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还没有一会儿的曲蝶衣,忽然接到了有人在食楼闹事的消息,于是连衣服都没顾上换,便带着莺舞和酒儿匆匆赶去。
这一次,她没有走着去,是叫高广赶马车送的。
马车刚一停,曲蝶衣就听着外面乱糟糟的,有怒骂有哭闹。
她忙撩起来帘子,走了下来,引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老妇人跪在食楼前,她的身边放着一个担架,架子上躺着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男子,男子面容清秀,脸色苍白,此时双眉紧促,双眼紧闭,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张东站在两人的面前,怒气难平。
曲蝶衣心下有了底。
慢慢向前她没有让莺舞和酒儿声张,而是先混进人群中,仔细听着一旁人的谈论。
原来,这两人是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老妇人说是前一天在食楼里买了一些糕点带回去给自己儿子吃,却不料儿子吃完以后突然就口吐白沫,她顿时一惊,连忙送到医馆,大夫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中毒,已经无法治了,让她准备后事吧?!
回了家以后,她家老头子就一直骂骂咧咧的,说她最毒妇人心,就是见不得儿子好?!
她哪里是这样啊?!
儿子考上阅鹭书院,她不知道有多高兴,逢人都说,逢人都讲,这一次儿子从书院回来,她想着给儿子吃点好吃的,才买的糕点,哪里想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望着儿子难受惨白的脸,她心痛的无法呼吸,后来是一旁住的一户人问她在哪里买的东西,去找去,让他们赔,于是才有老妇人今天一大早便过来了。
身后跟着老头儿和……已经快不行的儿子。
“苍了天呀?!没天理了,大伙儿看看,都看看啊,这良心都黑了,竟然卖有毒的东西,我儿子都吃成这样了,他们还说我污蔑,要送我见官,没天理啊,没良心的?!”老妇人在一旁哭天抢地的。
老头儿是落在她后面,闷不做声,一直抽着大烟,但是曲蝶衣却见他的眼睛似乎一瞟一瞟的看着张东。
不对,这个方向…
曲蝶衣挪动了一下脚步,站在老头的身后,也抬头望去,却发现他看的是张东身后侧的一个人,好像叫什么黑子。
曲蝶衣摩搓着下巴,沉思了一番,片刻后,她招过莺舞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喃了几句。
莺舞闻言,诧异的望着曲蝶衣,似乎再问是真的吗?!
见状,曲蝶衣笑着点点头,“去吧,有什么事儿我兜着。”
尾音刚落,莺舞福了福礼,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场面已经变得极其混乱了,甚至好多刚刚买了糕点的人都囔囔着要退货,还有一些吃过饭的也说要赔钱。
人群中讨伐的声音太大了,张东也不好武力压迫,紧蹙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酒儿见此,暗自偷瞄了曲蝶衣一眼,见她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颇为不解。
她想着,为什么姑娘现在还不现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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