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铸世道身 > 第十七章 舞动大道

第十七章 舞动大道

    石柱虽然倒下了,但其顶上那个巨大的火鼎却没有被打翻熄灭,依然是正立的落在了山洞地面上。

    这是一只十分厚重的三足两耳的青铜大圆鼎,宽高也接近一点五米,里面装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油脂,燃烧着熊熊的大火,将大片的黑暗照的光亮。

    借着鼎中火光,林葛开始搜寻起这个巨大的石洞。

    沿着洞壁走了一圈后,林葛发现这个山洞方圆足有五十丈,虽然洞壁不规整,却是自然生成的八角形。

    每一面洞壁的颜色都不相同,蓝、黑、黑黄、绿、花色、红、黄、白,对应八卦颜色。

    当林葛想继续再搜寻一圈,看有没有出路时,却发现那具高大的古尸,也在踏着僵硬机械步伐,在沿着洞壁绕圈。

    难怪下来搜寻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原来他也在沿着洞壁行走,自己也在沿洞壁绕圈搜寻,才一时没遇到。

    此时这具古尸移动起来没有一丝声音,再次见到他后,林葛心中不由得又有些慌乱起来。

    但看他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举动,想了一下后,林葛还是远远的跟在古尸身后,想看他能不能找到离开封闭山洞的路。

    就这样一人一尸又沿着这个封闭山洞走了一圈,林葛发现这具古尸是毫无目的的在行走,自己跟着他等于是白费力气,空耗时间。

    林葛只得脱离,不再无意义的跟着。

    “既然山洞是天然形成的先天八卦样式,那用周易的知识来搜寻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对山洞的环境有了初步的了解后,林葛开始独自运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试着寻找出口,在这山洞里仔细的探寻起来。

    洞壁的每一条石缝,山洞地面上的每一根钟乳石,林葛都细细探查。

    很快大半天过去,林葛将自己能探寻的地方都仔细的探寻了一遍,但依旧没有发现出去的路。

    这个山洞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地上虽然有不少的钟乳石,在不知什么年代就已经形成,然后不再变化,全都干燥无比,连一滴水也没有。

    林葛想起了化作符令的黄土堆,整个山洞最湿润的东西就是那堆黄土了。

    “这古尸不会是传说中的旱魃僵尸吧!将这个山洞变得干燥无比。连五行中的其他力量都被他消散化解了。”

    而那具高大的古尸也在这大半天时间里,一刻不停的行走着,林葛刻意数了一下,他总共这样机械的绕着洞壁走了足有九九八十一圈。

    当林葛将整个山洞探寻完毕,停在黑色的墙壁这边,继续探查看有没水时,古尸也终于停止了他的绕圈行走,也停在了黑色的洞壁下。林葛虽然心中还有些害怕抗拒,但这古尸不是见着生灵,就立马上来生吞活剥的那种凶残之物,是自己本能的害怕想多了,他也定了定神面对着古尸。

    “前辈?高人?”

    但古尸就像是一件雕塑般,对林葛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个封闭山洞只有他和古尸两个会动的,不弄清楚古尸的意图,着实让他坐立不安,但又心中排斥恐惧,不知如何去交流。

    林葛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定在一旁内心挣扎着,跟着古尸在一旁站着。

    林葛在心中预想着各种方法,始终没有在行动上做出任何举动,这一磨蹭时间不觉流逝,直到他肚子响起了咕噜声,古尸终于有了反应。

    古尸转身对着山洞中心,双脚再次机械僵硬的跨出,但头两步落地时,却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然后才继续恢复了无声的脚步。

    看着他要走向自己,林葛又开始慌乱起来,暗道自己没事惹这东西干嘛,现在不会是来撕了自己吧!

    就在林葛又在胡思乱想间,古尸那两步沉闷的跨踏过后,黑色洞壁前那厚达半米的坚硬岩石地面,在“轰隆”的一声巨响后,猛然塌下去了一块,露出了一段地下暗河。

    “水果然在这黑色墙壁区域,这么厚的岩石难怪我探寻不出来,即使知道了,也弄不开这么坚硬深厚的岩石!多谢前辈!”林葛对古尸说了声道谢。

    搜寻山洞许久,林葛是滴水未进,之前又流失了大量的鲜血,他早已口干舌燥,急需补充水分营养。

    看到这露出的地下暗河后,林葛喉结耸动,显然是口渴极了。

    而古尸这有意为之的,为林葛寻出地下暗河后,他就像个潇洒的高人,对林葛的道谢充耳不闻。

    他头不回脚步也不停,继续僵硬缓慢的向前走着,目标是山洞中的八角石台,很快又擦着林葛身边走过。

    “多谢前辈!”林葛又再次近距离道了声谢。

    古尸依旧高冷。

    林葛也没在意,也不敢在意,他看见水后是越发的口渴,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

    他在也忍不住,快步走到了那个缺口边上,探身下去用手捧着暗河之水,看了看水清凉干净,闻了闻也没有异味,于是他喝了几口,感觉清甜又润口。

    回头看了看古尸,他也完全没有再理会自己,恒定的跨动自己的脚步,无声的走向八角石台。

    林葛心中的对尸体的那一直以来的芥蒂隔阂,在这一刻终于解开。

    尸体也并不是只会令人恐惧的东西,他再没有了对尸体的本能惊惧。

    “这古尸虽然意识不清醒,但想来也是被我的鲜血给唤醒,从他这一直对我若有若无的帮助来看,他也如伏羲人祖的那滴精魂之血一样,在做着自己的事时,顺便有意无意的在护我。”林葛恢复了他平日的理智之后,认真分析了一下说道。

    “看来任何时候无谓的惊恐慌乱,都是徒增自己的更多麻烦罢了。”林葛想着自己先前的举动,接着有些自嘲的说道。

    喝了几口暗河水喝的不解渴的他,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

    反而因为得到水份的补充,身体也有了活力,精神都清爽了许多,于是他干脆俯身下去,大口大口的喝着。

    但喝足了清凉的暗河水后,林葛感觉肚子又更饿了。

    但就在这时,一条巴掌大的河鱼突然从这个缺口上猛地跳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发现了这石洞中的亮光被吸引过来,出现在这个暗河缺口中。

    林葛一喜,终于见到了正常的活物,还是能吃的河鱼。

    借着火光看去,这个只有两米见方的暗河缺口里,被塌下去的岩石地面抬起河底,让水深只有一尺,一群巴掌大的不知名河鱼,被洞中火光吸引游了出来。

    饿极的林葛激动得伸手就去抓,但河鱼十分的矫健活,林葛的手刚触碰到暗河的水面,那些看着手到擒来的大群河鱼就迅速的游开了。

    抓了几下后也抓不到一条,林葛干脆跳了进去。

    但河鱼依然滑腻如泥鳅,灵活无比的躲过了林葛的抓捕,还时不时的跳起在林葛身边,仿佛在挑逗着林葛手慢脚笨。

    在水里忙活了半天,林葛连一片鱼鳞也没抓到,反而更累更饿了。

    加上暗河水又凉,林葛冷得直发抖,再也受不住后,他颓废的爬上了岸边。

    暗河鱼在林葛出了水之后,仿佛是许久没见过光亮,又很快游了出来,时不时有几条跃出水面,很是生猛矫健。

    看着这让自己更加饥饿的生猛河鱼,林葛不由来气的说道:“你们这群无知的井底小鱼,不知道我是来自中国南方城市,号称除了地上坦克天上飞机,其余无物不吃的吃货猛人,跟我比生猛,你们还是图样了!”

    林葛对一群河鱼放完了,连他听起来也有些中二的狠话后,他想起了被自己收起来的那面破烂旌旗,他立即拿了出来张开。

    “小样,这次看你们还能逃哪去!”

    林葛将破烂旌旗揉弄成一个兜状,再次跳下暗河缺口中继续捕鱼。

    没想到这破烂旌旗入水,所有的河鱼都惊慌失措的狂跳起来,整个暗河缺口水面都是不断跳跃的生猛河鱼,还有被河鱼炸起的冰冷河水。

    “这破烂旌旗有惊神的效果?”看到这个状况,林葛终于发现了这古尸器物的用处。

    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他也不用破烂旌旗去兜鱼了,而是趁机将破烂旌旗猛地一挥,横扫过缺口水面,有三条跳起的河鱼被他这一扫给扫上了岸边。

    就在林葛又想继续去扫动,多抓几条河鱼时,剩下的河鱼落入水中后全都游进暗河岩石底中,从这个缺口里消失不见。

    “真是跑得快啊!”林葛看到这个状况后意犹未尽的说道。

    随即他把破烂旌旗搭在了暗河河缺口边上,然后自己也迅速的爬了上去,去捡那三条被他扫上去的河鱼。

    没想到这河鱼力大无比,林葛即使双手去全力抱住一条,都几次从他手上挣脱。

    “好生猛的河鱼,这鱼比我的力气都要大,这是什么品种?”林葛很是惊异地说道。

    但离了水的鱼始终是不如在水里灵活,在与林葛搏斗一番后,终于被还是被林葛给制服抓住了。

    林葛将三条河鱼清理洗净后,刚想张口就咬,但望了一眼此时已经回到了平顶石台上的古尸,他想了一下,还是提着三条河鱼,也跟着来到了平顶石台。

    见古尸正静静地站在平顶石台中央,林葛开口说道:“前辈,您是在找破烂旌旗与这枚符令吗?”

    但古尸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林葛接着将清理好的三条河鱼举起到古尸面前,再次轻声问道:“前辈你吃吗?你吃的话,你先吃。”

    但林葛捧着河鱼等待了半响,这位古尸前辈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想想古尸全身包括严密,连面部都被裹紧遮挡起来,应该不会吃这些东西,要不然自己也早被他撕裂吃了。

    看着鲜嫩又隐隐散发出异香的河鱼,林葛的肚子又在催促了,响起了一连串的咕噜声。

    饿极的林葛也不在客气,退回到平顶石台边上,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这不知名的河鱼鲜嫩无比,不愧对它们的生猛矫健,比林葛以前吃过的任何鱼生,都要鲜嫩甜美无数倍,林葛是连鱼骨都直接生嚼吞咽了下去,没有浪费丁点。

    很快一条河鱼就下肚,林葛意犹未尽,接着又将第二条第三条给吃进了肚子里,这才止住了肚子的饥饿,连身体因流失过多鲜血的虚弱,也感觉被补了回来。

    吃饱喝足,林葛坐在边上认真回想自己知道的知识,看能不能套用在这个自然生成的先天八卦牢笼山洞上,以找到离开这里的路。

    但就在这时,一直站着不动的古尸却动了,他僵硬的四肢开始慢慢的伸展,然后就在平顶石台中央,慢慢僵硬的舞动了起来。

    古尸这一动,立刻让林葛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