬼族,他们虽然衣衫破烂,血污染身,却凝聚出了一股决死之气,这是一个被迫害了万年的种族,他们太渴望能有一位绝世英雄来拯救他们了,若是能以这星星之火,来点燃那压制万年的雷火,也未必没有一番新的天地,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好,就让我们来搏一搏吧!
“好,既如此,我有命主真言对你们说!”石开想到此,终于开口道,然后又单独对昌达道:“昌达,你可会书写文字?”
昌达称会,石开便点点头,要求他记录下自己接下来所说的命主真言!
昌达连忙取笔记录,然后恭敬领地受真言!
石开微微扬起头颅,思考片刻之后,对众鬼族清楚地道:“你们要记着我接下来说的话,永远都不能忘,我是你们的真命之主,我自异界专为将你们失去的荣耀重新还给你们而来!”
众蛮荒鬼族一听此言,顿时如同孤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一般,纷纷低声哭泣起来。
石开见状,面露微笑之色,然后又对众鬼族道:“记住,你们之中凡是信我的,我必会拯救他,而你们之中不信我的,我也不驱赶他,但你们终要使他信我!听明白了吗?”
“是的,我等明白!”众鬼族虔诚地叩首道。
石开点点头又道:“记住,无论你们是在众人之中,还是一人独处,我都会在你们左右,凡念我之名的,我必赐他战胜一切困难的智慧与勇气!听明白了吗?”
“是的,我等明白!”众鬼族充满信心地叩首道。
“记住,在与敌人进行厮杀时,凡前胸对着刀剑的,我必让你的英名传于亿万鬼族,而那背对着敌人的,你若未死,我必将你的名字刻在耻辱柱上,永远被鬼族唾弃!听明白了吗?”
“是的,我等明白!”众鬼族凛然地叩首道。
“记住,这冥界的天,这冥界的地,我都赐给你们,因为你们才是这天与地的原主人,而那些一直迫害你们的鬼帝和鬼王,只不过是一群偷了主人财物的小偷,我必将带领你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你们听明白了啊?”
“是,我等明白!”众鬼族毅然决然地叩首道。
石开说完这些,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对昌达问道:“我说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昌达立刻答道:“回命主大人,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石开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手放到昌达头顶,道:“昌达,自今日起,我命你为蛮荒鬼族之师,是为鬼师,坐我身侧,为我教化亿万蛮荒鬼族!你可愿意?”
“愿意,昌达愿意!”昌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得此荣耀,于是异常激动地答道。
石开安抚地拍了拍昌达鬼师的肩膀,然后吩咐道:“你的第一个使命是,将刚才记下的话,让这里的每一个鬼族都记住,你每日领诵三遍,连续七日,是为七日真言!”
“是,谨遵法旨!”鬼师昌达立刻答道。
然后,石开又对众鬼族道:“你们中凡是身高超过车轮的男子,无论年龄,七日后,皆来荒山山脚等我!”
众鬼族连忙称是,然后石开见暂时无事,便直接向之前的荒山行去,石开脚下发力,只几个呼吸,便已经在千丈之外,待石开走远,众鬼族这才恭敬起身。
而石开打坐在山顶,回望着几里外,那些正在积极诵读真言的蛮荒鬼族们,嘴角微微一扬,便闭上了眼睛,巩固起刚刚突破不久的第一处七宿穴窍来。
七日后,石开已将穴窍巩固完毕,便信步下山,来赴七日之约,石开刚一出现在山脚下,便有一百多个鬼族男子口称命主大人,进行大礼参拜!
石开虚扶一下,便命众鬼族起身,然后仔细查看一番,见如昌达一般年老的鬼族有十几个,而剩余的也无强壮之辈,于是,石开便按心中计划对众鬼族说道:“我知道你们无法感应到冥气,是因为你们都被无耻的诅咒了,不过,我今日告诉你们,我要将这诅咒变成对你们最大的恩赐!”
众鬼族闻言一愣,一时没有明白,而石开已开口解释道:“那是因为,若你们能感应到冥气,便不能修炼我传给你们的强大功法了,今天我将教导你们修炼血煞肉身,它将会成为你们蛮荒鬼族抗击压迫最强大的武器!”
石开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便在众人面前摆出一个“熊经鸟申式”来,并对众鬼族道:“看好,这是无上秘式,能开启你们肉身之潜能,你们都照我的样子摆出这个姿势来!”
众鬼族听令,立刻歪歪扭扭、笨手笨脚地摆起姿势来,那其中有聪明的,在石开的几次纠正之下,便抓住要领摆了出来。
当然,也有那笨拙的,竟一直都不得要领,石开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反复教导,直到半天之后,众鬼族都能摆出个大概了,而石开却让他们连续练习了三日,直到这一百多名蛮荒鬼族都能准确地摆出那“熊经鸟申式”来为止。
到了第四日,石开又开始传授众鬼族心灵放空之法,那其中心灵放空的要领,是既难讲又难理解,石开一讲就是三日,然后又联系了三日,这大多数的鬼族才将其学会。
终于,这肉身潜力的开启之法已经万事具备了,石开便抬头看看天上刚刚出现的星辰,然后命令众人以“熊经鸟申”的姿势,开始进入空灵状态,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那天上的星辰终于射出一道星辰之力,落在一名蛮荒鬼族的肉身上。
石开见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石开之前也对这蛮荒鬼族修炼道家秘术没有把握,所以,便只能集体一试了,否则,这些弱小的蛮荒鬼族,若是不能以最经济实用的星辰之力炼体,那又该如何能承载煞气啊?
而就在这时,又有几道星辰之力连续射下,到最后竟多大数十道之多,只见那湛蓝的星辰之力,竟将这几十名蛮荒鬼族映照地烨烨生辉,甚是壮观。
而随着时间地渐渐逝去,直到那星辰隐去,众鬼族这才纷纷苏醒,而苏醒之后,便不由自主地现出了喜色,均都感觉精神异常饱满,浑身都充满了体能,这可是弱小的蛮荒鬼族们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啊!
不过,同时,也有二十多个没有感应到星辰之力的蛮荒鬼族,他们都异常沮丧的,石开一看,竟以年长之辈为多,石开便对其鼓励道:“你们无需沮丧,可再修炼数日,若仍旧不能成功,我随鬼师昌达传播教化!”
那二十多名蛮荒鬼族闻言,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工作,那气氛便立刻轻松了不少。
这一步达到了,只要众鬼族坚持修炼,即可增长肉身潜力,石开便将自中,节选出一段感应血煞的功法传授给众鬼族,然后让他们自行修炼,看看能否感应到这荒山之中的血煞之气。
石开安排完后,便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昌达招到近前,对其问道:“昌达,那日在埋葬减丁亲人时,我曾听到你在吟唱一首诗歌,那是什么诗歌啊?”
昌达没想到命主大人会问起此事,虽然意外,却立刻答道:“回禀命主大人,那是安魂歌,出自上古时代,是蛮荒鬼族代代相传的古诗歌之一。”
“之一?这么说,还有其他古诗歌了?”石开问道。
“是的,命主大人,除了安魂之外,还有出征、勇斗、得胜三首!”昌达马上解释道。
石开点点头,然后便命昌达将这四首古诗歌,全部抄录给自己,并将吟唱之法也一并写好,昌达也没多想,只以为这是命主大人想要更多的了解蛮荒鬼族,便欣喜地到一旁仔细抄录去了。
这一抄录便是整整三日,那四首古诗歌抄录简单,但那吟唱之法的描述却费了不少时间。
当石开拿到那四首古诗歌时,正好也刚将简化成了三层功法,这三层已全面的讲述了如何凝煞入窍、以煞克冥之法,只是简化掉了白虎七宿法相的修炼,因为石开曾在一次修炼煞气时发现,就算不以白虎七宿法相吸收煞气,那七大穴窍也能自行凝煞,只不过是速度和威力都要减上三成,而那白虎七宿法相,则会作为秘法传授给经过考验的最忠诚之辈。
石开将这三层炼煞功法命名为,然后,便这三层功法全部都刻在一块巨石之上,之后便讲功三日,最后,便让能够感应到煞气的蛮荒鬼族自行感悟修炼了,然后便独自登上荒山之顶,寻了一处净地,仔细研究起那四首古诗歌来,心道,这古诗歌中一定藏有激活血煞的作用,否则,便不能解释自己当日的突破了。
石开认真学习了三日,终于将那四首古诗歌的内容和吟唱之法,全部刻在了自己的神识之上。然后,石开便做好准备,先以神识在脑海之中反复吟唱,同时以显出白虎七宿法相来。
果然,当那安魂歌一经唱出后,石开便觉得白虎七宿法相竟直接一震,瞬间便将身下荒山中所蕴含的血煞之气召唤而出,这一下子,整个荒山的煞气都浓郁了数倍不止。
就连那在山脚下修炼的蛮荒鬼族们,也以之前四五倍的速度吸收着荒山中的血煞之气,更纷纷认定,这定是命主大人的赐福,于是,便感激涕零地加倍努力地修炼起来。
而石开却对这些却浑然不知,只在脑海中以神识不断重复着四首古诗歌,那四首古诗歌各有不同寓意,或低沉、或雄壮、或热血、或平静,竟组成一幅上古鬼族抗争搏杀的壮美画卷了,而这画卷的意境一成,石开吸收起荒山煞气的速度又提升数倍,到最后,竟以石开为中心,形成了一道煞气漩涡。
而石开这一忘我的修炼,居然就是三年过去了,那原本待在山脚修炼的蛮荒鬼族,大多数随着功法进阶,已经不满足于在山脚修炼,而是各凭吸收炼化的能力,占据荒山的不同位置。
可就在众鬼族如平常一样修炼的时候,整个荒山中的血煞之气竟突然变得时有时无,异常不稳起来,那正在修炼的众鬼族纷纷苏醒,然后就在不明所以之时,就听命主大人的声音:“此山即将坍塌,众鬼族迅速离开!”
石开话音刚落,那荒山便剧烈地颤抖起来,众鬼族连忙听从吩咐逃离荒山,就在最后一名蛮荒鬼族跑出荒山之时,那百丈高的荒山竟连带着环谷三山同时轰然坍塌,激起无数滚滚烟尘。
就在众鬼族正在担心命主大人时,石开已经出现在大家眼前,众鬼族连忙口称“命主大人”,然后大礼参见起来!
石开先命众人免礼,然后查看一遍众鬼族的修炼成果,石开惊喜地发现,这其中竟有七名蛮荒鬼族已练成了三大穴窍,而其他大多数蛮荒鬼族也都练成了两窍,这可是仅仅三年之功啊,练成三大穴窍,基本上已经能与三品鬼士一战,已相当于筑基中期修士了,若再与强大的肉身配合,就是四品鬼士也可斗一斗了。
石开终于便满意地连连点头,便命那七名蛮荒鬼族上到近前,然后亲口册封其为蛮荒鬼族七大护法,主四方战守,那七名蛮荒鬼族听罢,立刻口称“领命”,便感恩戴德地匍匐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