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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朱家手段

    张南芩看着对方逃离的身影,眼神冰冷,脚下的步子也跟了上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那老头子一路走一路开始脱身上的长袍,甚至脱掉头上的帽子,撞击到行人身上,惹得行人骂骂咧咧。

    张南芩在身后疯狂的追击,而且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看着地上扔的帽子、衣服,张南芩知晓对方在伪装自己,现在想卸下伪装,然后通过这些百姓作为掩护离开。

    那人突然将自己的长袍像头上一盖,然后身体一蹲,就不见踪影。

    张南芩目光在众多人群之中搜索,突然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行走急促,撞到人之后,竟然没有丝毫停留过,他的步伐加快,朝那人追了过去。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四周,然后又看了看左右店铺,最后猛然回头抬头看过去,百香楼的牌匾尤其醒目,那四楼的一扇窗户看起来是秋风的摇曳,但张南芩却是嘴角露出意思冷笑。他步入百香楼。

    那些护卫见张南芩的穿着普通,平淡无奇,竟然要进入,立即拦住。

    张南芩看了眼护卫,并未理会,而是转身离开,进入卫家米铺。形色匆匆让铺子里的人看着莫名其妙,甚至有人拿出传音石在偷偷传音。

    张南芩来到后堂,见无人,身体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然后一路飞奔,落在百香楼的屋顶之上,他的身体如同轻燕,没有丝毫声响。至于,他没有从正门打入进来,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百香楼四楼均是厢房,张南芩看了眼方向,朝正南方而去,随后里面传来动静,还有突兀的尖叫,一下子在百香楼传开,各种楼梯登楼的声音。

    张南芩一脚将门踹开,就见一个女人身上裹着白色长衫,但依旧若隐若现,她的面容带着惊慌失措,两手紧紧抓着长衫,掩盖身前的春色。而在她身后有一个中年男人,相貌平平,手里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四周的厢房是一些留宿的客人,此时一个个衣衫不整同陪女站在门口,都在交头接耳交谈,护卫已经上楼,看到张南芩的时候这些护卫想也不想的就出手。

    面对这些护卫的出手,张南芩摇摇头,不到片刻就将这些护卫打翻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子的草包。”面对百香楼的这些护卫,张南芩实在没有任何兴趣在上面浪费时间。

    对于张南芩来说,这些人没有丝毫威胁,他们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好一些罢了,所以他不愿意再去计较。他踏入厢房,那被挟持的女人身体忍不住在颤抖,他的目光看着那中年男人。

    “告诉我,是谁让你刺杀我的。”张南芩很平静。

    中年男人将手里的女人用力抓住,那刀架在脖子上:“你别过来,小心我杀了她!”

    张南芩冷笑道:“看来,你是真的恐惧了。”他不紧不慢的毕竟对方:“你拿一个跟我无关的人,来威胁我?你不觉得这是很好笑的事?”

    一阵淡黄色的光晕在张南芩的身上荡漾开来,他掏出传音石,那中年男子目露凶光:“你将传音石扔过来!”

    张南芩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一类人,对这样的威胁是多么的不重视。”

    说完之后,他将传音石放在耳旁,里面传来秦若安的声音:“哥,你可安好?”

    传音石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而张南芩身上的气息在此刻猛然爆发,那一瞬间房间的温度降至冰点。

    秦若安的一句话,只是一句问候,可是背后的意思张南芩很明白。

    有人对秦若安动手,证明张南芩这里必有大麻烦,不然不会如此问候。

    秦若安对于张南芩来说,就是他心中的天,一处最柔软的地方,任何人碰不得,那是逆鳞。犯了逆鳞,哪怕是云州五地那些超凡脱俗的武修,张南芩都会一个字,杀!

    “去死!”

    那中年男人突然出手攻击,将手里的女人作为肉盾。

    女人早已经惊吓脸色发白,眼睛紧闭,一声惨叫在她耳旁响起,她也跟随尖叫,随后感觉身体传来痛疼感,似乎是离死亡的接近。

    只是她不甘心的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摔倒在地上,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张南芩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在那拼命的挣扎。

    中年男人用手拼命抠着张南芩的手,无论他怎样挣扎,那双手的力量让他无法撬动一丝。尤其但他看到张南芩那双冷酷的眼生时,他心底有着莫名恐惧。那是对生命的漠视。

    虽然他是一名武修杀手,对于杀人也有着漠视,但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被人漠视。而这种漠视,他才明白,面对死亡那种感觉的恐惧,是无法控制的。

    “想说话?”张南芩看着手里的男人沉声说道:“晚了。”

    张南芩说完,手轻轻一捏,那人的眼睛直接翻了下,他的手一松,尸体便掉落地上,刚好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那女人。

    女人身体不断颤抖,甚至已经忘记她的手抓着的长衫而掩盖的春色。

    张南芩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走向门口看着那地上先前在门口拦着的护卫说道:“千万别报官,通知朱凶,不然你这里的日子就到头了。”

    他走时不忘记提醒一下这护卫。因为在张南芩心里有着一杆秤,此事或许是朱凶所谓,但从上次同朱凶碰过之后,他知晓对方不是愚蠢之人,各种试探。

    他的脑海里又闪过十一姨太太的身影,那女人心深似海,并非无脑之人。不过想到秦若安的传音,他的眼里杀机一闪而过。对于他来说,秦若安就是他的逆鳞。

    不过,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他轻声喃着:“真是找死。”

    张南芩从花满楼出来,外面就像没有事儿发生一样,对于花满楼来说,这里发生的事必然保守,不然传出去,花满楼的声音会一落千丈。

    当张南芩走到米行门口,就见到鹤鸣和尚跑了过来,而在身后还有卫蓝青。

    鹤鸣和尚刚想开口,张南芩看了眼,后者直接捂住嘴,然后几人来到后堂,卫蓝青同时屏退了在后堂忙事儿的人。

    卫蓝青脸色有些焦急:“刚刚米行的人传音于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南芩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听的卫蓝青一惊,甚至脸色沉重:“这是朱家的手段?”

    张南芩懒洋洋的抽出烟锅,鹤鸣和尚见状立即从怀里掏出烟丝将其填满。

    “不要去在意是不是的问题。”张南芩吧唧一口烟锅说道:“现在就看朱家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会不会来找我们,毕竟人是我杀的。”

    他说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而卫蓝青低头沉思了片刻,便明白张南芩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