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看着主座上神色淡定的陈宇治,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他好像并不好奇自己来找他的真正原因,而经过前面几次短暂的接触之后,她也觉得他也是一为人稳重沉着之人。
陈宇治端起手边的茶杯小口的喝着,雪衣却只是静静的打量着他并未多做言语。
便这样坐了好一阵子,两人都只是安静的喝茶,时空好像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在最后雪衣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半是玩味的说道“三皇兄,似乎并不好奇我此次登门的原因。”
陈宇治听到这不由的笑了笑“好奇又有何用,皇妹若是想说便早晚会说,若是不想说我问了也并无大用”
却是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能够如此的冷静自持也算难得了,雪衣浅浅的笑着“我刚回天家不久,便想着来找三哥问问天家相处之道,以后也好找到自己的生存之法”
听到雪衣遮掩说道,陈宇治不禁一愣,但是随即若有所思的笑了“皇妹是聪慧之人,其中道理自然不用我多言的”
怎么看陈宇治都不觉得雪衣是真正来找自己是为了问什么生存之道,而在不清楚她来的目的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多言的好。
雪衣眼中多了几分的赞扬之色,只是转瞬便又淡淡的笑了笑“虽说如此,但若是我便想听三哥提点一二呢”
话中更多的便是玩味和直接了,陈宇治听到这不由的看向了一边雪衣绝美的容颜之上,他在揣度着她的用意,但是很快他便只是释然的一笑。
“皇妹应知,帝王之家本就世事难测,更何况像是陈国现在这样的处境,若你非要问我如何自处,也许便只有八字可赠谨言慎行戒急用忍”
听到陈宇治的话,雪衣倒是以为不明的笑了笑,果然他看的没有错,这个人却是这样的宫闱之中难得静的下来的人。
“皇兄这几句话,我自当谨记在心,看来皇兄却是心总自有天地之人”雪衣淡淡的说道。
陈宇治自嘲的笑了笑“生在皇家虽世人艳羡,但各种的艰辛可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只有求的心中一方清静方可有些许自在”
“皇兄不曾想向上走走吗”雪衣问的直接,而她的直接也让陈宇治愣住了心神,要知道这样的话题在如此的陈国已然成为了禁忌。
但是随即陈宇治便沉默了起来,也许是揣度着雪衣话中的深意,是试探还是别有用心呢。
见陈宇治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雪衣的嘴角却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最后陈宇治低了低眉眼,然后复杂的笑了笑“皇妹从何看出了我有这样的想法了呢”
见陈宇治四两拨千斤的说法,雪衣也只是浅笑道“我便是未曾看出皇兄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啊”
陈宇治再一次被雪衣的直接给震惊到了,他从来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和自己说起这样的话题,而且还是直接言明的那种。
“皇妹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的有兴趣?”陈宇治毕竟是一个谨慎之人,对于这样的话题自然也是不敢直言相告的了。
听到这里,雪衣却是不动神色的笑了,她并没有要试探陈宇治的意思,但是听到他这样回答不知道为什么雪衣却多了几分的笃定。
“现在陈国的皇室又有几人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的呢”雪衣轻轻的抿了口茶,然后淡淡的说到。
陈宇治听到这里不由的也跟着淡淡的笑了起来,只是眉宇间的神色却是人看不真切的。
雪衣并没有在陈宇治的府上待很久,她知道短时间陈宇治怕是都没有办法和自己直言相对的吧。
等的雪衣登上了马车离开的时候,陈宇治只是站在大门前看着远走的马车若有所思了起来,他身边的近侍走上前去问道“王爷,晨曦公主突然拜访可有何事”
陈宇治眸色沉沉的看着天边的云彩,语气不明的说到“看来陈国,真的要变天了”
近侍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见他满脸的若有所思,不禁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雪衣回到了公主府然后换了身衣裳,写了封书信后将信用信鸽寄出去后,她静静的看着信鸽飞走的方向,不知道一切能不能够赶上呢。
正在她决定休息会而去找月华和晏琼的时候,还没有在房间内坐多久,这两人便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从墙壁上飞檐而下便登堂入室了。
雪衣看着两人也不甚在意,只是为两人也斟上了一杯茶,然后看着两人在自己的面前坐下。
“你倒是沉得住气,竟还在这悠闲的喝茶”晏琼还不客气的拿起了手边的差点吃着。
雪衣看他那样子不由的也跟着笑了笑“不然呢,我难道要哭不成”
晏琼不屑的摆了摆手“我看你定是有什么歪主意,所以才这么的沉得住气吧”
月华听到晏琼这样说,也不由的认同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一边老神在在的雪衣。
见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雪衣则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在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罢了”
雪衣虽然是这样的说,但是在座的两人摆明了不会相信她这样的说辞,皆是一脸怀疑的看着身边的雪衣。
倒是被看的本人却丝毫的不在意,好像想到什么一般雪衣便问道一边的晏琼道“那个会取血的人现在可有消息了?”
知道雪衣在心上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来,晏琼的神色却多了几分的欲言又止,最后他叹了叹气还是说道“阎言,我已经找到了”
“是吗!?”雪衣满脸惊喜的看着身边的晏琼。
若是知道了能够取血的人,说不定可以研制出天香续命,那么眼前的一切困境便都能解决了,这对现在的雪衣而言无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人现在在何处,你为何没有早些告诉我们呢”雪衣的脸上是满满的兴奋与期待。
但是很快,不仅是雪衣连一边的月华也看出了晏琼表情的不对了,随即雪衣心上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喜悦,也渐渐的冷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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