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话,张邦昌一脸笑意的望着张伯奋,等着张伯奋的回应。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末将自是明白王爷与张大人的简拔之恩。”张伯奋恭敬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邦昌笑道,“你我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昔日我与老张大人也算是旧识,按照辈分,我这厢托大的话,你张将军还得管老夫叫声世叔啊。”
“本王亦是未曾料想,原来张将军与张少宰还有这等关系。真是幸甚!”赵构在一旁笑道。
张伯奋哪里还不明白张邦昌话里的意思,当即便对着张邦昌拱手道:“世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哎呀!哪里如此客气,贤侄,快快起来。”张邦昌虚扶了一番。又是一番惺惺作态的亲热。赵构笑道:“今日我军颇有建树,如此,值得庆贺,本王提议,今夜在本王临时驻地之处与两位张大人小酌一番。”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康王殿下!”二人笑道。
三人转下城防,两旁侍从服侍上了鞍马,便向着城内而去。
赵构在前,张邦昌与张伯奋并绺于一马头之后,张伯奋对着赵构与张邦昌侧身拱手小心翼翼道:“王爷、张大人,某将觉得那位折家军的折颜质人虽然清高傲气了些,不过武人大抵如此,说话没有分寸,冒犯了王爷,可是毕竟他也是一军之主,要不要派人去请一下,好歹也是西北边军的统领。若是因此中嫌隙失了顾忌,之后再有战事也不好共事了。”
赵构嘿嘿一笑转头冲着张伯奋道:“张将军觉得,江宁军不如那西北折家军否?”
“王爷这是哪里话,某这江宁军虽是驻泊军,可是每日精炼,战事奋力,也不差那西北边军什么。”张伯奋脸色一红,急忙分辨道。
“那将军为何如何看重他折颜质?”赵构轻笑到。脸上的表情莫名。
“好叫王爷知晓,末将是觉得此时要共剿乱匪,还是需要同心一气,莫要让贼人有什么可乘之机。”张伯奋急忙道。
张邦昌在一侧搭腔道:“张将军,张世侄,何必与那西北野汉子分辨,此人如何,王爷心中怕是早有定数了,莫要担心。”
赵构淡淡道:“张将军是好心,孤是明白的。放心,孤家明白此时需同心而作,才能剿灭叛贼。”
“不错,王爷说的极是。”张伯奋道。
“西北边军军力确实强悍,此等劲旅若孤给将军怎样?”赵构对着张伯奋轻语道。
“自是极好,这等劲旅攻城拔寨不在话下。。。。。呃。。。。。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张伯奋眼中有些不解。
赵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却是和声道:“只要张将军说有能力带这边地劲旅,孤就有办法让你来带!”
张伯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王爷你这是要·······。”
一侧的张邦昌脸上一脸阴恻恻笑道:“王爷自有安排。”
“来人,通传孤家的口信给折家军折统制,就说孤请折统制来内城商议破贼要事。”赵构道。
一旁早有亲卫应
诺,转身带人前往折家军大营而去。
折家军大营此刻驻扎在外城西南之侧。相对而言,折颜质带着折家军比赵构带着的江宁军晚入城了一段时日,因此新入城的折颜质只得在外城一处扎了营寨。此刻的折家军中营门整齐,精悍的西北边军更是将整个营房弄的如铁通一般。
那得了赵构指令的亲军来到营门前,通传之后,便来到了折颜质的大营里。此时的大营中,折颜质正盯着沙盘舆图,旁边一侧是几个折家军的领兵裨将,也都是折家军中老人。
此刻的折颜质直盯盯的看着沙盘,却是一声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质哥,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城和那些明教匪徒好好见一仗,如此窝囊行事,俺却是难受的紧。”一个高大的汉子道。说话是折家一个子侄辈的小将,名唤折颜若,在折家子侄辈中行五,人称折小五。一项是个敢打敢冲的汉子,年龄却是比折颜质还要小一岁。
“老五,你着什么急,折帅自有分寸。莫要失了仔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军将劝导。那老将也是折家老人,是折颜质的父亲折可适一手带起来的亲信,折可适病逝后,折家被折可求掌家,一直都没有什么发展,如今折可求被刘平杀了以后,折家西北乱一阵,便推举出了折颜质来当家,因此折颜质自是将父亲的老亲信提升到自己身边了。
只不过折颜质的父亲折可适在折家也不是长房嫡出的,所以底下人便多有些不服,不过折颜质确实有些能耐否则也镇不住这些折家悍将。
那折颜若一横眼道:“那些江宁驻泊军城内足有2万多,加上咱们一万多的折家军,早就和城外的那群明教贼人不相上下。可那个九王爷就是死活不让出城,非得窝在城里让人打,咱们可是野战军。这要是在麟州和西贼对阵,早就痛痛快快的见上一仗痛快的了。娘求的,说什么也要出城打的爽利!”
“就是,咱们自己折家军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凭啥自从进了这徐州外城,成天受那张伯奋之流的气,粮草减半,伙食也没加多少肉腥,反倒是他们那些不入流的驻泊军吃食都比咱们强。儿郎们都不服气!”另一个军将也不满道。
“混!!没大没小,发什么牢骚,这里主事的是质哥儿,你们都少说两句,听质哥的。”那折家老将怒道。
“反正俺们来就是博功名挣军功来的,这般窝囊受气,反倒不如回府州爽利。”
“就是,不是说解救太上皇么。这天大的功劳只是破了明教匪徒便是首功,无端的呆在这徐州作甚。直接奔那杭州去了,端了那匪徒老窝岂不是比待着徐州听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王爷爽利!”又是一名裨将嚷嚷道。
“闹够了没?”一声清冷的声音。折颜质眼神冷峻,望着周围军将,一声之后,众人便是没了声音。
当时折颜质掌军之日,便有折家军一些老将不服。整顿军务之时下军令,三日内急行军到旬邑点兵,却是有许多军将无故拖延,口称老子当年是跟着折家老家主折克行一起出生入死的,便是他折颜质的老子见了也得好言规
劝,如今折家一个后辈当家,便和我们充大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人型了没。
话传入折颜质耳中。折颜质不以为意,三日后,无故未到的军将被这折颜质一天之内连砍了十几个,便都谨严听话了。也让众人知道这年轻的折家军后生掌舵人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西北之地,民风彪悍,若是生的软弱可欺,没有半分煞气,却是没有什么人威服的。若是凶蛮的狠反倒是无人敢招惹。如今这折颜质虽是白衣入军伍,却也是个敢拼杀的,便是有怨气,也都捏着鼻子认了。
此刻折颜质猛地站起身,对着方才闹嚷的众人冷道:“我从延麟府三州把诸位带出来,可不是过来让你们吵架的。前者家中蒙污,出了叛国之徒,让折家先祖蒙羞,你们的脸上出去也无光,我今日能带你们出来,已是和朝中动了好大关系,求得当今圣上让我岢岚军提前而来。就是要靠此役摘去那叛污之名,谁若在此时乱了章程,可休怪我折颜质翻脸无情!!”
众人不敢再多言纷纷到:“全凭折帅安排”。
唯一一个和折颜质走的近的折颜文嘟囔到:“质哥,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干耗着?”
“等消息!!”折颜质冷冷的回道。
正在此时,一个亲卫进了大帐道对着折颜质恭声道:“将主,城内的九王爷派人来请您进城,说有破贼要事商议。”
众人闻言纷纷起立,难道这九王爷有什么别的部署不成。
折颜质一挥手道:“众将暂且退下,各司其职,某先去城内。”
“诺。”众将纷纷拱手行礼而帐外。倒是那折家的老将未曾移开脚步,仍旧守在帐内,一脸关切道:“折帅,小心有诈,这九王爷的心思,怕是有些闹不明白。”
折颜质此刻微微一笑道:“六叔,放心,那位九王爷现在还没有胆子把我怎么样。不过既然召我,我便是去就是。”
这折家老将名唤折洪,在家中行六。虽说是也姓折,却是偏门远枝,边关凶险,和西贼拼杀了十几年,若不是折颜质的父亲折可适时常照拂,怕是折洪不知道在战场上死了几遭了,因此对折可适忠心不二,所以折可适过世后,折可求当家便将其排挤在外,如今折颜质当家,自己也算是重新回到折家岢岚军的核心中,因此对着折颜质的安危也是很关心。
“这····质哥,你初领大军,马虎不得,千金之子,不立危樯。你一身系着咱折家军安危,不可轻冒。”那折洪劝道。
折彦质笑道:“六叔,你也是尸山血海上趟出来的人,怎地越老越胆小了,我虽不才,却也没有被城内的那位吓到。当今圣人对我也是青眼有加,放心,他九王爷不敢的。”
“这····我陪你去。”折洪急道。
折颜质满不在乎笑道:“莫要担心了六叔,你便在军中镇守即可,有你在中军,我也是安心,省的有别人挑唆。”
折洪沉吟片刻道:“好,那折帅你可得要小心。”
折颜质一笑,带着几个亲军出帐,骑上马直奔内城而去。
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