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莺歌轻声唤道。
“啊,哦。”瞬间,曲蝶衣回过神。而后,她扭头望着守门人,道“那人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吗?”
门人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只说将包袱拿给姑娘。”
闻言,曲蝶衣了然。
片刻后,望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街,道“走吧,我们回。”
“是。”身后莺歌莺舞应声,扶着曲蝶衣往院子里走。
曲蝶衣没有回屋,反倒是去了书房。
脱下大氅,让莺歌生了个火盆,便挥手叫她们退下了。
等人都走光以后,曲蝶衣这才将那包袱提在眼前。
包袱皮是普通百姓家中很常用的粗棉布,灰褐色,灰扑扑的。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个小匣子外加一本书书皮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涞水遗志。
这是?!
曲蝶衣面露不解,缓缓拿起那本书,翻了几页,片刻后,大惊失色。
她慌忙扔下书,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良久以后,许是平静了些许。
曲蝶衣揉着眉心,望着被胡乱仍在桌子上的书,神情复杂。
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人,却不料,竟然还有别人,而且还知道她是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蜷缩着腿,曲蝶衣眼神放空,脑子里一团乱麻。
此时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天色都黑了下来。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惊起。
曲蝶衣抚着心口,慌张道“谁?!”
“回姑娘,是我莺舞,夫人差人来问,是否上饭厅去用膳。”
曲蝶衣沉默了几秒,回道“你和我娘说一声,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就不过去了,让她先吃。”
“是,奴婢晓得了。”闻言,莺舞点头应道。
然后,提着裙子转身往外走。
等莺舞完全离开,曲蝶衣瘫进椅子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一片慌乱,脑子乱糟糟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同她这般离奇的人儿,并且,这人竟将未来发生的事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瘫在椅子上,曲蝶衣将自己的前世又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却依旧没有记起那书上所记得事情。
尤其是
这般想着,曲蝶衣忽地想起了什么,“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迫切的翻开那本《涞水遗志》。
从头一行一行的往下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
直到一本书全部看完,曲蝶衣长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
想到此人最后写下的那几行字,曲蝶衣内心唏嘘不已。
真是天妒英才啊?!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却不停,按照原作的要求,曲蝶衣将这本书扔进火盆中,看着火光将书完全吞没,一丝不剩。
做完这件事以后,曲蝶衣拍了拍手,拿起桌子上的小匣子,从书房中出来回到卧室。
刚一进门,就见李馨带着雅兰几个丫鬟“浩浩荡荡”的过来。
“娘?!”曲蝶衣笑着叫道。
“怎么了?可是受凉了?!”连着曲蝶衣的手,李馨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什么,”顿了顿,曲蝶衣又道,“就是最近可能有点太劳累了,困,想睡觉而已,娘不用担心。”
“你呀!”点了点曲蝶衣的鼻子,李馨放下心不少。
又多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不过,走之前倒是看着曲蝶衣吃了半碗玫瑰豆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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