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死啊死的或许最怕死。
怕死的可能不怕死。
张府,逼到这地步,张桥恨不能同归于尽。
张桥六十岁了,张家原本也不差。不然他拿什么卖这些田地?
但杨氏这些年,像刺猬、到处拿刀刺,刺的人体无完肤。
张桥有些怨,当今为何不抄了杨氏?留下这祸根,以后还不知咬谁?
家仆禀报“甄纬与那两个姑娘求见。”
张桥皱眉“让他们进来。”
乙元芕、靳澄湛走进张府。
阔,张桥会享受。
前面花园,东边一个湖,水里有亭子莲花;西边一片树林,还有假山。
进二门,被安排在一间厢房。
靳澄湛喝着茶,算着府里情形。
这里过博湖郡、南湖就到颍阳府,水陆两路快则五六天就到。
博湖郡本身,不输颍阳府。
有人就喜欢住博湖郡,虽非正式,民间多叫南京。
张桥进来,两边打量。
乙元芕不认得,不过当初能来,为何逼的灰溜溜走?这儿过的太舒坦了?
张桥皱眉,两个姑娘,一个气势逼人,一个气势更逼人,他真的老了?
宾主坐下,家仆又上一回茶。
张桥问“不知几位来有何事,恐有不便。”
先拒,靳澄湛不在意“消息不是你放出去?”
张桥对着他眼睛,又一剑,坦然点头“你既然知道,有什么打算?”
靳澄湛也干脆“照原价不可能,就看你能给出什么。”
又踢回,张桥本就急“除三千亩田,还有这府邸,另有五百亩山,山上种了一些果树,野物也不少。”
靳澄湛想一下“我不乘人之危,二千亩良田是上等吗,每亩十一两银子;一千亩中等的,每亩八两银子,正好是三万两。”
张桥看他,要欺他年轻怕是不能。
谁欺谁还不好说。
现在敢接手,不傻的那就是不怕隆虑杨氏。
张桥乐得有个刺头,与杨氏干。
张桥有心“我这儿被压到一万两了。顶多一万五千两。所以手续办齐,我府里东西几乎不动。你若要住,清理一下即可。不过提醒几位。”
靳澄湛摆好姿态。
张桥心里舒服多了“游知县养了个好女儿,游晶沁,要送给萧壡做妾。这田当是嫁妆。”
乙元芕问“所以最后是游知县做的?”
就像杨氏倒了,多的是人踩一脚。
赵家、姜家起了,多的是人去奉承。
萧壡虽落魄,终究是废太子嫡孙。
或许游晶沁是萧墨君那种奇女子,野心勃勃,富贵险中求。
这价值大约三万两银子,比起高氏给靳尚恩做妾,少了一大半。
靳澄湛问张桥“有证据吗?你留着是祸非福。”
张桥看两个姑娘,靳澄湛的脸雌雄莫辩。
只要他强又有胆,张桥留着确实没多大用。若能扳倒杨氏,或许给儿子伸冤,孙子以后名声。
张桥说“手续办妥我连几个管事一并送你。只是游知县定会阻挠。”
靳澄湛点头“抢他女儿嫁妆又不抢他女儿,大抵以为女儿没人要。”
张桥被逗乐,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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