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曲蝶衣转身,仰头,看着某人,要个答案。
“刚醒来,不能吃油腻的。”
“但是大夫都说了,没事的。”
“乖~,没得商量。”话落,温止陌揉了揉她的头发,哄道。
“你……”曲蝶衣抿着唇,心不甘情不愿。
想着,不行自己一会儿悄悄夹着吃。
落座以后,曲蝶衣一副乖宝宝样子,捧着一碗菜粥吃的津津有味。
只不过,时不时的偷瞄暴露了她真实的内心。
温止陌夹了一筷子鸭肉,送入嘴边的时候顿了一下,见某个小女子眼睛晶亮亮的望向某处,眸中闪过一丝星芒。
片刻——
曲蝶衣瞧着温止陌正端着碗吃的香,而一旁伺候的酒儿帮她去盛粥了,说时迟那时快,曲蝶衣一筷子伸进板鸭中,夹起一块肉“啊呜”一口,放进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品尝。
早盯着她的温止陌快速的一扭头,准确的附上曲蝶衣的樱唇,深入,退出,离开,坐直。
肉已然进了肚子。
“你……我……你耍炸!”
等曲蝶衣再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到嘴的鸭子竟然这样飞了,曲蝶衣小脸气的通红。
“一一,这话说的可不对,这叫兵不厌诈,何况是你先不乖的。”闻言,温止陌不赞同的摇头。
“你,哼!”曲蝶衣吭哧吭哧好半天,憋出声轻哼。
好生气哦?!
但是,又打不过。
想哭~
而此时,温止陌却突然对上曲蝶衣的视线,低声道“一一的,就是甜。”
“你,不要脸!”话落,曲蝶衣涨着脸,又气又羞,“噌”的一下起身,“噔噔噔”离开。
身后还能隐约听见某个臭不要脸的人的笑。
几秒以后,曲蝶衣突觉眼前有道黑影,仰头,原来是盛粥的酒儿回来了。
“姑娘这是急冲冲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牵连了。
“你也不是个好的,哼!”
语罢,直朝着屋门往进冲。
“欸,姑娘,不吃了吗?”见状,酒儿一头雾水,忙高声呼道。
“你自己吃吧!我才不要吃你们那难吃到死的东西呐?!哼~”
难…难吃到死的东西…
酒儿低头,望着加了肉末,散着香味的粥。
哪里难吃了?
明明很香的!
“端过来吧。”正在酒儿惊讶的时候,温止陌忽然开口道。
“是。”闻言,酒儿将粥放在他面前。
“还有吗?”
“啊?!”话落,酒儿手一顿,然后便见温止陌指了指碗里的,于是恭敬着身子道,“还有是还有,不过不多了。”
“嗯,下去吧。”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温止陌挥手让人退下。
“是。”
依言酒儿缓缓退去。
一时间,这片小空间中只剩温止陌一人。
他盯着那碗粥,似想到了什么,寒眸闪烁,唇角扬起一抹微微弧度。
真是个小傻子~
同一时间,屋内。
曲蝶衣被气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搅着手指,羞恼的皱着眉。
耳边是莺舞脆生脆气的劝慰。
“好了好了,姑娘不气了,姑娘最大气了,怎么会生气呐?是不是?”
“再说了,王爷也是好心,是为了姑娘身子骨着想,您应该高兴才对,是不是?”
“不就是几道荤菜嘛?!等咱们好了吃它个饱,好不好?”
一声又一声,说了大概快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曲蝶衣硬生生的被说没了气。
想了想又不甘心这般原谅某人,于是眼珠子一转,招呼过莺歌,附在她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说完以后,她拍着莺歌的肩膀,笑的一脸奸诈,“我看好你哦?!”
“姑娘!”对此,莺歌苦着一张脸,企图逃过这一劫。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曲蝶衣抱着手臂,抑扬顿挫道,“不去也可以,那我就叫墨阳”
“我去。”这边,曲蝶衣刚一提墨阳,莺歌“噌”的一下站起身子,应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生怕曲蝶衣真的叫来墨阳。
一想到,那天被墨阳那样教训了一顿,她发誓从今往后都不想看见那张“棺材脸”。
反正这件事的主使是姑娘自己,王爷要是真的发了火,也不会烧死她这个跑腿的小喽啰。
莺歌默默地在心里做了好久的建设,才看着曲蝶衣,“姑娘,我真去了。”
“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我去了,姑娘。”见状,莺歌一咬牙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莺舞看着她的身影,莫名的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
等到已经看不见莺歌的身影,莺舞猛地回神,看着曲蝶衣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让莺歌去干什么去了?!”
“我叫她啊!”曲蝶衣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我叫她去给陌哥哥盛碗汤。”
“汤?”
“嘿嘿,加了料的汤。”
话落,莺舞面上闪过一瞬的错愕,加了什么料?!
“当然是巴豆了,就是狗蛋他们后院墙角处种的那个。”
“那不是”会让人拉肚子吗?!
“对啊!嘿嘿嘿,让他吃那么油腻,正好来点巴豆清洁清洁肚子。”
“”
忽然间,莺舞明白了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又过了一会儿,莺舞终于找回了自己因吃惊而走失的嗓子,颤抖的开口,“不,不会出人命吧?!”
“没事,我交代了剂量,最多拉几次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然,莺舞刚说完,另一边曲蝶衣倏地又道,“不过,要是莺歌手一抖,放多了,就难说了。”
“手,手一抖?放,放多了?”
“昂,”曲蝶衣语气顿了顿,“我给她的是碾好的药沫,挺大一包的,她要是一紧张,都放进去,就,就难说了。”
“药沫?姑娘哪里来的药沫?”莺舞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屋,屋子里放着的啊!”闻言,曲蝶衣撩开最西边的一个角落里的一块油布,指着里面几大包的巴豆沫,道“这应该是狗蛋他们用来治积食之症用的。”
“那姑娘怎么认识这就是巴豆呐?!”
“你家姑娘可是山里长大的,着村落边如此长见的巴豆,怎么不认识啊?!”曲蝶衣一副“怎么傻了”的表情看着莺舞,再然后,她侧着耳朵依稀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了,顿时露着一口小白牙,眉眼泛着笑意,“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快去看热闹。”
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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