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荣,土地博裕而守以俭者安。”顾北庭一手托着下巴缓缓念道,随后一拍巴掌笑着说道:“这个名字好!”
虽然没有听懂顾北庭刚才那一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是顾相取的,自然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于是顾灼华也是拍手笑道:“顾博裕,爹爹厉害!这名一听就好,有文化有内涵!”
“就知道拍马屁!”顾相唬着脸瞪她,只是那眼底的喜色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名字定了下来,顾灼华又让金子在顾府住了两天才在顾相万般不舍吹胡子瞪眼当中将其送回了荣钦那里。
又在家里闲了两天,顾灼华时不时的便窜到荣钦那里去看望一下金子,顺便亲自喂一喂奶,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被荣钦吃点豆腐什么的。
这天,顾灼华在家里呆烦了,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琢磨了一下便带着喜儿偷偷摸摸的出了府。
因为坐月子期间,所有的饮食全部都被家里人管控,让顾灼华有一种他们在喂兔子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出来便直接奔着最大的酒楼而去,也不往包厢里面坐,就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招了店小二点了一堆肉食,一旁看着的喜儿满脸焦急的一直在悄悄伸手拽她的衣服,顾灼华直接一巴掌拍掉,理也不理。
等着店小二走了,喜儿这才窘迫的低声说道:“小姐,老爷交代了,您现在在坐月子,不能吃这些荤腥油腻的食物!对身体不好!”
“你是我爹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顾灼华将胳膊放在桌上,一手撑在下巴上,右手拿着一双筷子在桌上敲啊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喜儿一听,便立马噤了声,不再说话。
“坐我对面去,别老站在我身后,搞得跟监视我一样。”顾灼华扭回头来,冲她招了招手,不耐烦的说道。
喜儿应了一声,刚走到她对面坐下,二楼楼梯口边走上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见着那人一脸阴沉的模样,顾灼华脸上顿时笑得极为灿烂,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他。
荣临这几日简直是心烦透了,家里面那个女人哭哭啼啼,一直在跟他说那封信的事情依然狡辩不是她写的,这更加让他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今日见着天气不错,便打算出来喝点儿小酒,缓和一下心情,没想到才上了二楼就看见那个女人笑得一脸灿烂得意的看着他,心里压抑了多日的火顿时就冒了上来。
“顾灼华!”荣临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几步走到她身边一掌拍在了她桌子上。
“喂喂喂,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你们家的桌子,这是酒楼的,拍坏了是要赔偿的,你不会是想要讹我吧?”顾灼华斜眼瞅了一眼桌子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顾灼华这般模样,荣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脱口而出怒喝道:“是不是你捣的鬼?”
顾灼华极其无辜地看着他,双手摊了摊,不解的问道:“你指的是什么事情?我捣鬼的事情多了去了。”
“婚宴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荣临铁青着脸,俯身向她凑近了一些,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顾灼华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正他又没有证据,她即便是承认了,那又如何?
她这般贱兮兮的模样却是让荣临本来只是有一点点怀疑的心彻底确认下来,婚宴上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你这个贱人,本王不会放过你的!”荣临气的脸色胀红,浑身颤抖的说道。
“我求你不要放过我!你还是先管好你头顶的那顶绿帽子吧,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放狠话。”顾灼华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儿,手中拿着筷子百无聊赖的挥来挥去。
她这句话无疑是又在荣临的心上狠狠刺了一刀,要说荣临最近最烦什么,便是他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如今被顾灼华这般不留情面地直接说出来,只觉得脸上生疼,心中气得一口血含在嗓子眼儿,差点喷了出来。
荣临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瞪了她半晌,突然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怒极反笑的说道:“顾灼华,你莫非是还喜欢本王,见不得本王娶其他女人,所以才来破坏本王的婚礼,妄想本王多看你一眼,是不是?”
顾灼华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扯到哪跟哪儿?
“我说,你今儿是不是没有吃药才出来的?谁给你的自信?”顾灼华一脸嘲讽的看着他说道。
“就你这样子的渣男,脱光了站我跟前,我看你一眼都算我"qiang jian"你呀!”
“你!”荣临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红,一手颤抖的指着她,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憋出来一句“你不要脸!”
“对,你要脸,你本来就没脸,所以你要脸。”顾灼华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说道。
跟她比嘴炮,闹呐?
荣临铁青着脸狠狠瞪着她,这一次他学乖了,没有再去跟顾灼华比嘴上功夫,而是将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阴狠地笑道:“你莫非以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听闻他的话,顾灼华皱了皱眉,收敛起了脸上嘲笑的表情,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荣临见着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这是怕了,顿时讽刺的看着她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顾灼华看着他眨巴眨巴眼,蹙了蹙眉头疑声道:“你的意思就是,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呗?”
荣临没有说话,只是挺着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一脸嘲讽的看着她。
正准备看着她失落难过绝望的模样,谁知道顾灼华却是猛地一拍桌子,大笑出声道:“居然不是你的,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