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敢!”
齐浩跪在地上,怒视秦风,仇恨的怒火几乎将他燃烧殆尽。
“薛神官,请问,本神子有这个胆量吗?”
听到这番话,薛神官难得的放声大笑。鄙夷的看了那齐浩一眼道:“当然,神子的意志便代表了整个雪山神殿的意志。哪怕是地煞宫,相信也不会违背神殿,甚至雪神的意志吧!”
辛酉神色不定,咬牙切齿看向秦风。可是面对薛神官略带威胁的目光,终是妥协。
看到辛酉神色的变化,齐浩已然了然。可是他仍然如一柄利刃般盯着方虎歇斯底里吼道:“废物,够胆,就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张俊俏的脸蛋在巅狂的笑意中扭曲无比,显得丑陋之极。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个看向齐浩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就在众人期待着方虎的下一步动作时,终于看到他一步一步挨到方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抽过了秦风不知从何处拿来的长刀,一刀斩下。
眼看着血淋淋的一幕就要发生,却只听到一声脆响。闪着寒芒的长刀落了地。
再看齐浩,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他伸手抹了脖子一下,凉凉的,拿到眼前一看,并不是血,而是浑身冷汗。
“齐浩,你听着。今日你不是我大哥对手,所以才会任由我处置,但是今日你羞辱我方虎。此时我会记着,俗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哦,不,五年后。我会亲自将今日的屈辱找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笑了一阵,当齐浩抬头与眼前少年的目光对峙在一起时。齐浩突然笑不出来。
因为他看到眼前这个明明受了重伤,毫不起眼的矮胖小子神色却是极为认真。就连目光也闪烁着一缕幽芒!在他身上隐隐约约呈现出一道喑哑的野兽气息。
“老大,我们走吧!”
过了一会儿,方虎转过头笑咪咪的朝着秦风笑着说。哪还有方才那般犹如猛虎般的危险气息……
“好!”
看到方虎的做法,秦风暗暗点头。
一个男人的面子的确应该靠自己找回来,即然方虎与齐浩定下了五年之约。那么今日他所遭受的一切,就理当由他五年后亲自收回。
“好,走!薛神官,这两位是我兄弟,这一位叫沈瑜是我朋友。可否和我一同前往雪山神殿?”
“即然是神子的兄弟,自然可以一同前往神殿。”
薛神官仍是那副和煦表情。
“那好,方虎,赵元,沈瑜,走吧!”
可是,就在秦风正要走时。只见沈瑜仍停在那儿没动。
“沈瑜,你这是何意?”
“秦兄,这段时间多谢照顾。不过,我并不打算跟你去神殿!”
“不去?”
秦风不解。
可是目光方与他对视,却看到了他眼中的认真。
秦风了解他的脾气,他如此坚定,显然已经有了决定。
“好吧,即然如此。那便随你吧,只是,保重!”
说完这句,秦风转过身来,毫不客气的朝着辛酉喊道:“宫主,我这位朋友仍在地煞宫中修行。若是让本神子知晓你有针对于他,又或者暗中使了什么花招。到时候,我自会取你性命。你可记住了!”
轻飘飘扔下这么一句话,秦风自顾自一左一右搀扶着赵元与方虎,有说有笑的朝着地煞宫门外走去。
薛神官微微一笑,神秘的转过身来,巧笑道:“宫主,你可是听到了。神子说过的话,想必你不敢违背吧!”
“自然,神官大人放心便是。”
辛酉虽然不愿,可是仍然不敢得罪这位雪山神殿的四大神官之一。
“那便极好!”
说完,身形一晃,连同其他七位雪山神官化作漫天雪花消散在空中。
遥送秦风离去,越来越多大雪山子民纷纷望着这三人背影离去……
迈出大门,一股冰寒之风刮面而来。
凛冽寒风如同冰刀一般,割破了秦风面颊。
鲜血流逝,秦风与身侧赵元,方虎同样恍若未察。
从暗无天日,绝处逢生的地煞宫中活着走出来。便恍如隔世,如今身处地煞宫出口,竟发现地煞宫竟建立在巨大的雪山山腹,大门入口竟是山腹。
足下便是万丈深渊,深不可见底。犹如不知深浅的可怖森罗地狱,张开巨口,似意欲吞噬这世间一切。
巨大峡谷之内,一望无际。
回首,则是高不可攀的巨峰,厚厚白雪将整座山峰浓厚打扮一番。
如棉花般的盈盈白雪漫天盛开,在这冰天雪地中竟隐隐透着一丝暖意。
任由寒风吹拂,秦风走到不知以何种木料搭成的出口边缘,深吸了一口空气。
冰凉,清新的气体吸入腹内,瞬间冲入五脏六腑,直至大脑之中。
冷冷的寒意漫布在脑海之中,令他精神一震。
刺痛感在这冰天雪地中也被激活了。
“啊……”
放声咆哮,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啸。似在向这方天地感谢,让自己再一次拥有“活”的机会。
“嗖!”
伴随着利落的摩擦声,一座吊塔稳稳落下,随后便看到吊塔的门被打开。似乎在等待着谁!
“神子殿下,请上去吧。只有通过这座“登天梯”,我们才能够去往飘雪城的上层。”
薛神官不知何时出现,冷不防的说了这么一句。
经他这样一说,秦风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点点头迈上“登天梯”。
赵元,方虎也跟着上去。其后薛神官这才带领八名雪山神官上去。
等所有人都上去,便看到登天梯大门自动合上,开始快速上升。
初时,震动剧烈。可到了半空,速度渐渐平稳,虽是极快,反倒不让人那般难受。
秦风朝薛神官这边看了一眼。即便这登天梯空间并不宽裕,可容纳一二十人却是足矣。然,不知为何,那薛神官却有意拉开与秦风的距离,似乎生怕自己碰到他一般。
瞧见他们挤着难受,秦风笑道:“薛神官为何不往这边走近些,你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怪难受的。”
谁想薛神官却是摇头晃脑道:“在下污秽之身,岂可靠近神子。平白污了神子神体,若是如此,那便是我等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