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热的真气从胸口的碧落印记开始到处乱窜,穆容渊瞬间脸色火红,眼神涣散,糟了!他中毒了!
穆容渊趁着大脑还有短暂的清明,飞速思考着自己是如何中毒的。片刻后胸口火热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的袭来,几乎要烧穿了他的皮肉,烧化了他的五脏六腑。
可他是如何中毒的?晚上的酒席?
不,不可能,在酒席下毒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让旁人也跟着一同中毒,而且这种毒侵入了他的丹田,左右了他的真气,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凡品。
那他是如何中毒的?
对了!
是冥楼身上的掌力!
他刚刚为了救冥楼,将他体内那一股压制他的真气吸到自己体内了,那一股风元素真气他以为是穆老太爷的,可如今看来,那真气里夹杂了什么其他复杂的东西!
是谁?!
谁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害他!
难道是鬼域?!
“卿卿……跑……不要信……”冥楼!
穆容渊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滚烫的温度简直犹如一个烧开水壶。
“子衿,子衿!”云卿浅急的哭出声来,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然而被穆容渊怀疑的冥楼,此刻的震惊,一点也不比云卿浅少。他也不明白穆容渊怎么就好端端的晕倒了!
冥楼捂着胸口的疼痛,勉强站起身走向穆容渊,伸手摸到他的脉门之后,顿时脸色一白。
“糟了!他中毒了!”冥楼惊呼!
“怎么会中毒了?”云卿浅大惊失色!
冥楼感受着穆容渊的脉搏,又想到自己受伤中的掌力,顿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该死的,他被利用了。
云卿浅并不知道冥楼心中想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要救穆容渊,一定要先就穆容渊,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救人……救人,要怎么救!
对了!
白家擅长毒术,白邡一定可以解毒!
“元柒!”云卿浅大喊道。
元柒立刻从院子里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穆容渊躺在地上,连忙惊讶道“九爷怎么了?”
“走,带他去白府!”云卿浅来不及解释了。
元柒点点头,立刻将穆容渊背在了身后,带着云卿浅一同去找白邡。
穆容渊中毒,云卿浅再也无暇顾及旁人,留下冥楼一个人在九渊阁。
冥楼见状咬了咬牙,也没有逗留,翻窗而出,不知去向哪里。
……
大街上到处都是捉拿刺客的人,整个灵域城从白日的喜悦气氛,瞬间变成了风声鹤唳。
几乎家家户户都被敲开了门,穆家主遇刺,堪比一国之君驾崩,事态之严重,令所有百姓都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
好在白家地处偏僻,再加上天色已黑,那些搜查的人也没注意到云卿浅一行三人的踪迹,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的了白府。
在云卿浅抵达白府时候,白邡正要出门,今夜的喜宴,他礼貌性的去喝了一杯喜酒。
可嫁人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喜酒入喉也变得异常苦涩,所以白邡早早便回府了,只是没想到,回府不久就听到穆老太爷遇刺的消息,眼下他正打算去和其他几个家主汇合,一同捉拿此刻,却没曾想云卿浅竟然带着穆容渊来了。
更没想到,穆容渊竟然中毒了?!
当白邡看到穆容渊脸和脖子红的跟煮熟的虾米一般,顿时心道一声不好,几乎是下意识的去看向云卿浅。
云卿浅见白邡看过来,不明白什么意思,连忙开口问道“王爷,子衿他怎么样了?”云卿浅情急之下,唤出最熟悉的称呼。
白邡抿了抿嘴唇,没有立刻开口回答,只盼着穆容渊中的毒,和他想象中不一样才好!
白邡命元柒将穆容渊安置好,然后伸出手诊脉,随着脉象的波动,白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谁?是谁给穆容渊下的这种毒?!这一定是有预谋的!!
“王爷,到底怎么样了?王爷……”云卿浅泫然欲泣。
白邡重重叹口气,开口道“穆容渊中了毒,是鬼域的避龙草!”
云卿浅立刻惊住了!
鬼域?!
难道是冥楼?!
云卿浅下意识看向身后,哪有冥楼的影子,她刚刚救人心切,早就把冥楼抛之脑后了。
白邡继续说道“这是一种下在真气中的毒素,十分罕见。穆容渊是中了什么掌力还是……”
云卿浅听到这话,立刻想到了刚刚她让穆容渊救人的事,穆容渊吸收了郁结在冥楼胸口的掌力,所以才中毒的是不是?
云卿浅顿时万般懊悔,恨不能捶胸顿足!
“冥楼,你太卑鄙了,竟然如此利用我?!”云卿浅恨不能撕碎了冥楼。
白邡看向云卿浅,疑惑道“真的是冥楼?”
云卿浅吧穆容渊救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让白邡知道穆容渊是如何中毒的。
事情倒是顺理成章,可白邡却保持怀疑的态度,冥楼为什么要给穆容渊下这种毒?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见白邡迟迟不表态,云卿浅以为他不愿意出手救人,连忙哭求道“王爷,你们白家擅长毒术,求你救救子衿好不好,求求你!”
云卿浅楚楚可怜的看着白邡,双眼满是泪水,看的人心疼。
她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无论是在东周,还是在碧落,她和白邡的关系一直都是敌友不分的。
如今她开口求助,是因为她实在找不到旁人了。
她知道白邡喜欢她,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卑鄙一些,来利用这一份喜欢,逼迫白邡救人。
白邡见她那副模样,忍不住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云卿浅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可终究没有躲开白邡的触碰。
白邡粗粝的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脸颊,就感受到了云卿浅的僵硬,白邡叹口气道“你为了他,竟然能做到如斯地步。”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她的脸,她明明十分厌恶,可她却没有躲闪。
白邡感觉自己心痛极了,这种心痛几乎让他想奋不顾身的占有眼前的少女,可他已经不是东周杭城的白邡了,不是那个阴谋诡谲,城府极深的逍遥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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