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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答案呼之欲出

    夏如画杏眸一瞪,僵了僵笑容,说“不麻烦,我还有左手,不碍事。”

    王捕头忍俊不禁,正了正自己的态度,上前掩嘴低语“大人,那个襁褓的布艺为金锦,是芜疆城的代表,出自芜疆城首富苗家独有。”

    “苗家?是不是苗弱兰家的祖业?”

    “是!”说话的是赵谨言,芜疆城首富确实是做丝绸生意的。

    夏如画也不知为何,听见他的回答,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说对苗弱兰不认识?”

    “我不认识她,她家是首富,多少有听闻。”赵谨言生气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夏如画痛得小脸皱在一起,甩开他的手,吹了吹,“你这是趁机报仇呢?”

    他下手力道有分寸,一看就知道她摆明想找个借口甩开他的手罢,算了,这样确实也不便。

    “昨天你说那何府被送还骸骨,暗中影卫可有发现?”夏如画问。

    “回王妃,昨日突发事件,我等影卫以主人安危为首要,便撤了出来前去支援,属下无能。”被推出做代表的影卫面色铁青,立即下跪请罪,该来的总会来的。

    夏如画眼前一亮,脸上看不出情绪,大有自言自语的迹象说着“你的意思,其实两件事情是可以联想的?”

    影卫一时没听明白,以为她是在责怪他是想推卸责任,连忙说“不,属下确实有罪。”

    “不,此番我又验证了一件事情,也算得失相当。”不过是尽忠罢,夏如画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谁的责任是没有用的。

    “大人,接下来我们要集中埋伏哪一户?如今名单的顺序已经错误了。”其中一个捕快询问。

    “名单没错,一定是这个规律的,只是第三名婴儿的骸骨肯定是有秘密在其中,正好此番被埋伏,让我明白一件事情,让所有人手全部集中在名单上的第五个常府,务必要将常府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进出。”

    “大人我觉得你的行为不妥。”

    众人看向其中的一名捕快,看着模样还是生面孔,他无惧的上前,“我们应该抢先凶手前面,保住那些无辜的婴孩,而非守株待兔,若是大人您估算错误,不就白白枉送其他婴孩的性命?”

    “那请问你有何高见?”夏如画未显怒火,只是眼底满满的不屑。

    被他问住的新手捕快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身为下属质疑上级的命令,对案情毫无帮助,本王怀疑你是凶手派来的奸细!”眼下他人还在呢!竟敢当着他的面质疑他的王妃,这人肯定有问题。

    一听,王捕头上前为他辩护,“大人莫怪,那家伙年少,血气方刚,他是刚升上来的捕快,不懂规矩,他父亲曾经也是本衙的捕快,只是在十六年前的失婴案中殉职,因此才……”

    “我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谨言你也是的,平日你当明白这些质疑并非坏事,何时你变得这般苛刻了,有疑问当问。”

    众人看着她当众指责当朝最尊贵的王爷,而对方好似不为此生气,反而缓和了怒火,其他捕快没有王捕头和他们交往频密,只是听说外头的一些传言,看来这尊贵的王爷也是惧内,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夏如画一笑,笑意过后随即正色,质问“人虽无大过,只是你这种行为实在让人不耻,你们给了我什么线索让我抢先凶手一步,甚至连归还的死者骸骨,都只能用神不知鬼不觉来形容,样样都要我去发掘,难道我是神仙吗?你们只管饭来张口,饭一上晚了,便要拆天。”

    “属,属下不及大人您英明。”

    “既然不及我英明,那就少说话多做事,我让你们上东你们不能往西,我要你们上茅房,不能嚷嚷要吃饭!”她的冷声让众人不寒而栗,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脾气,往常她顶多就是无视你,断不会像现在这般厉声斥责。

    “可,可我们总得做些什么,若是我们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常府,而大人您又估计错误,不就让其他受害者蒙难?属下以为——”

    “我估算错误?那你来算呀!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无法推测凶手下一步,我们便处于被动毫无作为,你倒是把仪器给我准备齐全,光是验个骨头都只能观察表面痕迹,为何你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自以为正义的指责别人?你又有何贡献?”

    她的反驳让众人噤声。

    “你以为什么?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凶残的家族,背后势力相当,当然不是不可以调动军队将所有受害者的府上包围,只是那样就明确的向凶手宣战,届时激怒凶手,便真的谁也救不了了,这些你们又考虑过没?”

    说到这里,屋里已经再也无人敢质疑半句,纷纷自责的垂下头,连气都不敢大喘。

    夏如画露出少有的霸气,她双手环胸,眉眼不同以往的天真淡然,多了几分深沉老练,说“敢于反驳不是坏事,我个人不责怪,只是不懂就不要乱说,一个食人族,无三不成几,一个族群一顿只吃一个婴儿,在我看来是不合理的,我原假设,他们的食婴盛宴,至少已经有三到四名婴儿被害,他只是在寻找时机,把他的恶行适时的放大,以打击我们弱小的心灵,凶手已经不是第一次行凶,很可能在距离上一次失婴案期间,还有其他受害者存在,只是数量不足以引起关注。”

    站在她身后的赵谨言目光明亮,对她的转变在心中大加赞赏,为人妻果真是身心都能转变了,都是他的功劳!

    脑海中好似有些东西在敲门,夏如画目光怔住,说“王捕头,我命你查的这十六年间,失婴或者少年有多少?”

    “有许多,只是没有一例是奉上礼金归还骸骨的。”王捕头如实回答。

    “我觉得……我忽略了一件事情。”说完,夏如画蓦然起身,走了几步后立即折返,牵上大主子的手这才走出衙门。

    赵谨言一怔,随即挂起笑意。

    到了原先夏如画推测的第三名受害者的府邸,蔡府是做粮食买卖的,府上摆设清雅,门口已经挂上白灯笼,一进门已是丧葬的气氛。

    “谨言,不是说还未归还骸骨?为何便办好丧礼了?”她疑问。

    “失婴案对南充朝而言是噩梦,从未有过失婴生还的案例,大约他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马上新春,有的人家怕冲撞,便先摆丧礼了。”赵谨言说。

    “没有尸骨如何办丧礼?”夏如画杏眸圆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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