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天空中一会儿划过一道闪电,一会儿响起一声闷雷,因为没有了蓑衣而被困在屋子里的曲蝶衣,此时心急如焚。
娘亲和红鸳姐已经出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回来,外面雨有这么大,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踱着步,曲蝶衣在油灯下走过来走过去,心就是安不了。
直到——
“咯吱”一声,一阵推门声响起,曲蝶衣瞬间奔了出去。
就见,李馨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只小……脏猫?!
“娘?!”曲蝶衣忽然间有些茫然。
啥情况啊?!
出去一趟怎么还捡了一只猫回来了?!
“快,别楞着了,去炕柜子里拿那个治病的箱子去。”李馨将小猫放在桌子上的油灯下,吩咐着曲蝶衣。
“啊?!哦!”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儿的曲蝶衣就这样被支开了。
从炕柜子里掏出一个平时藏药的小盒子,曲蝶衣递给了李馨。
而这时,红鸳已经打了一盆温水走了过来。
三个人齐心协力将不知道是冻得瑟瑟发抖还是疼的瑟瑟发抖的小白猫清洗干净,上好药。
药则是曲蝶衣每次上山的时候采回来,炮制好的,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例如治风寒的或者是止血止痛的。
“呼!”处理好这些以后,曲蝶衣累的摊在那一堆布头上。
见此,李馨顿时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曲蝶衣的小脑袋,“你看你胖成什么样子了?!连这么一点小事也累的不行!”
“哪里胖!”闻言,曲蝶衣心虚的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肉,悄声嘀咕道。
而一旁的红鸳对此则“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要知道,从她醒来以后,这一幕便经常在她们之间发生,基本上是以每天一次的频率出现,以至于她也从“不知所措”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屋外是雷电交加、大雨滂沱,屋内却是温馨满满。
又过了片刻左右,李馨看着天色有些晚了,便催促着曲蝶衣和红鸳两个人睡觉。
热水都是早就烧好的,舀在木盆子里就可以了。
曲蝶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水放在自己的屋里,而后脱了袜子,把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放进去。
顿时,一阵舒服的“吁”声从她嘴里响起。
摇晃着脑袋,娇娇小小的人儿享受着这无比舒服的一刻。
而,距离她十几里外的阅鹭山山腰上,一群黑衣人却紧张的望着一个身着蓝袍的男子。
男子左手死死的握着一个女人用的首饰匣子,右手则长剑横握在胸。
眼睛似猎鹰般盯着面前二、四、六、八、十、十二个黑衣人。
几个呼吸间,为首的黑衣人沉稳道“放弃抵抗吧,你逃不出去了?!”
男子闻言,“嗤”笑一声,什么也不说,却是两脚跨立,整个身体前倾,摆了一个极其挑衅的姿势。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挥了挥手,道“上,抓活的!”
话音一落,几个黑影“唰唰唰”往前一跃,顿时这片小树林中,响起了静谧的厮杀。
头顶上闪电闷雷雨珠不断,眼前一招一式皆要命。
本来就受了不少的伤,又加上大雨的冲刷,片刻之后,蓝袍男子便顶不住了,进攻的招式渐渐地缓了下来。
而他这一缓,同他旗鼓相当的黑衣人之首,瞬间找到了破绽,一个虚晃,“碰”的一下,一掌拍在了蓝袍男子胸口处。
瞬间,“噗嗤”一声,男子一口浊血吐出,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半跪在泥地上。
另一边,见人已经倒下了,为首的黑衣人顿时收回了余下的招式,对着一旁的黑衣人吩咐道“绑了,带走,注意给让他吞了药,死了,主子还想从他嘴里问点东西呐!”
“是!”一旁的黑衣人闻言,训练有素的应道。然后,将半晕不晕的蓝袍男子紧紧绑起来,抬着,带走了。
他们走后,大雨继续下着,雨珠落在地上,汇成一条条小溪流,将地上的污血一点点的冲刷干净,到清晨左右,这里除了鸟鸣山溪,以及一旁折断的树枝,一切早已看不出经历了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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