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彦御冷哼,“你女儿畏首畏尾的,探子说了,赵谨言没有特别的举止,一股脑门的扎进了赵元明所编制的细网中,如今是纠缠得脱不了身了,你当他还能亲自来北狄国要人?”
夏佟旭也是哼了哼,说“你我且走着瞧吧!”后悔的将是你们的自以为是。
从大同院出来,夏佟旭交代身边的随侍,让他回去萧山将山城里的事宜安排妥当,夏如画在这里,他是不可能脱身离开的,至少……也要尽些当父亲的职责。
在夏佟旭的照料下,夏如画悠悠转醒,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她似梦非梦的甩了甩脑袋,喃喃的说“莫非我已经死了?爹,我们是在天堂吗?”
“天外乃太空,何来天堂。”夏佟旭说着以往女儿的指教。
夏如画认同的点着头沉吟着,思绪蓦然醒悟,杏眸大睁,“老爸,真的是你?”
“嗯,是我。”夏佟旭难得露出温情,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的鬓发,颇有慈父的模样。
眼眶突然温热,夏如画思念的情绪激烈,扁了扁嘴,心头的委屈立即爆发,“爸!你个混蛋!丢下女儿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你还算是一个父亲吗?”
被她的情感感染,夏佟旭也红了眼眶,说“你身边有谨言,爹不担心。”
听见他口中的名字,夏如画原本的朝气顿时蔫了,半暗的秋眸如水,难得柔弱,说“别提他了,我不敢想象,我为了他只身入虎穴,在虎穴里冒着生命的危险生下他的儿子,如今儿子也被人抢了,我一无所有了,他却好意思一次娶四个,连我家淼淼也占据了,真是好福气。”
她酸酸的语气让夏佟旭无奈的叹气,“你若是真心不想和他过了,爹也顺着你,可这不是你的真心,也罢,爹也顺着你,这些年,爹看开了,守在萧山等你娘,始终盼不到,也算认了,你若放下了他,不妨和爹在萧山等待你娘亲归来。”
他的话无疑是给她一个强大的后盾,夏如画又心软了,“我……我还想给他一个机会。”
以往的美好历历在目,她心底肯定相信赵谨言是绝对对自己专情,只是娶妃子……怕是身不由己,就算他的清白已经被污了,若他无心那些女子,她…也选择原谅。
“既然你都想好了,为何还会郁结难舒?把自己熬坏了可不是明智之举。”夏佟旭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开了心结。
“我恨啊!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待我,不过两年,这样他都等不及了。”亏她还在张捷面前夸下海口,说天底下唯有赵谨言不会欺骗他,这下打脸了吧。
“眼见都不能为实,更何况道听途说。”夏佟旭不打算对她隐瞒。
一听,夏如画快速的思考,问“莫非都是他们骗我的?”
夏佟旭摇头,说“不,谨言确实娶了四个妃子,不过不到三个月便已经有两个折了。”
“你是说谨言折磨死她们的?”夏如画大气不敢喘,心里忍不住腹诽,莫非谨言相思过度,疯了?
夏佟旭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想什么呢!是二皇子暗通她们来害谨言。”
“哈?那谨言是否很危险?”夏如画的小手攥紧他的衣袖。
“放心,他已经不同以往,有能力应对这些。”他轻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抚。
夏如画松了口气,觉得手背上的温度让她安心,终于露出笑颜,说“爹,你变了,变得沉稳了。”
可不是嘛!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想了想,说“以我们的能力也离不开赵元贞的势力,且先在这里稍作等待,谨言会来救你的。”
以他现在掌握的信息,相信不久,南充朝便要和北狄国一较高下。
“赵元贞是谁?”夏如画疑问。
夏佟旭看了看她,迟疑了一会,说“不如你亲自看看,他到底是谁?”
一旁安静聆听的夏有银惊的抽了抽气,按照他们说的,他认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时的面具神秘人,立即开口阻止“夏先生,此时不妥,主子还虚弱着呢。”
“你家主子没你想象的懦弱。”夏佟旭心底对女儿的成熟懂事自豪。
夏如画抬眸看了他一眼,说“爹,我真的还脚软呢,等我恢复先吧。”
一听,夏佟旭瞪眸,“你这丫头,亏我还以为你长大了。”
“可不是长大了吗?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夏如画正色道。
一旁的小樱见她这般精神,也是破涕为笑,打圆场的说道“姐姐,我现在去给您张罗吃食。”
“好,还是小樱你对我最好。”说着,嫌弃的瞪了夏有银一眼。
“我这就把别苑里,主子您最爱吃的东西全都搜罗来。”夏有银明白她眼神的意味,也让出空间让他们父女二人叙旧。
看着他们陆续离开,夏佟旭突然说了句“能遇到他们也是你的福气。”
“可不是嘛!”夏如画仍苍白的小脸笑了笑。
对着一桌美食囫囵吞枣后,夏如画餍足的擦了擦嘴,精神抖擞的站起来,说“走吧,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幕后主使!”
别苑中央位置,一个占地几百平方米的大池上,一座精致的庭阁让夏如画叹为观止,心道这才是大人物的排场。
由夏佟旭带路,守在通道的守卫没有多加阻拦,不禁让夏如画惊叹,换作是从前,她爹恐怕要慌张得双腿打摆了。
最后一道大门前,守卫将人拦下,谨慎的敲了敲门,得到里头的应允才开门将他们父女二人请进门。
屋里摆设奢华,彰显其主人的富有,不过在夏如画眼里只是一些俗不可耐的铜臭,目光看见偏厅里的屏风,熟悉的雕刻让她移开了脚步。
夏佟旭睨了睨身后,见她径自的走到偏厅,不禁心头一抖,低声唤道“女儿,这边!”
目光带着惊讶,夏如画一脸愕然的转头问“爹,你要带我见的幕后主使,是谨言他爹吗?”
“你,你发现了?”夏佟旭对她的锐利也是惊讶。
夏如画指了指,“谨言曾经送我,他爹留给他的遗物,和这一对屏风一模一样。”
“不错!你确实与众不同,只可惜了。”赵元贞转过身,第一次正式见面,目光毫不客气的直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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