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浓走后,广寒仙里的钟离和林世洲也互相道别,两人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钟离回到披星楼,而星月宫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楼主,我们的身份在青音阁暴露了,宫主身负重伤,现在谁都进不去密室,也不许我们医治。”一位蒙面白衣女子跪在钟离面前,面纱难掩那张焦急如焚的脸。
钟离听后,神色紧张,抬腿向星月宫走去。
星月宫影门前,一身精致蓝袍,负手在月色下伫立,眉头微蹙,目光幽深。钟离远远看到了他在门前止步,迟疑了很久,随即对道“让他走。”
影步步逼近宜柯津“公子请回吧。”
宜柯津无动于衷,影的长剑离他越来越近,暗处的钟离,面无表情走到宫门前,冰冷的对影道“别管他,我们走。”
宜柯津神情动容,看向钟离,“半离,我……”,话音未落,钟离拿过影的长剑,逼近宜柯津,愤怒的脸上,写满了恨意“公子,阿姐这些年没有半分对不起宜府,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失去理智的钟离,拿着剑狠狠的向他砍去,宜柯津不还手也不辩解,只有躲避他的剑。
月色下,一白一蓝的身影,在星月宫前打斗着,长剑的寒光被山壁映的耀眼,凌厉至极的剑风正向宜柯津扑来,只听见剑声在空中舞动的声音,不间高山流水声,紧接着又是一剑,向宜柯津脸上刺去,宜柯津手拿云锦扇对峙长剑,此时,玥卿披头散发,一袭红衣映的脸色格外苍白。
“阿离住手。”玥卿轻声呼唤,竟让宜柯津分了神,钟离剑锋忽然一转,竟直直刺入宜柯津的胸前,“阿离,我让你收手,你听到了没有。”玥卿着急喊道,身子虚弱的向下沉。
钟离抽出长剑,跑向玥卿,扶着她无力的身子。冲着宜柯津喊道“宜柯津,别让我再见到你。”,随后和玥卿转身进了星月宫。
愣在原地的宜柯津,胸口一闷,蓝袍被鲜血浸染成红色,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像是丢了魂一般。
宜府的,看见自家主子,躺在府前,浑身是血,连忙跑进去禀告。
王管家急匆匆的跑向墨轩,“二公子,不得了了,你快去看看吧,三公子躺在大门口,满身的血,现在被抬到云阁了。”
宜承安听到这,披上衣衫,光着脚跑向了云阁,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宜柯津,躺在床上。
“王管家,这里交给我了,快去通知大哥,让他速速回家。”宜承安撕开宜柯津湿透的衣衫,迅速止血,包扎着胸前的伤口,又吩咐广白去熬药。
宜承安将宜柯津安置妥当后,蹙着眉头,疑惑不解,走到月兰轩,看见。“浅夏,缘浓今晚用过膳?”
“二公子,小姐……小姐她……”浅夏支支吾吾,扑通跪下,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缘浓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宜承安紧蹙眉头。
“小姐她不在房内,下午出门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宜承安听到这里,急忙忙吩咐带人出门找。
宜承安和刚到门口,就看到林清尘抱着缘浓走到门口。
“臣拜见太子殿下”宜承安慌慌张张叩见林清尘,。
“免礼,承安,缘浓脚受伤了,你快给她看看。”林清尘催促道。
宜承安赶紧起身,将林清尘请进月兰轩,清尘将缘浓卿卿放到软榻上,听到承安说只是扭伤,并无大碍,摸了摸缘浓的小脑袋。随后,承安送他出府。
清尘出府后,暗中隐卫告知宜柯津受伤的来龙去脉,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向宫内走去。
宜卓文回家后,直奔云阁,看见宜承安给宜柯津喂药,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承安,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今晚的事谁都不能说,包括缘浓。”宜卓文拍了拍承安的肩膀,示意他去休息。
“哦,好,那大哥,我先走了。”承安木讷地点点头,转身出了云阁。
喝过药的宜柯津,不到两个时辰,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宜卓文站在床头,轻声道“大哥。”
“你还知道叫大哥啊,丢人都丢到家了,喜欢人家就直说,哪有你这样把人打伤,再去赔礼道歉的,活该自作自受。”宜卓文笑着道,说完,转身出了云阁,留下宜柯津独自惆怅。
月兰轩里,一阵吵闹,宜卓文迈着稳重的步伐,手上的白玉扳指在掌心不断摩挲。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宜卓文一声呵道,月兰轩的婢女小厮瞬间安静下来。
“大哥,玥卿不见了,昨晚我以为她先回来睡下了,春深今早说玥卿昨晚没回来。”缘浓此时身上的藕荷夹裙被她蹂躏的又皱又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偷溜着出门,我还没罚你,你倒是自己先负伤,我不得罚玥卿,让你长长记性啊。”宜卓文说完,在缘浓脑门上敲了下。
缘浓瘪着嘴看着自己包成粽子的脚,喃喃道“是我连累了玥卿。”
“你知道就好,等你脚伤好了,玥卿也就回来了。”宜卓文眼睛透露出无奈,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缘浓小脸一红,随后低下了头。
玥卿放下食盒,笑着将她身上褶皱的衣领抚平“太子殿下也不是一次两次见到缘浓失态了,就算再见着了,也会觉得缘浓愈发可爱呢。”
听到这里,缘浓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玥卿,你真讨厌啦”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玥卿见她害羞了,笑着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难道缘浓不怕各宫的娘娘们看到缘浓这番失态的模样,向夫人告状吗?。”
缘浓听到娘娘们向母亲告状,攥紧小拳,撇了撇小嘴。“我才不怕呢,有清尘哥哥在,我看谁敢,哼!”缘浓话音刚落,紧接着身后响起浑厚的男音“这是谁气着了缘浓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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