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众人呼出一口气,又有三支箭从巨石后面射出,哑巴手腕一抖,剑锋一转,三支箭皆被斩断落地。巨石后面的人见两次射箭均没射中,于是一波箭雨席卷而来,众人惊愕,只见哑巴手中的箭似有似无,好像在掌中,又好像不再掌中,几支箭袭来,他好像只活动了一下手腕,几支箭全部被他击落在地。
只是苦了那几头毛驴,全部被箭射中,有的倒地,有的奔跑。箭雨之后,大石两侧杀出十几黑衣人,宋岩一见见清醒就明白了,这是遇到劫道的了,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这地方距离虎狼关已经不远了,难道除了厉佰熊他们,还有其他山贼吗?
正想着,山贼已经杀到了眼前,不过有哑巴在,这些都不需要宋岩操心,宋岩只是向哑巴喊了一句:“留下几个活口。”
哑巴没有回话,但是已经听见了,其他人都围城了一团,向哑巴身后靠近。这些土匪在哑巴面前,那就是一群烂番茄,臭鸟蛋,哑巴没费什么劲,一个个全部拿下,而且各个是手臂和腿受伤,他们既拿不了武器,也跑不了。
宋岩走到这群土匪面前,看一个像是老大的人,问道:“你是带头大哥?”
那人很有骨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平谷第一刀,郭黑。”
宋岩笑道:“还平谷第一刀,你也敢自称,不过你长的确实够黑的。”
郭黑鄙视了宋岩一眼,显然是不服宋岩,宋岩道:“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郭黑道:“杀便杀了,何必废话。”
宋岩道:“行,你还挺有骨气,我听说道上的人最重义气,我现在就来考考你,看你够不够义气。”
郭黑哼了一声,道:“要说我郭黑的刀法是吹的我认了,要说义气,我郭黑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宋岩道:“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我只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考虑,否则,每过十个数,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你一个兄弟。”
郭黑怒道:“你敢!要杀就杀老子,不要为难我的兄弟!”
宋岩开始数着数,“十,九,八,七……三,二,一。时间到。”
宋岩向哑巴使了个眼色,哑巴从地上揪出一个人来,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人直呼救命,道:“大哥,你快说吧。”
郭黑有些犹豫,宋岩道:“杀了。”
哑巴长剑一划,顿时鲜血四溅,众土匪大惊,纷纷求饶。宋岩道:“再抓一个上来。”哑巴又从地上揪出一个,那人吓的两腿发软。宋岩道:“郭黑子,你不顾兄弟的死活,这也算讲义气吗?”
郭黑愤怒的吼道:“听闻宋公素有贤明,我本来杀你的时候还有恻隐之心,没想到你却是个十足的混蛋。”
宋岩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浪费了十秒,杀了。”
哑巴长剑一划,又一条小命丢了。土匪中有一个人大喊道:“大哥,你快说吧,难道你要看着我们兄弟一个个都死光吗?”
郭黑叹息一声,道:“透露买主姓名,违反了我们道上的规矩,以后我们在道上还怎么混?”
那人道:“兄弟们都没了,你还混个毛线!”
郭黑一脸无奈状,道:“要杀宋公的人是平谷徐家盐帮的徐爷。”
宋岩听了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如果说他能想到谁要杀他,那么徐爷肯定是候选人之一,徐爷与他可是有着杀子大仇的,宋岩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哑巴说道:“全部都捆起来,移交官府。”
哑巴拿着绳子将所有土匪都捆起来,丢在了驴车上,幸好有几头驴还活着,宋岩命令所有人掉头回去,直接去了官府。
县太爷见到堂下捆着那么多人感到费解,问道:“堂下何人,有何状子要诉?”
宋岩道:“启禀大人,在下宋岩,状告徐府老爷,意欲买凶杀人,幸好我逃过此劫,这捆着的,就是需要买通的凶手。”
县太爷认得宋岩,知道徐爷早就想除掉宋岩,没想到人没杀了,却留下了把柄。县太爷问郭黑道:“本官问你,你是何人?”
郭黑道:“在下郭黑。”
县太爷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你就是郭黑?”
郭黑道:“怎么,大人不认得我吗,我可是你天天下令要缉拿的要犯。”
县太爷从堂上走下来,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道:“本官抓了你这么久,没想到误打误撞让宋公抓了你,真是天意,这下本官可能睡个好觉了。”
郭黑哈哈哈三声大笑,道:“你个狗管还有睡不着的时候?”
县太爷怒道:“你!”然后变了笑脸说道:“我就让你再猖狂一会也无妨,待到你砍头之日,我看你还能狂起来么。”又对着属下道:“来人,先给本官打五十杀威棒。”
属下应声道:“是。”
宋岩上前拦住道:“且慢,大人。”
县太爷道:“怎么,你要求情?”
宋岩道:“大人误会了,只是郭黑是我的证人,我的案子还没判呢,怎么就先打起来了。”
县太爷道:“来人,去徐府抓人!”
属下应声道:“是。”
县太爷又说道:“来人,给我打五十杀威棒,边打边等。”
宋岩心道,县太爷今天的效率还挺高。
众人都等了一会,徐爷被两名官差押上堂来,徐爷一看到郭黑,当时的脸色就变了,他知道,自己杀人的事泄露了。
县太爷道:“徐爷,最近都在家中忙些什么呢?”
徐爷虽然心中胆怯,但是面上却还能稳得住,他一脸悲痛的说道:“我的大儿子已经不见多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朽终日坐立不安,哪还有心思忙些别的呢。”
县太爷道:“哦,徐大公子也真够野的,玩了这么多天也不回家。”
徐爷道:“他不是出去玩了,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着,徐爷声音哽咽,衣袖拭泪。
县太爷道:“你也别哭了,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徐爷擦了擦眼泪,道:“全凭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