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被炉火烘的暖暖的,送走了秦沛之后,屋内便剩月华和冷雪衣两人。
时间一下子变的静谧温暖了起来,而一切也让人多了几分的安心。
月华一脸认真的把玩着冷雪衣的手,神色却是淡淡的笑意,但仍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冷雪衣仍然沉浸在刚刚的思绪当中“月华,你是说冷氏在魏国的授权者是魏国的皇上”
月华神色不便的说道“要不然,你觉得魏宸铭为什么能够如此的稳的住呢”
他抬起头看向了冷雪衣“要不是冷氏的决定权不在自己的手上,得失与他并无关系,他怎会摆明了自己只是看热闹的态度呢”
“可是说到底他是魏国的太子,若是民生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必然也是有责任的吧”冷雪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月华带着几分嘲弄的笑了笑“但是说到底若是皇上插手,他若有任何的行动都会成为皇上忌惮的原因了,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不能动”
冷雪衣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自己却把这点给忽略了。
“那月华,眼下这种情况,可有何破解之法啊”冷雪衣忧心忡忡的问道。
难得见冷雪衣忧心的样子,月华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几分的新奇,他看了会然后笑着收回了目光“衣儿,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不需要动他们任何的一方?”
见冷雪衣不解的看向自己,月华便继续的说道“我们的意图是引起其他国家对魏国的猜忌,怀疑冷氏在其它国家有失偏颇,那么只要冷氏和秦氏同时撤出魏国,魏国仍旧照常运转,你猜其它国家会想什么”
“他们会想,这两大氏族必然有一个是在暗中相助魏国的!”冷雪衣恍然大悟的说道。
月华知道冷雪衣已然知道其中的玄机,便赞赏的点了点头道“而这个时候只要我们撤出秦氏在六国中所有的生意外来,六国其余几国的经济必然受损,若这个时候魏国依旧无恙”
冷雪衣一脸的惊诧和敬服“那么其余五国自然便知道是冷氏在暗中帮助魏国”
虽然冷雪衣一直知道月华的才智,但是眼下依旧不得不佩服起这个看上去总是云淡风轻的男子,这样的谋略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吧。
月华在冷雪衣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仰望之情,而这种感情却是能让任何一个男子都得到无比的满足之感,特别是当这种目光来自于自己深爱的女子的眼中。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谋略不是冰冷而黑暗的,原来能够用谋略守护心爱之人吗,却是如此的美好。
他含着笑意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冷雪衣耳边的碎发,眼中满满的宠溺,竟让人一看也能醉了去。
冷雪衣只觉自己要沉浸在这种眼神之中,她略带几分羞涩的别开了眼神,然后转到正事上道“可是秦氏会愿意舍弃这么多年的家业,配合我们的行动吗”
虽然她知道秦氏最后的支持着是月华,但是若是按月华说的那样去做,相当于要舍弃秦氏这么多年的家业,这却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吧。
月华第一次看到冷雪衣略带害羞的表情,是那样的醉人,美好的仿佛是个让人不敢触摸的美梦一般。
月华也不想挑破,只是嘴边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秦氏中人其实是我母族之人”
“什么!?”冷雪衣不敢相信的看着月华。
月华在冷雪衣惊讶的神色中点了点头“而秦氏早有退隐之心,不过因为我的原因还一直在世人面前活动,也许这边是一次机会”
“”
冷雪衣由刚刚的惊诧开始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看来月华口中所说的统一六国之愿并不是随口说说的,原来他一直便在筹谋,而且还思虑致远。
这样的人若是同伴必然让人无比的安心,但是若作为敌人该是如何的恐怖呢。
只是虽然月华没有说,但是为了一个冷氏他也折损了秦氏,说到底,她还是欠他的,但是她知道他不愿意听她的谢字,所以她只是那样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她轻轻的环抱着月华的腰背,依旧是将头搁在月华的颈项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一切都显的如此的安静而美好。
月华环抱着冷雪衣,好久没见了,此时的一个拥抱了却了长久以来的思念。
冷雪衣舒适的窝着月华的身边,温和的笑着“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在时竟是如此的安心”
月华和冷雪衣都没有发现,此时两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彼此没有看见的,幸福。
第二天,天边依旧漫天的下着细雪。
冷雪衣醒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成白雪,看来明年将会有个好的收成了啊。
用过了早膳没多久,月华便来了。
他带着两件之前收罗来的两件冬衣,都是他特意让人为冷雪衣准备的。
云岫见状便走过去开心的收了起来“要说对咱们小姐好的,必然是王爷无疑了,真是面面都想的周全”
冷雪衣在一边轻轻的笑着,看着月华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的柔色。
“我的衣裳够穿了”冷雪衣笑着说道。
月华坐了下来,握了握她的手,即便是在室内,她的手依旧冰的厉害“我看你这寒疾还是厉害的紧,还是得找人看看才是”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看着月华的关怀,她只感到心里却是暖暖的,他回握这月华的手,便像是回复着他的关心一般。
正当这时,一个身影则出现在了冷雪衣的门前,同时也将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和脸上温柔的神色看在了眼里。
两人感觉到了来人的视线,同时向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迎着风雪而来的魏宸铭。
冷雪衣见是魏宸铭只是恢复了以往淡淡的神色,轻轻浅浅的笑着。
月华这时却眸色一闪然后神色恢复如初的说道“殿下来了,里面请”
魏宸铭收起了刚刚黯淡的神色,眉宇间如往常一般平静而莫测,然后走进了屋内,在两人的桌边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