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和赵连长趁着竹林阴暗的光线,向沿着土匪山寨方向分头前进,王小二回来得很快,土匪老早建在山顶那个屋子还在,像以前侦察的一样,还是有七八个土匪在屋里,现在不知道的是土匪在外围放了多少暗哨。
就这样的山寨,土匪要是没放暗哨,张九如也绝活不到现在。
赵连长带的人不少,七十多个,还有三十多个被土匪关在里,让老罗和王小二打探消息后就直接留在李远那边,按计划他们从北面进攻,不需要走多少路了。
对于被抓的同志,不知道土匪到底有什么打算,**以前对抓到一个赤色份子是有奖赏,但现在双方已经合作抗日,朗溪的国民政府前两天也被鬼子打没了,把战士们交给反动派可能性不大。
如果土匪是惯用绑票索要赎金的话,赵连长可从没打算通过谈判要回自己的战士,他着急的还有一个事,组织上的物资被土匪抢了,一个小时前就跟李远分开绕道去南面,他作为主攻,是要从南面进攻土匪的山寨。
......
李远清楚:首先要清理山顶的土匪,这制高点必须占领,不然游击队一会在下边进攻,土匪从上面射击那就成了靶子,哪怕是扔两个手榴弹就可以改变战场的局势,但收拾上边的土匪又不能出声,所以得等到下边大部进攻的时候能行动。
李远安排了六个人,其中两个是一排的战士,交待清楚任务,待山下枪声响起,首先清理山顶的土匪,然后警戒从其他方向听到枪声可能会赶过来的土匪,已经出发,在刚回来的王小二和老罗的带领下向山顶进。
李远也开始前进,也不用管会不会被土匪发现,要是被土匪发现,早就出发的尖兵回去后被罚跑山顶十天是板上钉钉的事。
估摸着距离土匪应该差不多还有一公里,南边土匪山寨那边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声,寂静的山里分外的明显。
李远有点惊讶,这么快就跟土匪外围接上了火?
估计是赵连长的人被土匪发现了,立即下令前进的步伐。
很快就发现了前面尖兵的身影,充当尖兵的一排战士跟陈勇混在一起,少了一个人。
前面就是一条开阔,隔着一条小山沟,对面就是前面从望着远镜里看到的土匪的驻地,现在一出这片林子,土匪就会发现,小山沟两边虽然不算陡峭,可也不那么平坦。
土匪的哨兵就在寨子边小山沟高处搭了个简单的小小的二层的木头房子,二层四面都是空的,四个方向都可以观察。
一个土匪站在上面,大部分时间看向南边,偶尔回头看看。
微微的细雨还在飘,南面的枪声吸引了大多数土匪,差不多一窝蜂的都往那边跑了,雨下的并不大,对视线没多大的影响,但却产生了一些雾气,稍远点的地方就白蒙蒙的看不清楚。
......
北面土匪寨子那边传来了几声枪响,赵连长的队伍在冒雨急进,战士们握着五花八门的枪,七十多人的队伍蜿蜒连绵在山间的小路上,前后两端都看不见,赵连长一脸焦急地望着北面,问身边的指导员:“不好,应该是长兴独立的连的人被发现了。”
指导员:“不太可能,我觉得那个李队长的本事挺大,也许是别的原因。”
这枪声来源,有点古怪。
开枪的却是土匪,不过不是土匪在练枪法,而是土匪的哨兵,这哨兵却是上山的正面。
一帮穿着五花八门,农民模样的队伍,正在向山寨进攻。
这带头的却是赵大连长的兵,名叫王山河,他们驻地就在附近,赵连长安排了通讯兵去通知王山河部的,只是在通讯兵还没到他那里的时候,赵排长就通过自己这边的暗哨得到了“连部”被端的消息。
因为平时就跟这帮土匪就不大对付,安排有人平时专门注意土匪的动向。
得到消息就急忙招集了驻守在这附近三个村的战士们,又派了个战士去找连部,可惜这战士跟连部过来的通讯兵错过了,错过的原因也是因为,现在游击队连部大部分人都到了南巷,这会儿大部分人正从山路往土匪寨子赶路。
这下王山河排长招集了三十多个战士,他现在是主官,简单跟战士们说了下情况,一定得把战友们救出来,当即下令从山下开始进攻,直接拔掉了土匪的外围哨兵,这个是早就侦察好了的,三十多个人拉开阵型,开始从山下正面向上进攻前进。
土匪后面的暗哨见对方人多势力重,连滚带爬的向后边的山寨跑,一路上藏在各个隐蔽地方的哨兵得到有人大举进攻的消息,全部加入向山寨逃跑的队伍。
王山河心理憋着一团火,这帮土匪仗着**撑腰无恶不作,鬼子刚占领县城,竟然还有胆子敢公然向同志们动手,这下还把自己的同志们给绑了,这口气那还忍得下去!
心里还是有些奇怪:连部的战友们战斗力不差啊,不可能就这样被土匪给端掉,也问过暗哨,被绑着的战士中没有连长和指导员。
心里更是紧张:连长指导员可千万不敢出意外。
......
跟游击队就不和的大当家张九和,刚起来没多久,这才暗算了游击队得了一批枪,还有一大批货,又马上可以得到**承诺要给的十条枪,正哼着曲跟几个当家的在聚义厅里喝着早酒。
听到南面传来的枪声,虽然也就那么几枪,几个人还是来到寨子外的广场上,看着小广场下边的上山的路,正在往回跑的土匪还在竹林中也看不到,枪声响的不急。
土匪放的哨并不远,也就两三里远。
没几分钟,几个土匪头子就看到了哨兵沿着山路在向寨子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吼:“大当家的,不好了,山下的游击队打过来了。”
大当家的张九如却不慌不忙的大声的问了句:“来了多少人啊。”
哨兵停了下来,站在下边的路上,喘上了一口气,大声的说:“三十来号。”说完继续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