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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章【九月十五丰年祭】

    老牛这老庄稼把式,把自己的老本行种地给抛到脑后去了,开始跟王家大总管醉金刚倪二算账。

    要真按照算账的本事来说呀,醉金刚倪二鲜有对手,为什么呢因为他是王者的大总管,总领王凯家的一切事物,算账是他的老本行。

    没想到今天这老小子遇到对手了,老牛这庄家把式牛脾气一上来,开始跟他这个大总管算账,而且算的还是头头是道。

    不是搞丰年祭吗?第一样就是搞定丰年祭的级别,什么猪牛羊啊鸡鸭鹅呀,几乎都是庄园出产的用不上几个钱。

    不容易碰到一个丰收年了,这祭祀用品摆放一天也就可以了,撤下来之后这些大鱼大肉可不会浪费,分给每家每户犒劳一下秋收的劳苦,吃点肉补一补难道应该吗?

    各种各样的祭品由庄园出产,祭祀完成之后,这些鸡鸭鱼肉又不浪费钱都被人吃掉了,这一点支出真不能算一笔账来计算。

    除了这些大件支出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香烛纸钱,新鲜水果糕点,这点儿支出呢还不算多,有个百八十两银子就够了。

    第二项大的支出,那就是请和尚道士过来念经,这个请和尚道士啊,可是有讲究的,最起码是一个大师傅带着六个小徒弟,凑个七人小组和尚上午念经,互相比着看谁念得好?

    这个请和尚道士啊,无论几个人所需要的法器呀,祭祀用品呀还得供他吃喝呀,还得给他提供住处啊,所以这个费用可不低呀。

    但是老牛有话说了,他在这个温泉庄园生活大半辈子了,虽然他是一个老庄稼把式种地的汉子,但他认识的人,可不是醉金刚倪二能比得了的。

    醉金刚倪二这小子受到王凯的影响,干什么事儿都喜欢大操大办,弄一个丰年祭祀请来的和尚道士,不能说是皇家寺庙,最起码也不能比荣国府贾家的铁栅寺差到哪里去吧。

    可是这些知名的寺庙道观又想请和尚道士,那可得花白花花的银子,这支出可就不小了,没想到立刻就被老牛给否定了,不就是会念经的和尚道士吗?

    个着这么复杂吗?随便找一个哪个和尚庙里面找出来一个和尚他不会念经啊,随便找到一个道观,请出来一个不会做法呀。

    为什么请那些知名的寺院?有银子没地方花啊,咱们找一个小一点儿的地方,请几个和尚道士下山是不行吗?花不到1/3的钱干出来的活儿,比这些大的寺庙好的多。

    这一大支出又给砍到一半,下来就是请戏班子了在这儿呢,老牛耍了一个心眼儿,王凯说请戏班子准备唱戏大家热闹热闹,但是他可没说唱几天呀,也没说成天成宿的唱。

    这就好办啦,老牛把这个唱戏的时间缩短到三天,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大家聚精会神的看上一上午然后休息,休息回来吃点饭,下午再接着看。

    总比连轴转人都累蒙圈了,戏台上唱的什么?表演的是什么?一问三不知要好的多吧,这个唱大戏呀注重的热闹,注重的是质量,而不是用数量往上凑。

    连唱三天每天两场,一共是六场,这样算来的话也就百八十两银色的支出呗,哪怕是超支啊也超支不到哪里去,有1000两银子足够了。

    王家有的是金山银海,王凯不在乎这点钱,这王凯这样的主人,他们这些佃户们也赚了不少钱,家家户户都有的家底儿。

    好的甚至能达到几百两银子也不在话下呀,好不容易搞一个丰年祭,这是关乎到大家的切身利益,谁不得出点钱呀?

    每家每户出二两银子,剩下的王凯包底儿这不就出来了吗?至于像你最近刚你二说的那么复杂吗?

    这可好,醉金刚倪二不光被脾气暴躁的老牛敲了满脑袋脑瓜崩,弄得他跟他如来佛祖似的,疼的龇牙咧嘴的。

    然后又被抓到,老牛在家里面好好的给他一算账,把醉金刚你按说的是云里雾里的,最后你算账好家伙,老牛算出来的账啊,没有一处有出入的,大约也都是这个数字。

    现在醉金刚倪二没话说了,看到老牛瞪着眼珠子的样子甘拜下风,又是作揖又是赔礼道歉

    “大舅,小子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了,您老说的对我还是太年轻,担不了事儿,还是您老经验丰富,把这个难题给解决了,我在这跟你承认错误了。”

    这一声大舅啊真是说到牛耕田心里面去了,这老头和醉金刚倪二的母亲,倪大娘关系比较不错,两个人认了干姐弟了。

    所以呀双方算解关系来呀,还真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要不然老牛怎么抓住醉金刚倪二就是一顿敲他,而脾气暴躁的醉金刚倪二连还手都不敢,就在这儿呢,双方还真就是这种关系。

    现在醉金刚倪二彻底服了,彻底服了儿,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再难的事情在老年人看来也是简单明了的。

    现在老牛把一切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省了醉金刚倪二多大的麻烦,这老小子算是甘拜下风了。

    把大舅伺候好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给亲自点燃了一锅烟,看到老头子抽着美滋滋的样子,醉金刚倪二又说出来了最后一个问题。

    “大舅啊,在姥爷已经发话了,这个丰年祭必须要搞,而且要办得风风光光的,给咱们庄园提提气。”

    “对此呢我是持支持的态度,年已经把道全给我安排好了,省了我很大的麻烦,但是大舅现在有一个事儿必须得做决定,那就是这个丰年祭定在什么时间。”

    现在已经是8月下旬嘛?马上就要到9月初了,再有个三五天呢王家的所有土地全都能收拾完毕了,不光粮食收回来了,而且还能把土地给他翻耕。

    这样一计算的话,如果把这个风年纪安排在九月初一这个时间吧有点儿赶,到时候家里面的土地没有收拾完,哪怕是搞个丰年祭器祭祀庆祝七天。大家也没那个心情去参加,地里面有那么多活呢,难道撂下不管?去参加什么丰年祭?

    可是要是安排到九月十五呢,这时间又往后推的很远了,到这个九月十五的时候啊,那不好啊天上就得下雪。

    虽然是初冬季节天气还不算很冷,但是老少爷们儿全在外面祭祀丰年祭,一搞就是一整天人受得了,孩子老人受得了吗?到时候再病上几个,好事儿不就变成坏事儿了吗?

    所以啊醉金刚倪二提出来的这个时间呀,也是一个非常客观的事实,早了呢家里面没收拾干净,没心情去搞什么丰年祭。

    晚了呢天气又冷,要是再赶上下雪天,好家伙别说他们这些参加的人,就算是念经的和尚道士,唱戏的那些戏班子成员也够遭罪的。没想到这个问题提出来哟,牛耕田一边抽着烟带锅,一边呵呵冷笑一拍手镇定的说道。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把我们这些通的庄家汉当成纸糊的贵族老爷了,一点风雨都受不了了,这个丰年祭就定在九月十五。要是能够碰上头长雪,那就更是个好兆头,所以就定在这个时间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