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叫来四个人,两个人抬着腿,两个人架着胳膊,将雪人抬到了偏厅,放在了椅子上面。
长时间被雪冻的人,不能直接用火烤,也不能给喝热汤,而是先用雪擦拭人的身体,让他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然后在用双手揉搓胳膊和大腿,还有面部,前胸,乃至全身,让他全身的血液全都流动起来。
雪人被一番折腾之后,渐渐有了意识,能够开口说话了,宋岩又命人抬来一个炭炉,倒了一碗热水。
雪人终于恢复了精神,他问宋岩:“你就是宋国公吗?”
宋岩:“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雪人:“我叫桑风,是番国人,我国出了逆贼,希望宋国公能帮助平叛。”
宋岩没想到是这事,一下没了注意,思考了一下才说,“这等大事你应该找我们皇上,为什么找我。”
桑风说:“我进不了皇宫,更见不到皇上。没有人相信我。”
宋岩:“那你应该去找丞相,或者是尚书,侍郎,将军,为何到我这里来了?”
桑风:“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有人信我是的话,更不愿意管我们番国的事,后来我遇到一个人,他告诉我说,在南国你去求一个人比其他任何人都有用,这个人就是宋国公。”
宋岩:“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桑风跪倒在宋岩面前说:“宋国公若是能帮助我们,我们番国百姓一定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
宋岩:“这是你们番国自己的事情,我不知道皇上怎么处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皇上,听他怎么说。”
桑风大喜,磕头谢恩。
南宫御隆最近没什么烦恼事,一切都顺风顺水,皇子南宫谨健健康康,华州水渠正在有条不紊的实施,今年的粮食大丰收,盐税又上涨了,自与胡国通商以来,有很多好马都流进了南国,而且还多赚了税银,边境的战争也减少了,这一切他都很满意。
早朝过后,见皇上没有什么内务,宋岩来到了皇上的书房,向皇上引荐了桑风,桑风将番国的内乱说给皇上听。
番国是一个西南小国,是由汉族和多个少数民族组成,其皇帝也是少数民族,皇帝姓桑。番国文化和中原不同,他们崇尚女权,所以皇帝都是女的,都是女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很多男权势力想要推翻她。
桑姓的政权不是很稳定,他们建国时间不长,只有五十几年,南北两国已经分裂一百多年,但是在五十多年前,两国经历过一次大的战争,致使两国元气大伤,番国就是在这个时期将国家建立起来的。
番国只有一个州,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他向外延伸的面积比较大,因而成国,但是向外延伸的这些地方都是少数部族,这些人都是被桑姓武力镇压的,其实心里都不服。桑姓出了两个英明的皇帝,一直统治到现在。
等到第三位皇帝继承皇位,趁着权利交割之际,丞相高扬轻联合刀氏部族发动政变,想要推翻桑姓的统治。
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叛军已经攻占了皇城,桑氏新任皇帝出逃,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求救于南国,希望南国出兵帮助平叛。
南宫御隆听了桑风的述说之后,就让他下去休息了,他将宋岩留下,问问宋岩的意见。
宋岩说:“天下没有白帮的忙,只要价钱合适,这个忙可以帮。”
南宫御隆看了一眼宋岩,然后沉默着,看样子他对宋岩的回答并不满意,宋岩只好尴尬的站在那儿。
屁股决定脑袋,一个人坐的位置不同,想法肯定也不相同,番国叛乱这件事对于宋岩来说是一笔生意,但是对于南宫御隆来说,这是将番国划入南国版图的最好时机。
宋岩退下之后,南宫御隆找来了杨仁昭,和他说了番国的情况,杨仁昭也不便表态,就说皇上说怎么办,他就怎么办,人越老做事越圆滑了。
南宫御隆只好在早朝上将这事说出来,听听群臣的意见。群臣的意见分为两种,一种认为应该帮助,一种认为这是别人的内政,不应该干预。无论哪种,都没有南宫御隆想听到的结果。他想吞并番国,怎么就没有人说话呢。
名不正则言不顺,番国建国几十年了,不是当初分裂的时代,现在想去吞并确实需要一个好借口。
南宫御隆心想先打下来再说,即使不能成为南国的一个州,那么成为一个属国应该是没问题的。他叫来宋岩和杨仁昭,告诉了他们真实的战略目的,那就是控制番国,先将高扬轻和刀氏部族赶走,也不去找桑氏的继承者,就让皇位一直空着,由杨仁昭主政,如果番国的势力,就找个傀儡,如果不反对,就可以撤国设州,南宫御隆连州的名字都给起好了,就叫番州。
杨仁昭无条件服从,也没有给皇上什么好建议,宋岩的心里是反对的,他不想这样做,窃取别人的国家那是不道德的,但是在南宫御隆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南宫御隆让杨仁昭做主帅,让他做监军,宋岩心里不想这样做,就推辞说:“这等国家大事还是交给合适的人去做,臣做点小买卖还行,如此大事如何担当的起。”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南宫御隆让宋岩当监军真不是看上他的才华,而是他知道宋岩这个人心软,打仗方面有杨仁昭一个人就行了,但是仗打完了,需要治理番国的时候,就需要一个仁慈的人去做,否则很容易引起兵变,这才是南宫御隆用宋岩的最大原因。
南宫御隆也大题猜到了宋岩的心思,就对他说:“打下这座城池容易,但是治理他可就难了,我需要推行仁政,这事非要你来做才行。”
宋岩心里不乐意,但是皇上既然这样说了,只能先答应着,然后在想其他办法。
回到了府里,吃饭的时候,他有些心不在焉,他将事情说给两位夫人听,两位夫人才不关心番国的事情,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夫君能留在家里陪她,二夫人说:“你可以说自己有病,需要长时间休息,这事又等不得,皇上肯定要另派他人去。”
宋岩无奈:“好拙劣的办法。”
二夫人:“但是这个办法管用啊,我哥哥经常抱怨自己的大臣,一到关键时候就有病。”
张玉环说:“即使装病也要像一些,这本来好好的,不能说病就病,也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