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底军靴踩踏地面时发出的声响如战鼓一般,不断的敲击着人们地心魄,那整齐的脚步声如同一个整齐一般,上千人似乎凝汇成为一人,让人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颤抖。配上德军士兵那刚毅冷漠的面孔,让人感觉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群已经没有了自己思想的战争机器。
整齐划一的皮靴,踩踏着广场的地面,就仿佛踩踏到了落后腐朽的法兰西的心脏上一样。
正步,是一种队伍行进的步法,主要是军人在阅兵分列式和其他礼节性场合行进中采用。同时也是一支军队实力的展示,是提振军威士气的重要手段,它的历史几乎和军队一样长。
18世纪90年代,正值军事天才拿破仑执政于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彼时法国的军事实力如日中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按照惯例,胜仗之后必然要进行举国大庆,显耀辉煌,而阅兵仪式自然少不了。据说,在阅兵仪式上,法军的骑兵方队和炮兵方队在高头大马与钢铁炮车的映衬下显得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加之观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呐喊声,令一代天骄——拿破仑皇帝的豪气油然而生,兴奋不已。
骑兵方队和炮兵方队通过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步兵方阵。然而,由于几百名徒步士兵是迈着齐步通过检阅台的,相比骑兵与炮兵而言就显得软绵绵,无精打采似地。
正处于兴奋状态之中的拿破仑看到步兵方队的表演之后,立即面露不悦之色,对参阅步兵有形无神,毫无气势的表现非常气愤。阅兵式结束之后,拿破仑在寓所内召集属下的将军开会,一番严厉训斥之后,限期令其想方设法要使步兵在来年阅兵的时候威武雄壮起来。
这的确是个难题,怎么办呢?那些将军们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但始终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是他们突然发现:有一种动物走起来趾高气扬,显得非常气派,这就是“曲项向天歌”的鹅。
因为鹅走路时昂首挺胸,且膝盖不弯曲,故此给人一种精神非常振奋的感觉。这些能征善战的法国将军们从中得到启发,于是在队列中就严格要求士兵们伸腿前行时绝不能“迈”出去,而是要膝盖不弯曲的“踢”出去,并尽量抬高腿再狠狠地全脚掌砸向地面,同时手臂大幅度用力摆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一段时间地刻苦练习之后。步兵方队的精神面貌果然焕然一新,威风八面。这令将军们高兴不已,因为他们终于可以“交差”了。?
又是一年阅兵时。骑兵方队和炮兵方队虽说依然英武,但形式老旧,缺乏新意:而步兵方队踢着步调一致,铿锵有力的新式步伐通过检阅台时,拿破仑眼前一亮,为这种崭新的步伐所感染,振奋不已,连连称赞,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当他高兴地问这是一种什么步伐时,将军们灵机一动,齐声说是“鹅步”,英文为goose step。此后“鹅步”就成了步兵队列的标准叫法,阅兵踢“鹅步”逐渐演变为“正步”。随着拿破仑大军横扫欧洲,所向披靡,“正步”这个概念也迅速传播到整个欧洲。
可笑的是,当拿破仑终因战败被流放后,法军的正步也作为拿破仑的“余毒”而一并被取消。但是正步却在欧洲的其他很多国家被发扬光大了,尤其是当时法国最大的敌人普鲁士,更是将其作为自己士兵队列训练的重点。
不过早期的正步,手臂是不摆动的。正步行进时,双臂要紧贴裤缝,僵硬地把步伐踢高。如此一来,也许是有些另类美感,但是步行最优美而自然的摆手动作,就被牺牲了。
好在德国人发现了不摆手的不科学,大概到了一次大战期间,德军正步确定为手臂曲肘摆动,这显然较适合人体力学。
之后,这种正步被推广到了全世界,成为了很多国家的阅兵步伐,连华夏的正步,都是从德国学来的。起始于淮军(当时被谑称为”鸭步”),而由袁世凯的新建陆军发扬光大。袁世凯是超级德迷,他雇请德国顾问,以德国操法编练新建陆军,正步自此成为单兵基本教练的制式课目。
伴着气势恢弘大气上档次的“帝国进行曲”,缓缓向前进的黑色军团,雅尼克激动的恨不得扬天长嚎一番。“原力与我同在,我与原力同在!!”
不过真喊出来说不定被旁边的贝当当成神经病。
雅尼克也不跟贝当元帅唠嗑了,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将右手斜着伸向天空,向台下经过的方阵致敬。哗啦,身后的一片军方高层也纷纷站起身,跟着一起举手致敬。
“吾之荣誉即忠诚!”
“吾之荣誉即忠诚!”
贝当元帅看着台下经过的那些士兵眼神中的狂热,觉得现在雅尼克让他们立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这些方阵一排刚好是一个班,很清楚的看到这些禁卫军班级武器配置。
一挺MG3机枪,4支98K,三支G43,一支MP44,一支MP40冲锋枪;现在的欧洲战场在班级活力密度上没有一个能赶得上德军的。可雅尼克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心思苏联的RPK-47班用机枪不就是AK-47的重枪管型号,那给MP44换上重枪管,也可以成为班用机枪吧?这样一来枪口初速、子弹动能、射程都会提高。
也许是真的犯了“火力不足恐惧症”,雅尼克甚至想过要搞个弹链式冲锋枪来对付苏联的人海战术。
“弹链式冲锋枪”,这种脑洞大开的东西并不是他的首创,后世的美国还真的开发过一款:FM9警用弹链冲锋枪。这简直就是要把匪徒打成筛子了的节奏。背个10公斤弹药绝对能打出金属风暴的效果。
就在雅尼克满脑子想着该怎么给部队提高火力的时候三个禁卫军方阵已经走过了检阅台,奏乐的旋律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乐队开始演奏起国防军军歌Erika(艾莉卡)。艾莉卡是德国一种常见的花卉植物,属于石楠科。歌词用拟人化的修辞手法,像赞美一位美女一样赞美艾莉卡,表达一种对家乡对祖国的热爱之情。歌曲旋律不像德国老军歌《普鲁士军歌》那样雄壮悲情,而是相当轻松浪漫,是二战中德国军人最喜爱的歌曲之一。雅尼克也没放过这首歌,这时空的创作者也变成了他。
当八个方阵的步兵走过之后就是装甲兵了,豺狼坦克的发动机隆隆作响,履带碾压着地面,坦克上的坦克兵们,个个精神饱满的注视着阅兵台。
坦克发动机引擎轰鸣,两侧是跟进的骑着摩托的侦察兵还有通讯兵们,他们不时停下来疏导一下人群,让越来越大胆靠近的法国市民们远离危险的德国战争机器。
一辆接着一辆的豺狼坦克隆隆开过凯旋门,德国装甲兵们唱起了他们的战歌,歌声回荡在巴黎上空,一浪高过一浪。一名法国市民看着自己家附近的国旗被悄然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黑红黄三色德国旗,哀伤的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