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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胎换骨

    我难以接受道:“我是伤号!你居然要我放血。”

    勾陈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你的伤也养得七七八八了,放两滴血不碍事,狠狠心忍忍疼就过去了,实在不行……你有办法搞到尤央的血也成,看!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我……

    “诶!说起养伤,不知是不是后遗症,我这几日总觉得腰酸背痛,提不精神。”边说边扭动后背,一条腿搭在椅子上,“菊生啊,过来给娘娘捶捶肩。”

    勾陈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拧巴着两条眉毛,忽然将我手里的茶抢走了。

    “那个,你茶要少吃。”

    我疑道:“对身体有害吗?”

    勾陈面色稍稍有些不自然了,含糊地点点头。

    “奇了,难道是跟药性相冲,那你不早说。”

    我腾出另一边的肩膀让菊生换边锤,勾陈依旧保持着欲言又止的磨叽样。

    “……阿瑶。”

    “这又怎么了?”

    “你自己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你有喜了。”

    ……

    勾陈说得对,我果然龟缩不了几月,菊生一大早来报,阿哥又堵在镜玊宫门前嚷着要见我。

    我犹犹豫豫地来回踱步,忧伤道:“阿哥这是第几次来了?”

    菊生拱手道:“回娘娘,第十一次了。”

    “拦好了没,说我伤势未好,不想见人。”

    “都说了,但尤央帝君说,娘娘再不见他,他就直接拆了镜玊宫的大门,现在我家君上正在宫门前跟帝君讲道理呢。”

    “这样啊。”

    我将着手掌搭在眉骨处遥望远处。

    “砰!”

    正在这时忽然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大的轰炸声!

    ……我与菊生齐齐目瞪口呆,不一会儿zhèng jiàn勾陈气冲冲地走回来。

    我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勾陈衣袖焦黑了一片,凶神恶煞道:“就没见过脾气这么臭的老fèng huáng,不就稍稍劝了他几句,哪有人一言不合放雷炸人的!论放雷老子可是鼻祖,等下次他历劫时有他好看的!”

    瞧着两人应该是过招了,勾陈手掌上还沾着余雷电光,滋滋作响,我倒退一步,道:“你仔细点,别吓到我儿子。”

    勾陈故作夸张地打量着我,道:“呦呵,当日不知是谁一听到自己有孕砸锅摔碗的大发脾气,现在倒是骄矜起来了。”

    “呿!意外突如其来的,还不许我闹点脾气了,不就是砸了你点东西。”

    我冷哼一声,侧身跨过他往外走。

    勾陈连忙道:“哪去啊,尤央还在大门处守着呢。”

    “知道,我这就是要去见他。”我叹了叹气,“早晚都得坦白,不然真要等到阿哥拆了宫门打进来才见面吗?”

    勾陈顿了顿,勉励道:“保重。”

    甫一开门便听见阿哥气势如虹的叫嚣声接连而出。

    “勾陈!今日你再不让阿瑶出来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拆了你镜玊宫大门……”

    我连忙拔高声音道:“阿哥!是我。”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闪现到我面前,双臂立即被扶住。

    “阿瑶!你伤得重不重,怎么才让兄长见到你,事情我都知道了,勾陈说你……嗯?”

    阿哥上下打量我,狐疑道:“你伤不是好了么,做什么一直躲着不见我?”

    我干笑两声,阿哥继续奇道:“不但伤好了,怎么还见你胖了?”

    我心虚地看着他,阿哥忽然脸色一变,手立即窜到我手腕上……

    我紧张地盯着他,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黑,连忙道:“阿哥,花苏不是说喜欢孩子吗,开不开心?我……再过几月就能生一个给他玩了!哈哈、哈……”

    阿哥眼里隐隐发着红,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去,扒了那崽子的狐狸皮!”

    我连声安抚道:“哥!哥哥!冷静冷静,多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我与梵色的私事我们自己解决,你别乱插手。”

    他猛甩广袖,“我岂能放任那小崽子在逍遥快活!”

    我放任他发了一会儿脾气,然后佯装不高兴,跺了跺三下脚。

    “你听没听我说话了!”

    阿哥的火气瞬间被熄灭,手足无措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来握住我的手,略带尴尬道:“咳!哥不是在替你生气嘛,别冲我黑脸了……”

    我正好质问他,“哼!替我生气!我且问你,数万年前白梵历死劫之前是不是曾经找过你?”

    一问之下阿哥双脚倒退三步,惊吓道:“谁告诉你的?!”

    我双手叉腰,“那就是确有其事了?”

    阿哥一脸理亏,“你听我解释……”

    “现在解释有什么用,你若不瞒我,何来今日这堆破事!”我烦躁得脚下不停走动,“所以你早就知道,白梵和梵色乃同一人?”

    阿哥尴尬得拿折扇直敲脑门上的抹额,“你都知道了?”

    我早该明白,就算是原本推说的返祖现象,但世上哪有那般相似之人。

    可惜刚从玉髓镯里知道洪荒时的真相之后,一时震惊之情大过理智,随即又被梵色困在沉锌,根本没有时间思索。

    无怪乎当时梵色对我下了多次**术却总是不成功,效果反反复复,因为追根溯本,在我潜意识里白梵与梵色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其咒术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

    我绷着脸怒目瞪他,阿哥转手变了一条长石凳,又变出软垫,小心翼翼哄我坐下。

    “好阿瑶,你现在不宜动怒,仔细吓到我外甥了。”

    我冷笑道:“呸!”

    “你听阿哥给你解释。”

    阿哥双手揽住我的肩膀,生怕我一怒之下跑了。

    我拿肩膀顶顶他的手臂,“你说。”

    其实因为梵色出手破坏,玉髓镯后期的幻境我并没有看全,现在暂时不方便再进去,还真需要有一个知"qing ren"好好同我说说,白梵是如何脱胎换骨变成梵色的。

    “当年白梵跑来找我,用一只万年雪灵芝交换我一滴心头血,我才知晓他在试图渡过死劫,除我这边外,他还去了趟魔界跟素卿有过交易。啊!就是素卿那厮跟你揭的秘是吧……好好,你别瞪我,那我当年不是急着要万年雪灵芝给花苏吊命,才跟白狐狸换的,情非得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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