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太子妃娘娘身旁的侍女啊,既然这样的话,令牌可否给咱家瞧瞧?”这一点,江敏烟早已做好了准备,她立马亮出了令牌,那太监无话反驳。
“可以了,你走吧!”
“多谢公公了!”
如此顺利,江敏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个月后
六龙鹜不息,三伏起炎阳.
寝兴烦几案,俯仰倦帏床.
滂沱汗似铄,微靡风如汤.
独自一人靠坐在大树下的濯聆,汗如泉出,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轻轻读出《苦热行》南朝梁·萧纲的这首诗,现在她终于感受到诗里的暑热了。
看着班上的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在烈日下忙着搭帐篷,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或许他们也不需要她的帮忙吧,不用再听那些难听的话,她也落得个清闲,至于张悠悠,既然没有来指唤她,她就当张悠悠忘记了吧!
“快看濯聆,这么快她就搭好了”?
矮个子的女生说道,果然手里正拿着杆子张悠悠回头看去就见濯聆靠着树睡觉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此刻被星星点点的阳光错落在脸上,像面纱,随风摇曳,显得神秘又安静……,垂帘眼里一丝不明情绪一闪而过,原来不知不觉间濯聆尽然睡着了。
矮个子的女生见她没说话,自以为是道:“真是,我们都没有弄好,她尽敢在哪儿睡觉”!
“怎么,你想把她叫来帮忙?还是说你其实是想把她叫来后自己去好偷懒”?
“怎……怎么会?说不定她的帐篷根本是表…表面而已……”,被直视的双眼越说越小声,最后尽哭了出来,她实在受不了张悠悠那双眼睛盯着,看得她心里直发梀。
“是与不是你心里明白”。
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搭帐篷,也不管那个哭泣的矮个子女生,而那女生见没人理自己,摸了摸眼泪愤恨地看向睡觉的濯聆也忙跟着搭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以欺负濯聆为乐的张悠悠会训斥自己,心里暗恨道:“濯聆,你等着”!
第二天
一进教室就想起昨天的场景,顿时脸色煞白,此刻坐在椅子上也时不时忆起那画面,看着完好无损的玻璃和窗帘,总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大的风,自己险些被刮伤,可别说玻璃了,就连窗帘一角都没坏,总感觉得不可思议!
“下面,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什么好消息啊,老师”。
“是啊,是啊”,一片沸腾。
濯聆也竖起耳朵听,班上和老师走的近的几个学生已经迫不及待的追问。
“这次我们要参加学校的一年一度夏的季游,每个学生都要参加,”!说着余光往濯聆这边瞟一眼,接着道:“而且还要在外面待一晚上,你们要自己带随身需要品,别到时什么也没有,至于是什么,你们自己去网上查”。
这老师是高二时新来的,姓原,做事风格和其他老师大有不同,正因如此,濯聆才怕他怕的要死。
无意看到老师的眼神,心下一怔忙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原老师……,那选组是自由选吗”?
“对呀老师,我们想自由选组”!
“和以前一样”,说完转身离开,
本就是自由活动课,他才不想在这里陪这群小鬼,而且他还要做重要的事呢!看着老师毫不犹豫地离开,果不其然哀嚎一片。
见他一离开,几人立刻喋喋不休地讨论,瞬间教室变菜市场般。
偶尔听清几句“要准备什么呢?老师也不说清楚”,“就是,网上有些东西都不准啊”,之类的。
而其中几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偶看来的眼神里带着鄙视和嘲笑,这些她都知道,低头突然有想离开这里的冲动,但是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于是头低的更低,像要缩回脖子里似的,她本就是唯唯诺诺的性格,也不擅长交流,人也不漂亮,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成绩好点了,可这个时代哪里是成绩好点就能交朋友的?何况还不是最好的,班上成绩最好的要属张悠悠了。
可致从张悠悠来了后她更是感觉寸步难行,有意无意的捉弄,让自己笑话百出,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她时常想张悠悠是什么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会以捉弄她为乐呢,不管怎么她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壳建的更加坚硬和牢固了。
“切,瞧他那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濯聆污染这里的空气。
以往学校组织的一些活动不是她不参加,而是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一个朋友没有的她参加了也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而已,而这次看来只能硬着头上了。哈儿老婆爱你么么哒么么哒。树荫下这场因她而起的风波,她不仅全然不知,睡了个好觉,这或许就叫做因祸得福吧。
她来到江府时,已是酉时。
见府上门紧关着,她上前去敲门,开门的是他们府里的老管家。
“谁啊?!”
“刘管家,是我!”
刘管家抹了抹他的老花眼,这回看清了。
“小……小姐,怎么是你啊?快进来!”
江敏烟进了府里,周围安静的气氛让她很不习惯,她才离开了几天,府上就变了个样,她不禁地想问:“我爹娘呢?”
“小姐,老爷出差了,夫人这几天在灵堂为二小姐祈福,要不要老奴前去通报一声?”
“花有重开日,年无再少时。该结束的还是要结束!”
“敏烟,我们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重新开始好吗?”
“已经发生的事又怎能说忘就忘……”
五年前
迎娶之日,大红花轿。太子大婚,举国同庆。
江府大千金江敏烟喜帕遮头,含羞带怯地坐在喜榻上,等待新郎官为她揭帕。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坐在里头的江敏烟心生紧张。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她正疑惑着新郎官不揭帕,究竟在干嘛,她等着有些不耐烦,问了句:“夫君,你为何还不揭帕呢?”太子低笑一声:“怎么,太子妃等不及了吗?”江敏烟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丫鬟珍玉跌跌撞撞地突然跑了进来,见到太子殿下急忙下跪:“太子殿下,弄错了,弄错了!我们小姐要嫁的不是您啊!”
“什么弄错了?”太子疑惑问道。
“什么?”江敏烟震惊之下,顿时揭开喜帕,看到眼前的一切瞬间傻眼。“怎么是太子殿下,我的宁佑哥哥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珍玉着急地说道:“小姐,你要嫁的并不是太子,本来你是要与李公子成亲的,但是老爷打听到李公子早已婚配,说是他贪恋江府的财富才刻意接近小姐的,因此老爷为了小姐着想,将小姐与二小姐调包。不但如此,老爷还阻碍李公子来见小姐,将他关进了柴房……”
“不,不!我爹怎么能这样对宁佑哥哥,我要回去!我要去见宁佑!”
太子一手抓住了江敏烟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地。“你们江家人竟然联手欺骗孤,真的好大的胆子!江敏烟你以为你能回得去吗?孤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好过的!”他的眸子冰冷似寒潭,只一眼就可以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太子殿下,这事并不怪我们小姐,她是冤枉的啊!”珍玉连忙跪地为她小姐求情,换来的不过是太子无情的一脚。
“该死的贱婢,你们小姐都自身难保了,轮得到你个小小丫鬟为她求情吗?真是可笑!”
太子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
她爬了起来,脸上的泪花忍不住直流,本来美美的妆容一下失了色,多了几分忧伤。
“小姐,都是珍玉不好……”
“罢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明曰辰时,太子与江敏烟一同去向皇后请安。
很明显,太子不喜欢她,连看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嘴角撩起一抹嘲讽的笑。但为了作戏给皇后看,勉强与江敏烟走得贴近,江敏烟为了考虑到江家人的安危,因为她知道只要太子一声令下,就可以决定她江家人的生死,所以这一点,她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待会见到母后,给孤安分点!”
“是,太子殿下。”
如绘宫里
皇后端坐在宝座上,彩绣辉煌,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整个人显得端庄大气。
先是太子请安:“儿臣见过母后!”
“太子免礼!”
再后是江敏烟:“臣妾见过母后!”
皇后一脸温和地笑道:“太子妃快免礼!”江敏烟刚起身,就被皇后拉到身旁。“原来太子妃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不愧是江府二小姐,在帝都颇负盛名。”
“母后过奖了!”
原来就连皇后也以为太子妃是江敏烟的妹妹江敏贞,将她错当成了她。“不必了,我这次回来不想惊动其他人,刘管家你能不能带我去柴房,我想见李宁佑……”
“小姐,这……可李公子并不在府上呀!”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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