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琼的房间内,冷凝肃杀的气氛弥漫着整个房间。
晏琼看着地上跪着的红玉,当他腰间的香囊响起的时候,他想过可能是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料到会是红玉。
在千毒教中,他最信任的便是红玉,她也一直都很听话,而他想不出来,她为何要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而红玉当红玉听到了冷雪衣腰间的虫响时,便彻底的清醒和绝望了。
那是千毒教的三大秘宝之一的“鸣玉”是一种非虫非蛊的存在,鸣玉之间是有感应的,且能驱除携带者身边所有的毒虫及不被毒气所伤。
而就在同一天里,晏琼先是为冷雪衣动用了冰池,接着又是鸣玉,这冷雪衣在晏琼心中的地位已是不言而喻了。
“你为何要这样做,我平日待你不薄啊”在动手前,晏琼问道。
红玉这才抬头看向了眼前这个如自己天神一般的男子,她刚刚多少是有些被情感蒙蔽了双眼,而这个当下,她却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直接杀了她。
“我恨她,我恨你待她的不一样”红玉红着双眼说道,那里是恨,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的待着他的身边,而他丝毫没有察觉,,为什么突然出来个女的就能得到他所有的关注。
晏琼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红玉一直以来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她一直很听话,就像默默跟着他的影子,久了成了习惯,他也就慢慢忽略了她的存在。
“……”晏琼面对这样的答案,久久无语。
月华看着房间的两人,便默默的退下了,这毕竟是千毒教的教内之事,他不好参与太多。
而关于晏琼最后怎么处置了红玉,却只有晏琼和红玉自己知道了。
只是后来的后来,晏琼却为自己当时的一时手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那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到了第二天,月华来看冷雪衣的状况的时候,红玉已经不再了,只有晏琼在桌边闭门养神着,看来他必然是在这里看了大半夜。
听到月华进来的声音,晏琼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们该走了,我已经让聿容将马车布置好了”月华淡淡的说道。
晏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冷雪衣从床上抱起,两人一起向山门的方向而去。
为了防止冷雪衣太过颠簸,聿容将大半个马车垫上了厚厚的毛毯,和一些靠枕放在马车的四周,以免冷雪衣被碰撞到。
而月华和晏琼则是坐到一边,将一边大半的空间留给了冷雪衣。
马车上,经过了昨晚的事情,空气变的有些微妙。
两个人都只是闭门养神,并没有说多余的话。
晏琼本就对月华毫无好感,而月华在想些什么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马车就这样在“吱吱呀呀……”的行驶声中向前一点点的行驶着,谁也没有想要打破这份安静的意思。
他们会每隔两个时辰向冷雪衣的体内输送一些的内力,晏琼更是早就准备好了冷雪衣要吃的丹药。
现在怎们看,这两个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都像是两个很会照顾人的老妈子。
反而只有聿容在外面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
而就这样过了一日,冷雪衣依旧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月华有查看过。
冷雪衣现在的脉象已经平稳了,但是却很孱弱,按理说应该醒了啊。
而见久久未醒的冷雪衣,月华和晏琼的神色多半还是有些担忧的。
而就在两人的照料下,返程第二天的傍晚,几人停下来给马儿喝水的时候。
一直沉睡着的冷雪衣终于有了动静。
冷雪衣只觉得身体的内部好冷,好冷,却有什么熟悉的暖意一点点的从外面传递到了自己的体内。
她努力的朝着温暖的方向走去,然后便感觉到了有光的涌入。
等她用尽全力的向光源的方向走去,她颤颤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而映入眼帘的便是月华的那张俊逸的脸。
“衣儿,衣儿……”月华见冷雪衣正一点点的满满转醒,便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唤到,想唤回她的神智。
冷雪衣眼前的景象由模糊便的清晰,声音也逐渐听的真切了起来。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月华见状,拿过一边车上的水杯,将冷雪衣扶了起来半倚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点点的喂着冷雪衣喝着杯中的茶水。
冷雪衣小口小口的将茶水喝完后,才觉得自己的喉咙好了不少。
“我们这是去哪啊?”冷雪衣轻声的问道。
“你放心,你身上的毒解了,我们正在会溱都的路上”月华解释道。
冷雪衣淡淡的笑了笑“晏琼呢”
“他在外面,你现在可还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冷雪衣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只觉得有些冷”
月华知道这便是晏琼之前所说的寒疾了,他讲内力外释,好让冷雪衣觉得暖和一些。
冷雪衣只觉得自己的背后源源不断的传来了暖意,她知道定是月华在为自己传送着内力,不知道是不是内力的原因,她第一次察觉到,原来人的怀抱可以如此的温暖。
“你刚刚好,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的睡一觉吧”月华轻声的对怀中的冷雪衣说道。
冷雪衣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在月华的怀中不到片刻的时间,便已经再度睡了过去。
月华见冷雪衣睡着了,再传了些内力给她后,想着内力不能过多,便轻柔的将她放回了毛毯之上,并为她将被子盖好。
自己则是下了马车,见晏琼正站在不远处似乎在想着些什么,而聿容则站在车边眼神灼灼的看向自己。
月华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你有话要说”
聿容皱了皱眉还是说道“公子,我同意你的说法,这冷姑娘是不能留了”
一路看来,聿容明白了当初月华说服自己的理由,而看一路上看了月华对冷雪衣的态度上,他却是同意了月华当初的说法。
月华看着河边喝着说的马匹,带着几分苦笑的说道“不是我要留她,你也看到了,是一直没有办法分开啊”
便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上天定好的命运还是劫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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