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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女儿岛6

    成海确实有办法。其实用“离魂竹”的根煎水就可以把董二公子的魂魄从魔画上剥离下来,只是需要去找这种竹子,这草木有点与众不同,它需要龙气才能生长,所以只能长在皇宫的皇帝起居殿旁边。

    最近的皇宫,在是沿海小国北海国里。成海刚出发,就发现司徒绯霞又跟上了。北海国的皇宫并没这种竹子,成海马上转战其他国家。之后,他去哪,这个红衣女子就跟到哪。成海都很怀疑,她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下了示踪的东西,于是用天魁皂荚认真洗了个澡,身上绝不可能留下任何药物。但是很蹊跷,司徒绯霞还是很快出现在了他周围。

    没帮上忙也就算了,这司徒绯霞还不断的惹来各路人马的追捕,一旦那些牛鬼蛇神找上门,她总是很巧妙的躲到了成海附近,成海不喜欢看到周围的普通人被这些妖魔鬼怪给吓到,只能捆了绑了给丢到无人区去。对此,司徒绯霞非常不满。

    不过,成海更不满。看着这个杀伐决断的毒辣女子,成海更加想念对天地万物总抱着一份仁爱和平等之心的小丫头尹念。原本,他对这些妖魔虽不仇视,但也无容恕之心的,但是这几年,渐渐的,他也和她的做法一致了——不分族类,只看本心。他教给尹念的只是术法,但是尹念也教了他很多。

    在陈国皇宫取得了离魂竹后,成海回到了乌雅城的董家府邸,以竹根煎水三遍。双手结印,催动万物记上篇的术法,将竹根水撒到魔画上,只听到魔画发出了“哎呦哎呦”的呻吟,画上的黑衣男子慢慢消失了。

    同时,已经昏迷许久的董家二公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确实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配上无上的容颜,堪称天人。

    对于董家老太太和家主如何抱着董二公子喜极而泣,对于司徒绯霞如何惊讶的看着自己施术,成海一点也不在乎,他拿了赏金后,迅速的离开了。

    回山上去吧。因为就快过年了。

    也就是说,就快到小徒弟的生辰了。她今年满十八了。

    以前,成海心中,她一直还没长大,是一个需要惦记着吃喝、需要惦记着月圆夜的小丫头。但是十八岁,这个不同的岁数,在山下女孩子们是为人妇为人母的年纪了,这让成海不能再否定尹念的长大了。

    是不是应该送给她一件成熟些的生辰礼物呢?

    走在路上的成海,看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的女子们大多三五成群的一边热切讨论着,一边走向一家刚开张的热闹店铺。千巧绣楼?好像挺有名的。

    成海也走进了绣楼,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件红色混织着金丝的绣着暗红花纹的披风,非常精致。她以前不是穿灰色就是穿蓝色,头发束顶,经常打扮得像个男孩,当然,这男孩打扮在山下是为了方便,在山上,……当然也是为了方便修炼,但是女孩衣饰也不至于不方便修行吧,前山的女子都是穿裙的。上次救了雪梅后,她似乎有些改变了,一般都穿女装了,好看很多。她衣裙不缺,但是应该没有披风。

    成海刚指着披风,说“麻烦包起来”,一双纤巧精致的手已经捧起了这件红色的披风,女子惊喜的回头看成海:“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色?”

    成海轻轻从司徒绯霞的手中抽出了披风:“你喜欢什么颜色,与我何干。”

    “这不是送我的吗?”

    成海很无语,这一路过来,他应该没有给过司徒绯霞好脸色,有时救她也是不得已出手而已,她为何会认为自己买礼物赠予她?

    成海的沉默引来了司徒绯霞的一阵低笑:“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师姐说,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欲擒故纵。何况,我对你也是……”

    她长得很美吗?不觉得。她善解人意吗?那更不。她内心温柔吗?绝对不。真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自信,认为自己心仪于她,只是装作冷漠。莫不是太多的男人助长了她这过人的自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成海直接拿着披风去柜台结账。

    司徒绯霞对于成海的漠然也有点着急了。难道师姐说错了?难道他对自己没心思?她追上来,问:“这个披风是送给谁的?”

    “自然是我喜欢的女子。但是这与你无关。”成海支付了金子,把装着披风的锦盒拿起,走向绣楼外,实在不愿意和她多呆一秒了。

    “那我怎么办?”司徒绯霞恼怒的声音被他远远的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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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任务虽然不难,但是跑了好些国家的皇宫,挺耗时的。看着各个城镇都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过大年了,成海便一直骑马向孜罗山方向赶路。

    入夜时分,他在一家客栈打尖。

    刚进房间,两封信就从窗外不同方向飞到了他的桌上。一封字迹中规中矩,告诉他有一个新的任务来了,朔方郡有个家世显赫的婴孩丢了,需要术士帮忙寻找,问他接不接这个任务。另外一封信龙飞凤舞的字体,是杨十一,喊成海去喝酒,邻城的香玉楼。

    成海回复了第一封信,说必须元月初四才能从孜罗山出发,如果来得及就接受这个任务。信刚飞出去,窗外又飞来一个红色的东西。

    这段时间,成海本来是比较谨慎的。但是刚才惦记着小徒弟初三的生辰,一时不察,接住了红色的物件,发现是一条丝帕,发出阵阵的馨香。

    他瞬间丢开丝帕,但是已经晚了。一阵燥热从手上迅速传遍全身,在全身掀起了一股热潮。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成海立刻明白了,自己中毒了,而且貌似还是某种毒。

    客栈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司徒绯霞一身红艳的站在门口。

    成海退了一步,碰到了桌子,桌边的茶杯落地而碎。成海的声音冰冷:“你下毒?”

    司徒绯霞却在慢慢逼近,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笑了:“我不这样做,你又怎么会成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