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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切蹉

    李远觉得事情发展好象自己已经无力控制,感觉很不适应。

    这家人对自己的非常不错,并没真正问他的家里情况,仅仅是因为曾南带了他回家,就受到了这么高的礼遇,一种家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的舒畅,平静,也许生活就应该这样,要这样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把鬼子赶出去,以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因为看不惯军队里的那些勾心斗角,自己早就成了团长级别。

    反而在长兴的这段时间,不断跟老百姓打交道,从最底层做起,反而更理解普通老百姓对生活的要求,他们只要能吃饱穿暖,这目标非常低,可是国家却做不到。

    要说追上欧洲列强,更是痴人说梦,但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李远喝了点酒,说出来的话就多了,从中外国家对比,从教育,文化,科技,社会各方面。

    比起父子俩说话中的引经据典,更有说服力,听到李远说的这些有关于世界的评论跟看法,父子俩反而是半信半疑,更多的是瞠目结舌。

    曾仁杰平时也关心时事,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却仅仅停留在书上,报纸上,以及跟一界文化圈里的朋友中得到的,心里倒也活泛起来,家里不缺钱,是不是也去弄一去游击队来干干?

    说归说,吹归吹,手底下有多少家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得了。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一帮护院也没闲着,在四周忙活,听说家里来了客,也不知道这大半夜来的什么客,老爷跟大少爷都在,看样子“又”要以武会友。

    看来曾家老爷平是这样的事没有少干。

    为老爷子打气的事,自然少不了,听说这新来的是新姑爷,看样子老父子要考教一下新姑爷的身手。

    上场的是大少爷,换了身劲装,英气勃勃,引来了一片叫好声。

    新姑爷上场,一表人才,气宇轩昂,黑夜里虽然点着灯,也看不大清楚,五官倒还算端正,气势逼人,比起大少爷来却少了一些风流倜傥,走起路来,也是东摇西晃,好象酒喝多了,脚下不稳。

    两人相隔十步,站定。

    “大哥你先请,我是野路子,你小心些”

    曾晓北也是醉眼蒙胧,南拳起手式,并步抱拳,马步双撑掌,手平放腰间。

    两人慢慢向中间靠拢,四下一片喝彩声。

    曾小北左脚沿地向左划弧开半步、右脚沿地向右划弧开半步、两腿屈臀半蹲,目视前方、重心下沉、左拳变掌经胸前向下做马步撑掌、目视左掌、左掌变单指、手随左臂屈肘抬至肩上 、左肘下沉、左手露至肩前、随后沉稳发劲向前缓缓推出,左臂推直后左手变掌收回腰间变拳。

    套路不错,李远不敢小瞧,也觉得好笑,以前跟人也切磋过,面前的可是大舅子,不敢造次,按李过多以前破解的方式,以快制套,只需要一个前冲飞踢,再带一个连环踢,直接可以把曾晓北给踢飞。

    对曾晓北,不敢用。

    要是落了面子,以后日子不好混。

    使太极以柔刚,抱拳,脚尖点地,慢慢靠近。

    曾晓北使一招左弓步冲拳,李远看得真切一粘一引,化解掉攻势。

    行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曾晓北酒醒了大半,没想到这小子轻而易举化解,立即左弓步顺势截桥,准备一个肘击。

    李远不知道该不该踹上一脚,长兴县大队那帮小子,每次都以为李远在训练中是随便踹,战士们都总结出了经验,要是李远动脚,没一个能跑得掉,哪怕是面对着李远,结果李远那一脚过来,就会踹在屁股上。

    这中间是有很深的套路,战士们有学过国术的,知道这中间的门道,被踹了几回之后,发现无论如何都躲不过,总结的经验是在李远抬腿的时候就要先远离。

    李远双手环抱,左手使了个揽雀尾,后退半步再次化解,

    曾晓北不知道厉害,眼见李远中门大开,立即使一个骑龙步冲拳,李远转身后蹬腿,习惯性的按格斗中的矮身侧踢。

    没见识过厉害的曾晓北眼前一花,失去了李远的人影,想要变招,却已经来不及,屁股上传来一股势大力沉的巨力,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李远并没用全力,所以曾晓北飞出去却并没有失去平衡,踉跄两步后站定。

    李远正在后悔,踹大舅子,自己腿欠,下意识的就踹了,还是没忍住。

    “你这什么招式?看起来像太极,但明显不一样。”曾晓北并没感觉羞辱。

    李远尴尬:“没什么招式,自由博击术加太极,国术过于重视套路,强调强身练体,忽略了对敌时的致敌于死地的目的,中间加了人体解剖学,对人的各部位作了很多分析,在战场上我们的目标是一击致命,没那么多的时间纠缠。”

    “算了,不打了,甘拜下风。”

    李远没想到便宜大舅哥这样子就认输,四周鸦雀无声。

    李远求救的看着曾南,曾南却在那雀跃。

    李远打定主意,等会儿老爷子下场得给些面子。

    曾仁杰拳术在文化界未逢敌手,见儿子三两招就主动认输,心痒难耐,立即下场。

    抽空看了眼在旁边大声叫好的曾南,见她摇了摇手,李远不敢造次,老丈人面子得给。

    同样的长拳起手势,同样的冲拳,速度又快又刁钻,李远措不及防,只得后退。

    曾仁杰不断变幻招势,全力抢攻,李远不断后退,退不能乱,打得辛苦,老丈人大开大合的攻势中破绽不少,李远几次忍不住想踹上一脚,刚想抬腿就想起面前的人身份不一般,哪里还敢,反而被逼了个手忙脚乱。

    套路使不全,长处没法用,自己擅长的格斗招式以是招招致命,哪里敢用。

    苦苦支撑看顾,冷不防被老爷子一个弓步顶肘给击中,一个趔趄,正好借此机会下台,赶忙退后,抱拳:“伯父威武,小子不是对手。”

    四周一片片的喝彩声,叫好声,给老爷子留足了面子。

    “你小子故意让我?嘿嘿,我管你怎么想,咱家的规矩,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打今儿起,你小子什么都得听我的,哈哈哈...”曾仁杰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想得美,打得过我才成。”旁边的曾南语出讥讽。

    看样子,曾南功夫不差,曾伯父都不是对手?

    李远一头黑线,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老师就是教书育人,江南的文化人不可小看。

    曾南过来拉着李远:“走,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曾晓北凑了过来:“我说妹夫,你说的那格斗术,什么时候教教我?”

    曾南直接:“滚!”

    曾晓北:“吃里扒外,小时候我给你顶的黑锅少了么?”

    两兄妹的关系很好,只是经常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