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以后。
曲蝶衣穿越重重人墙,一手拿着一个肉包子,跟在李馨的身后,乐的眼都没了。
唔~好吃!
隔绝了一世的包子,吃起来似乎更加香甜了。
而前方走着的李馨见状,眼中的温情仿若又深了几分,无忧无虑的闺女,真好!
只希望,她这傻闺女一辈子都可以这般的无忧无虑……
***
阅鹭书院,天字房外。
“李兄,上节课怀夫子讲的道你听懂了吗?”长相清秀,身着淡绿色丝质长袍少年歪着头看着与他并排而走的男子道。
“唔!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男子闻言,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像是又想起了那节晦涩难懂的课程。
本来今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应该是安夫子的,可是因为他突然得了风热,便临时改为怀夫子。又赶巧怀夫子原打算外出的,并没有准备课程,于是便给他们上了一节超纲的“道”。
“为君之道,为臣之道……”
被称为李兄的男子边心里念叨着边脚步不停的往天字房走,仿佛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
少年见状,也不恼,习惯性的摇了摇头,嘴角边翘起一抹无奈的弧度,真是呆子!
下一秒,他正要提气追上去,便见,那呆子猛的推开门,而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嗓音颤抖着叫道“有……有人……有人死了!”
什么?!
少年慌忙奔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极其震撼的场面。
本该好好养病的安夫子此时身体呈跪拜之状,而他跪的对象则是一个面色苍白,浑身是血的青衫长发女子,女子被迫大开,那里暴露的一览无遗,双手被紧紧地撑吊在悬梁上。
房内点着如血般艳丽的红烛,偶尔还有一股异常的香味飘出,最令人作呕的是每一个学子的桌子上都被放了一件施虐所用之物,少年眼尖的望见上面似乎还有鲜血在滴落。
“啊——”终于视线的冲击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与此同时,最先推开门的李兄,眼前一黑,“咚”的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地。
一刻钟以后,整个阅鹭书院的人都知道又有人死了,并且这一次还是一次性死了两个人,顿时人心惶惶,所有的学子热÷书在一起不再去探讨国家大事反而是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一桩凶案。
书院的一角处,四五名学子围着一名身着阅鹭书院院服的男子,男子面容刚毅,棱角分明,就是有点黑。
“任兄,可是知道点什么?”说话之人神秘兮兮的靠近男子。
闻言,男子,也就是任秦天微微摇了摇头,“夫子们什么也没有说。”
“不应该啊?”话落,最先开口的少年眉峰轻挑,眸光诧异,“那李兄和……”
“还没有醒。”少年话没有说完,任秦天便出声打断,并且不等他继续再说什么又出言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冲着几人客气的点了点头,径直离开。
与此同时,因为他的话而陷入沉默的几人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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