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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前往缑氏山

    “这酒,是涿县桃花里张氏庄园所出。卢公,难道你在涿州没有喝过吗?”

    牛平惊讶的问道。

    涿县桃花里张氏庄园?咦~那不是张屠的家么!

    卢植老脸一红,急忙摇头说道:“惭愧啊!枉我自诩好饮酒,竟然不知涿县还有此等美酒!”

    卢植想起当年张屠来求见自己,想要拜师学习经文,给自己送来的正是他家自酿的酒。

    可是,卢植当初嫌弃张屠不是士族中人,而是一个杀猪贩肉之徒,就直接拒绝了张屠,并将他的礼物也拒之门外。

    此时喝着张屠酿造的美酒,卢植这才发觉,自己的胸襟竟然不如眼前这个陇西小辈!

    这牛平年纪轻轻,就知道折节下交,当真是个出类拔萃之人啊!

    只可惜那夜过于稳重了些,让蔡邕抢先收此子为徒,如今自己也不好再开口了。

    卢植看着牛平,忽然有些后悔了。

    “牛平小友,你在雒阳城学习一月有余,可曾听说过我在缑氏山讲学之事?”

    卢植突然开口问道。

    “不瞒卢公,在下早就听闻,卢公在缑氏山下广收弟子,那里聚集了数百青年才俊。

    在下早就想要前往缑氏山一睹众人的风采,奈何每日忙于东观之事,一直不得闲暇。”

    牛平急忙接住卢植递过来的话头。

    “哈哈哈~哪有数百青年才俊?不过是些慕名而来的河北士族子弟。

    如今东观校经之事已告一段落,我等也闲下来了。牛平小友若是想去缑氏山看一看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我明日就邀请你的老师马公同游缑氏山。”

    卢植这就发出了邀请。

    虽然不再好收牛平为弟子,但是让牛平与自己的弟子们见一见,交上朋友,日后也是大有裨益。

    “诚所愿也!一切听从卢公的安排。”

    牛平当即表达了对缑氏山的向往。

    卢植与牛平这对酒友推杯换盏间,就说定了前往缑氏县之事。

    卢植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次日醒来后,他立即找到马日磾,请他同往缑氏山游玩散心,顺便给自己的弟子讲学。

    此乃风雅之事,马日磾毫不犹豫的就应允下来,答应带着牛平、牛辅与李傕三个弟子同去,与卢植的弟子交流。

    缑氏县,位于雒阳城东南方六十里外,北面是偃师县,南面隔着嵩高山与豫州颖川郡相接。

    嵩高山,就是五岳里的中岳,后世大名鼎鼎的嵩山。

    当然,此时佛教初传入大汉,只在雒阳城西修建有白马寺。

    嵩山少室山北麓,还没有修建日后更为有名的少林寺。

    要三百年后的北魏太和年间,少林寺才会在北魏孝文帝的支持下建成。

    此时的嵩高山,还是道家的天下。

    正是因为南北朝时胡人大举入侵中原,鲜卑北魏的统治者为了压制汉人的道教,才从西域引入了佛教,在中原地区大力推广发展。

    如今牛平既然已经穿越过来,历史必然会被改变,北方游牧民族能否再入主中原,可就不一定了。

    三百年后,少林寺只怕也未必能出现在这嵩高山了。

    缑氏山,位于缑氏县东南十数里外,南距嵩高山不远,是嵩高山北麓余脉的一座孤峰突起的小山。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虽然缑氏山不高,但却因为与两位神仙有关而闻名。

    第一位神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王母。

    据说西王母成仙前曾在缑氏山修道,因为她姓缑,故此山得名缑氏山。

    另一位神仙是周灵王的太子姬晋,又称王子乔或王子晋。关于这位修仙的太子,古籍中早有记载。

    前汉刘向所著的《列仙传》记载,王子乔是周灵王的太子。他爱好吹笙,能够吹奏出凤凰鸣叫的声音。

    有一次,王子乔在雒阳附近的伊水和洛水漫游时,遇见了仙人浮丘公,他就跟着仙人上了嵩高山。

    在嵩高山,王子乔一心修道,一住就是三十多年。

    家人们都很思念王子乔,后来,桓良终于在山里找到了他。

    王子乔却对桓良说:“请转告我的家人,七月七日那天在缑氏山上等我。”

    到了七月七日那天,人们来到缑氏山上,果然看见王子乔骑着一只白鹤停在山头。

    王子乔只是远远的看着人们,并不靠近众人。他举手向人们致意,随后就骑着白鹤飞走了。

    这时候,众人才明白,王子乔已经修道成仙了。

    后人为了纪念他,在缑氏山和嵩高山为他立了祠庙。缑氏山顶的一个小水池,也被命名为“饮鹤池”。

    因为王子乔在此成仙,小小的缑氏山也被道家视为洞天福地。

    伊、洛士子们也因为这个典故,喜欢在缑氏山下结庐读书,修身养性。

    卢植的书斋,也建在缑氏山下。

    围绕着他的书斋,新建起许多木屋。

    卢植那些来自河北幽燕的记名弟子们,就三三两两的散居在这些木屋中。

    因为老师卢植在雒阳城里忙于校正经文,这些河北士子失去了管束,就凭着自己的爱好各自忙碌起来。

    有喜欢读书的人,依然每日坐在窗边苦读诗书,并不时地朝窗外投去鄙夷的目光。

    有喜欢骑马的,就骑着马在山下原野里赛马。他们即能练习骑术,又可借机赌钱,玩得不亦乐乎。

    喜欢练武的士人,就聚在一起切磋武艺,比试剑术。

    还有一些浪荡不羁的士人,则聚在一起斗鸡赛狗,喝酒吃肉。

    那些读书士人鄙视的,就是这些斗鸡赛狗的不良少年。

    这一日,秋高气爽,正是斗鸡的好日子,冀州中山甄氏的甄逸与几个同学斗鸡赌钱,玩得正在兴头。

    几个士子赛完马,听得甄逸这边的喧闹声,也饶有兴致的走了过来。

    为首一个青年人,相貌堂堂,身材高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在那人身边,跟着一个身长七尺,大耳长臂的少年。

    二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英姿勃勃的少年。

    “甄逸,这么好的日头,你不随我等去赛马,却躲在这里斗鸡,真是好没出息!

    你输了几场了?有没有斗死的鸡?今日我还缺少下酒菜!”

    那相貌堂堂的青年士子突然来了一嗓子,吓得场地中两只打得正欢的斗鸡都缩起脖子,撒腿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