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口中的名字只觉得刺耳,张捷冷着态度,打消她的想法,“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圆其说,没有人许诺你。”
话虽如此,可是他们是旧识,光是以往的交情,就算他不正面答应,这样小小的要求他怎能拒绝,夏如画激动的吼着“你凭什么软禁我?”
张捷无视她的激动,冷哼一声说“我没有软禁你,是你自己跑来的,忘记了吗?”
他的反驳直接打脸,夏如画只觉得委屈,“那是因为我以为和我交易的是你们食人族!”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愚蠢,就算在科学界再厉害又如何,还敌不过他们这些奸诈小人的心计。
张捷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不带掩饰的说“我们不叫食人族,虽然从前确实有过一段荒唐历史,可如今我们东方家已经不同往日。”
“东方家?你是楼兰国东方彦御的人?”这样的信息让夏如画大惊,脑海中的思绪一下又变得混乱了。
拓跋珏虚弱的挑眉,这还是那个冷血无情,大难面前泰然处之的张疯子?这样就把底牌都给泄漏了?他是故意的吧?
没人看得透张捷心底的想法,又说着“东方彦御算什么,不过是一梁上小丑罢,这天下又岂止他南充朝,就是古羌国也不过是义父手下的附属品罢。”
夏如画又是惊讶“还有其他国家?”
看着她的天真,张捷亦深感无奈,质问“莫非你这些年都不曾了解过脚下的大地?”
还真的不曾了解,她就知道南充朝和古羌都是大国,其他小国也说偶尔听说,对于自己的疏忽,夏如画原先的锐气大减,深怕别人觉得她是没见识的人,嘀咕“我晕车,很少去旅游的,自然就不了解了。”
对此,小樱亦觉神奇,说“姐姐连京都百里之外的县城都不知,更别说其他地域。”
“小樱,你是我的人吧?怎么手肘往外拐!”这傻丫头把她的底细都给泄露得一干二净了!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小樱不敢看向她的指责。
听罢,张捷又是不屑,冷哼着“这便是那姓赵的对你掌控的表现。”
从他嘴里听到对丈夫的坏话,夏如画立即反驳“你能否别这么阴暗,谨言是心疼我晕车。”
寝宫里一时成为他们争吵的战场,军医在拓跋珏的暗示下,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说“各位,能否让太子殿下稍作歇息,他是病人。”
眼看场面失控,更是不利于自己,夏如画自然是趁机离开,说“不和你一般见识,小樱,我们走。”
虽然在寝宫又针锋相对,可是张捷心中的注意更加坚定,一连几日,夏如画明着暗着的避开张捷的示好。
远远四目相视,夏如画立即扭头就走。
远处的张捷蓄力一跃,追到她前头,侧过头来睨着她,如猛兽眼中的猎物。
“哇,你们古人都有超能力吗?怎么个个都会飞。”夏如画忍不住惊讶。
“如画,你必须要和我谈谈。”张捷罕见的柔声说。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见她不领情,张捷少有的耐性也被磨灭,不顾她反抗,一把将她抱起。
一路上的宫女纷纷非礼勿视的低头。
深怕她的挣扎让她伤着,张捷警示“你怀孕了。”
夏如画停下挣扎,惊得睁眸,一脸呆滞的喃喃自语“我怀孕?不可能。”
不可能吗?怎会不可能?虽说头几个月两人是规规矩矩的,百日宴前,她因为心头对未知的紧张,可是主动的亲热,这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怎会这么糊涂呢?她若知道自己怀孕,断不会那谨言的骨血跟她一起冒险。
张捷将仍在惊讶中无法回神的夏如画小心翼翼的放下,见她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待回过神来,夏如画一脸慌张,说“我要回去,张捷,你一定要帮我。”
听她的请求,张捷只觉得可笑,自己的表现这么明显,她觉得他会这么无私奉献?他可不是圣人,立即打消她的念头“除了放你回去,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必须要回去的,这以后该说不清了。”夏如画慌张的起身来回踱步。
也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糊涂,身为皇族的王妃,就算她地位再崇高,被歹人俘虏,她身上的污水早就在那时便将她淹没了,回去是不可能的,权衡之下,和他在一起是最好的结果。
忍不住撕破薄纸,“他若不信你,也足以证明他心胸狭隘。”
“可这就是他的孩子,就算他信了,旁人该怎么说。”夏如画这才担心这些本该正视的问题。
对于她的后知后觉,张捷也不纠正,在她下定决心离开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注定不再平静,说“你如今回去了不也说不清?”
夏如画目露惊恐,果然她还是考虑不周。
“更何况,义父对你很是执着,他认为那暗地里的神秘人能把你送到他身边,自是南充朝容不下你,没有义父的允许,你逃不出方圆百里。”张捷又说。
他的话再一次打破她的幻想,只觉委屈无助,“可是我不能不回去,我的孩子怎么办呢!”
这里可不是现代,可以当一个单亲妈妈,就是她这身份,怕也没有稳婆敢替她接生吧。
“我愿意娶你,只要你肯点头。”张捷目光带着期待。
夏如画不作多想的拒绝“我肯定不愿意点头呀,我是谨言的妻子,你想害我重婚吗?”
“这里没有你口中的禁制,就算有,我也可以为你排除万难。”若她只是担心这些,要解决易如反掌,就是怕她心里不愿意罢。
“张捷,我不爱你。”夏如画直截了当的说。
他眼神一震,随即只是苦笑,说“无所谓,若你不顾自己,就当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的。”脑海里的影子让她心口揪着,不敢想象赵谨言得知自己嫁作他人妇的后果。
张捷亦不及这一时,不再给她压力,说“你且好好考虑。”
远在京都,明月楼,赵谨言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王爷,王爷有喜了。”
竹青吓得从塌上摔下来,连忙将妹妹的嘴巴捂住,“何事慌张,想要把主子吵醒吗?”
最近这连番的破事几乎让他疯癫,这好不容易能睡得安稳,若是打扰了,主子的怒火可比从前还要恐怖。
“有,有喜了。”竹叶的脸上不见喜色,倒像是吓破胆脏。
“何事?”赵谨言冷冷的声音传来。
“太后送来的……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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