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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此刻硬着头皮温声道:“我乃当今陛下亲九弟,受封的康王赵构,敢问前方是永定军的哪位将主,后方乱军追击的实在厉害,情况危急,还请行个方便,放小王等人过去,好一起对抗贼人,日后小王奏请陛下,为诸位请功,必有重赏。手机端https://”
赵构说完,一脸希冀的望着前方,心道自己已经把态度拉的如此之低,这些个北地的贼配军应该得让出条道路来了啊,可惜等了一会,却是没有一丝动静。
赵构有些着急道:“小王担保,只要前方的诸位将士放了道路,日后东京汴梁都有诸位的功名富贵。”眼见着前方那群黑甲骑兵不为所动,急的赵构想要策马而出。
却是只见那黑甲小将冷哼一声。一挥手道:“箭来!!”
呼啦,前方上百骑兵手中齐齐的张开了手里的弓箭。
“抬高三指,满弓准备!!”那黑甲小将高声道。
赵构等人吓得脸色苍白,他可是知道,这群永定军的杀才,是真敢下狠手的。急忙又退回溃军阵中,身侧的张伯奋气的涨红脸道:“哪家的军将好生不懂规矩,康王殿下如此折下与他们说话,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张邦昌可是知道永定军的厉害。在一旁扯了扯张伯奋的衣角:“将军,暂且忍耐吧,这群杀才不讲道理的。”
“某却是不信!”张伯奋当即策马就要冲阵。马力驱驰,已然到了阵前,抽出长刀怒骂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儿,在老子面前充什么措大。识相的赶紧给老子和康王让出道路来,要不然,老子一刀砍死你,可别怪张爷爷不讲情面!”
张伯奋说着已然奔着那黑甲小将而去。
赵构在后面却是看的真切,高声道:“张将军不可妄动。”
张伯奋却是逃亡心切,充耳不闻,直奔那小将杀去。
那黑甲小将一皱眉,心道这厮好不知道好歹,手中镔铁长枪一抖,带着风声,恶狠狠的扫了出去。如同闪电一般,直直的打在张伯奋的铁盔之上。张伯奋直觉眼前一黑,脑袋里像是被重锤击中了一般,哎呀一声翻身落下马背。扑通栽倒在了地上,铁盔已然被打掉,一侧的脑袋被枪头抽的登时肿胀了起来。
那黑甲小将一击得手,并未在下杀手。只由着几个张伯奋的亲卫慌张的跑过来,把张伯奋扶起来向着自己乱乱哄哄的溃兵群里逃去。连马匹都不敢要了。
张伯奋此刻的脑袋如同开了水陆道场,各种拨铙之声在脑中响成一团。被亲兵拖死狗一般拖了回来。
溃兵群中岢岚军的折彦若亦是被这小将强悍的武力震慑住。
“敢问是永定军哪位将主啊。还请行个方便。日后我岢岚军必有重谢。”折彦若问道。
“永定军骑兵先锋杨再兴!”
那黑甲小将朗盛道。
原来正是已经连夜赶来的永定军骑兵前锋官杨再兴。杨再兴得了刘平将令。要他抓紧赶路,来援徐州,好巧不巧,正好与这溃军们相遇了。
此刻明教军追杀的越发凶狠,赵构无奈的一摆手,向着两侧逃命吧。
一群群溃败之军见识了那永定军的蛮狠。纷纷不敢向前冲阵,灰溜溜的从永定军的骑兵两侧分流逃走。
身后的明教军越追越近。距离永定军骑兵已不过五十多丈的距离。
“放箭!”
“嗡~!”一阵空弦之声,空中飘过一阵箭雨登时射出,将远处还在忘情追赶的明教军射倒一片。
“冲阵!”杨再兴高喝一声。所有骑兵如同山洪一般,齐齐冲出,以杨再兴为锋矢尖头,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冲向了明教军卒。
“短矛准备!”杨再兴又是一声。
所有永定军的骑兵将背后的短矛抽出。齐齐的做出了投掷的姿势。
“投矛!!”一声高喝,上千把短矛借着马力的冲势被投掷而出,直直的扎向对面大批的明教军士,像是一层黑色的矛雨,落在仍在冲击的明教军卒身上,无差别攻击,登时便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巨石一般。荡起层层波纹,成片的明教军卒被短矛扎穿了身体。哀嚎遍地,整个明教军阵随之一乱。
原本便是由众多山贼、帮派流民组成的明教乱军,未曾受过任何正规的军事训练,也未曾见识过诸多残酷的战阵厮杀,今日这徐州城破,打的亦是顺风仗,浦一与这能够和女真西夏正面硬刚还能大胜的天下强军永定军接阵,当即便是如同豆腐一般被碾压。
领头的杨再兴如同猛虎出笼,策马前驱,大枪横扫,高呼到:“透阵!!”
身后齐整整的永定军骑兵。已然呈锋矢状阵型,间距之前已经将手中的马槊平举,如同一片高速的切割机,转瞬间便切倒了一大片明教乱军,将明教军的军阵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电光火石之间,千余永定军的骑兵如同离弦的利箭,硬生生的插入了到明教的大军中,直直的凿开了一条血肉之路。
望着杀神一般的永定军骑兵,不少明教军卒已然被吓的胆寒,长期生长在南方的明教军卒,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骑兵。登时便有大片的明教军卒纷纷调转了方向,四散奔逃。
原本胜券在握的袁朗此刻有些慌乱,当他看到那一队钢铁洪流一般的队伍直直的向着自己中军冲来的时候,强大的威压感,与恐惧感硬是让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自己年轻时候随着老明尊当年在江南之地起事,也算是杀伐不少。难道蛰伏了这么多年之后,居然被一群什么劳什子的永定军打乱了部署。
“顶住,给老子顶住!”袁朗此刻大声的喝骂着手下的军士。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被永定军军骑兵冲阵成功的明教军卒眼中满是恐惧,他们也没有见识过这种恐怖的战争模式。这些如同坐在马上的黑甲金刚,手中长长的马槊横在马背之上,随着马匹的前行不住的上下翻动,槊锋横拦,溅起一团团血水。领头
的那个黑甲将更是凶狠无比,一柄大枪像是一条张开了嘴满口獠牙的恶龙。吞噬着周围的明教军士。崩、撩、刺、扫,几乎无一合之将。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群黑甲骑兵竟是硬生生的穿凿了大半个明教军阵。杀伤无数,已然冲杀到了袁朗近前。
“袁护法,这贼官军好生厉害,还是退避一下吧。”身侧有亲卫急忙道。
“说的什么屁话,老子好歹也是一军主将,焉能怕了这厮不成!他们也就这些骑兵,咱们这么多人,蚁多咬死象,袁老子还就不信了,拿不下这群家伙。”袁朗兀自嘴硬道。
好容易打出了此番成绩,破了徐州,还把这些狗官兵追着如此地步,居然被斜插里出现了一群这么难收拾,战力恐怖的骑兵,打乱了自己的部署,不光脸上无光,更是心中大气。一磕马腹,袁朗高喊了一声:“谁都不许退!跟着袁老子上前杀了这股骑兵!重重有赏啊!”
说着当先冲着出去。身后的乱军见主帅都已经冲了出去,亦是也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此刻的杨再兴正杀的起兴,身后的这大部分的永定军骑兵,足足千余人,俱都是永定军的骑兵中的好手,被刘平挑选出来千余人作为此次前往江南地区的前锋骑兵。当真是入同尖刀一般捅入乱军的心脏。穿行在明教的乱军之中,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如入无人之境。眼见这前方的一大队人马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那竖着的大纛之上标着烈火图标,不用猜,这肯定是明教乱军的中心指挥。心中更是战意更胜,策马向前。浦一接触,双方便直接混战在一处。
杨再兴也不顾周围的那些小鱼小虾小喽,只是直取那个大纛旗下一同样一身铠甲的袁朗。一枪刺出,好似乌龙探海,带着利风,直取袁朗的面额,袁朗当年也是随着方腊起事的大将,战阵厮杀的功夫也不在话下,口中念叨:“来的好!”双手横抽长刀,宽厚的刀面,堪堪的抵住了杨再兴的镔铁大枪,溅起一团火星。
袁朗直觉双臂一震,似乎有千钧的重力直迫过来,硬是将自己身下的战马逼退了好几步。双臂酸麻,虎口都有些阵痛。
“好气力,老子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后生了。”袁朗双腿一夹马腹,堪堪让不住倒退的战马定住了身形。战场之上,高手过招,一招一式便可试出深,袁朗暗道自己正面拼杀怕是根本不是这小将的对手,眼中一阵闪烁,右手持刀,左手径直去怀中掏出一枚喂着毒药的飞镖,扣在手中。这袁朗当年未参加方腊明教军之前,也是一个江湖豪强,除了武艺精通,更是用的一手好暗器,此刻正面与杨再兴交战,心道肯定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而且这群骑兵更是浑身都是黑色铁甲包裹,除了兜鍪的面额上露出两个眼罩孔,其他的怕是都不容易打进去。所以只有用暗器攻击那兜鍪的眼孔位置了。
此刻杨再兴轻咦了一声,心道这贼将还有些实力,心中有些欢喜,总算找到一个有些实力的了,当即一拧身子,拨转马头,再次前冲,手中大枪在掌中抡起一个枪花,扫落了几个身侧的明教杂军,再次冲着袁朗而去。
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