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婆听接到消息,立马带着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红色的凤冠霞帔,柔软的缎面采用了天山雪纺的布面。
这套凤冠霞帔出自织婆的手艺,用了人间四十年的功夫一针一线,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光是这套凤冠霞帔的材料耳坠、发髻、花纹、金丝线的采集都用了十年的功夫。
金丝线从金蚕蛊一族提供而来,金蚕蛊产量低,人间五年的功夫才产出一套凤冠霞帔身上的金丝绸缎线!
帝君大婚的凤冠霞帔需是万分谨慎才是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靥婆走到颜相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颜相伸手摸了摸那面料,很满意“送去灵府。”
“是”靥婆恭敬的说道。
而对此,灵溪是一无所知的,她不知道,他为了这一天,等待了多久,为了一连凤冠霞帔走遍了五湖四海,金蚕蛊的金丝,妖族媚姬的落羽,凤族的金凤成祥…
靥婆前脚刚带着人出门,门“咔嚓”一声响了起来,那被塞得严严实实的帘子被人被一只白皙的手指撩开了来,一身水蓝色很窈窕的身影映入到他的眼里,柔情似水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人不自觉的围了上去。
灵溪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笑着转了一圈,冲着他挑眉“本小姐好看嘛?”
颜相站定在半米之外,声音低沉“好看。”
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门外不知何时已有一匹黑色的马儿停留在那里,颜相把灵溪放马背上,身子轻盈的飞了上去坐在她的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圈着她的腰策马奔腾在人流热闹的街道。
就像当年年少轻狂的两人在街道上的比赛,她总能更胜她一筹!
而如今,他要向这天下宣布,她灵溪,是他颜欢的人!
生生世世!
男子红衣如血猎猎生风,一张邪魅况娟的脸上肆意张扬,那双狭长的凤眸凝视着前方,深邃、隐隐约约含着笑意。
所过之处,无不惊讶至极!
“那是颜相跟灵溪小姐?”
“第一次看见颜相穿红色衣裳!”
“当真是郎才女貌!”
“这灵溪小姐也是个绝色的美貌,比云姬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掩饰不住的赞叹着,心里澎湃不已。
“颜相!”
“颜相!”
人群忍不住爆发出了吆喝声,颜相勾唇一笑,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他俯瞰众生,一身不怒自威的气息让人浑身一凝,那张倾城绝美的脸上带着耀眼的光芒。
“明日,是本相与灵府灵溪小姐大婚之日,本相将大摆三天筵席,各位可以来观自参礼!”一道低沉洪亮的声音响在了街道的每个角落,顿时犹如一声闷雷炸在了鱼塘!
“颜相明天就大婚?”众人一脸惊愕,不是说好十天之后的嘛?怎会如此赶?
灵溪也一脸懵逼“不是说三天后嘛?”
怎么这男人给她的消息变的如此之快?
“三天之后?”众人又愣了。
“颜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对啊,颜相,灵溪小姐为何跟您说的又不一样?”
颜相嘴角微微上杨,狭长的眼眸微勾,心情愉悦“因为……”
众人屏息敛声的等待着。
“本相一天都等不及了!”
众人哄堂大笑,一脸打趣“没想到,我们颜相在婚礼上比这新娘子还着急!”
“那可不信啊!新人成亲的前一天是不能见面的!颜相,快把新娘子放回娘家去!”
“对!这可不能乱了礼数!”众人四目张扬,一脸善良的笑意,似乎今日都不怕那犹如神明的男人,都开始调侃起了他们当朝的颜相来了!
“对,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有人附和道。
“相爷,快把新娘子放会灵府去,我们去给您守着!她也跑不了!”
“……”灵溪。
颜相浅笑一声,低眸看着每张喜庆的笑脸,抬手温和的作揖“景之在这谢过各位父老乡亲了!”
“明天,还望各位勿忘。”
颜相说完,一甩马缰绳直冲着灵府而去,一身红衣飘絮在空中,连带着空气都带以我喜庆的呼吸。
“颜相今日的举动,倒是刷新了本王对他的认知。”一男子倚靠在栏杆上,对着软塌上楼着几个妖艳女子的妖孽男子如实说。
“也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之外,颜欢这次,怕是真的急了,十天的日程,他直接缩到明日,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轩辕铖拿着一瓶酒喝着,满脸沉郁。
两人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此时已经黄昏落日。
“人都赶不过出来了。”那男子深深一叹。
颜欢这手段真是玩的深沉,任谁也不会知道,他会突然娶一个从未青睐的女子!
况且,这女子还是他前未婚妻的手帕交!
“我们都被耍了!”轩辕铖满脸阴鸷。
“云姬,也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他讥讽着,手中的酒瓶因为愤怒也被捏碎了。
怀里的女子吓得脸色发白,浑身瑟瑟发抖却不敢出一声。
“颜欢还真是老谋深算,那墨北城说得对,论阴谋诡计,这四国之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那男子也沉下了脸。
室内的氛围一度压抑了下来。
“现在我们该如何做,真让这俩人成亲?”
轩辕铖嗤笑了一声“你觉的,可能嘛?”他偏头看了过去,一脸鄙夷。
轩辕铖怀里的女子吓的浑身一抖,越发的低头不敢吱声。
轩辕铖低头看着怀里的美丽女子,笑得很是温和“本王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个美人?”
越是温柔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
那两女子连忙跪了下来,不断的乞求道。
那男子处身事外的看了一眼“别留活口。”
顷刻间,那两女子满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嘴里溢出了血,瞬间倒了下去。
“脏了本王的手!”轩辕铖阴郁的起身,抬手擦了擦沾上了血的手。
“这么美丽的女人,你也下得去手?”那男子摇了摇头,一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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