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苏巧儿一点都不懂姜小灵做事的目的,其实苏巧儿也不是不聪明,只是姜小灵想到什么东西之后不会第一时间去告诉苏巧儿。
苏巧儿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不应该在这个年纪有太多烦恼,又因为苏巧儿比较乖,干脆只告诉她怎么做,而不是怎么做会发生什么。
“我去睡觉。”苏巧儿说道。
姜小灵很是诧异“你累了?”
按理说这种程度苏巧儿根本不会累的,再怎么说苏巧儿也是能凭一己之力收服整个魔鬼山脉的,除非和混乱魔兽打架打累了才会稍微睡一会。
“我想睡一会,脑子里面太乱了。”苏巧儿说道“姐姐只告诉我要做的事情,别的什么都不说,我只能自己去想,现在想的有点累。”
苏巧儿和朵朵一起离开了,姜小灵没有说什么,今天她应该会和朵朵睡在树屋里,两个都是小孩子的模样,在一颗树屋里睡觉也不会感觉到拥挤。
花灵看着苏巧儿已经离开,转头对姜小灵道“你以前问我的事情,我想应该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姜小灵问道。
以前问的事情多的去了,她压根就记不得。
“关于龙族的事情,有一个地方叫做龙域,龙族生活在那,自从守界族出现后就世界上再也没有出现过龙族。”花灵说道“这是历代精灵女王才能了解的秘辛,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这样么,这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事了,我在守界族看过一个说法,现在所谓的龙都是长着翅膀的大蜥蜴,真正的巨龙从没有出现过。”姜小灵说道。
“很强大的一个种族,可惜联系不上。”
“没错,联系不上,现在愿意帮助守界族的只有你们精灵族和一部分人类。”姜小灵道。
“你说的灾变真的存在么?”
“存在,而且已经发生了。”姜小灵面色凝重“在我和苏巧儿第一次看见邪瘤的时候灾变已经悄然开启,并且在那之后又出现过两次邪瘤。”
“邪瘤和混乱魔兽是有关联的么?”花灵再次问道、
“有关联,邪瘤、混乱魔兽、水鬼地尸、尸瘟、雾鬼、血蝠、尸兽,这些统统都是互相关联的东西,它们与邪瘤的关系类似于人和人造傀儡。”
花灵听姜小灵说完后心中一阵感慨“要换做别人早就慌的要带着家里人逃命去了,哪像你还有时间来我们这帮我们发展。”
姜小灵点头“我不仅在帮你们发展,前面几年我还在帮巫师塔发展,再往前面十几年我都在守界族看着守界族的人每天跑来跑去的,要不是再往前一点的历史都有三妖的影子,我都想要找一个地方隐居去。”
姜小灵在守界族的时候看过很多历史记载,每一次都有两三个特别耀眼的任人物,并且相传这些人都可以长生不老。
花灵看向圣光树外喃喃道“灾厄,到底是什么?”
桑湖镇,与六年前的桑湖镇不同,这几年为了将丧字完全替换掉,原本垂在湖边的柳树全都被砍伐,并栽种下很多的桑树。
桑树很不错,嘴馋了可以摘点黑紫黑紫的桑葚吃吃,唯一让人觉得讨厌的也就是沾在衣袖上洗不掉的汁水或者吃了桑葚的鸟拉的屎。
地上的泥土上到处都能找到紫色和白色的混合鸟屎,看着也是很恶心的。
这段时日桑湖镇可开心了,曙光国被打灭后住在这的人们再也没有上缴过粮食,小仓库里粮堆满着小麦还要拿出来晒一晒,如果没有小偷偷麦就更棒了。
被巫师塔整合的小国家只攻打了英雄之城,主要还是曙光国的皇宫耗费了一些时日,桑湖镇很幸运的躲过战火。
路上有一个蒙着面的人正在桑湖镇的镇口徘徊,每走过一个人她都会盯着看好久。
从帽子下露出的头发和身形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女性,瞳孔居然还是红色的,皮肤也比常人更加的白。
没人知道这个蒙面女人想要干什么,也没人想知道。
直至镇口来了一个不结伴的瘦弱男性。
“看着我。”蒙面的女人拿掉了帽子和面罩。
瘦弱的男性转头看过去,他看到对方红色的眼眸时一瞬间就被迷住了。
“你是?”瘦弱男一步步的不受控制向前走去。
两人越靠越近,直到他们的嘴唇即将碰到一起。
“啊!”瘦弱男忽然睁开眼睛,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救救命!”瘦弱男沙哑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起皱、干瘪。
红眼女人松开咬着瘦弱男颈部动脉的牙齿,随意的将瘦弱男抛在地上,并带起帽子蒙着脸掉头就跑。
好一会才有一群人赶了过来,忽然他们看到了地上的瘦弱男子,并吓的屁滚尿流的跑回镇子上。
“不好了,猎狗死了!”
猎狗的尸体在晚间被镇子上的人抬到两人高的木柴堆上火化掉,他是血液流干而死的。
第二天,整个桑湖镇都传出有邪祟吸血的事情。
赏金屋的大峰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以为然“什么邪祟,我看就是被一群刚好路过的吸血蝙蝠吸干了吧,这季节吸血蝙蝠确实挺多的,在家里躲一会就好了。”
曙光国被打下后,他的赏金屋再也没有开启过,没有曙光国给他发钱,他才懒得干这种事情,以前挣的也不是不够花,现在百天去酒馆喝喝酒吃吃烤鹧鸪,黄昏回家喝酒,这样过的爽歪歪。
“绝对不是吸血蝙蝠,我去抬他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只有一道咬痕,看起来就像是人咬的一样。”
大峰听后一惊“这么恐怖的吗,要不去请巫师来?”
和他说话的手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老大你看。”
“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钱,暂时先别管这事了,想想以后干些什么比较实在。”
现在还不确定会不会再有人突然被暴毙,反正他晚上是不敢再出门了,三十大几的人连妻子都没有。
又过了几天,大峰得知了一个让他很不开心的消息又有人死了。
死的还是一个和他很聊得来的女人,同样很大年纪没嫁人,他感觉自己努力一把还是能娶到的。
哐当!
大峰用棍子砸碎了摆在门边的花瓶。
“虽然我对她并不是太有感觉,但这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弄死了我的朋友。”大峰坐在地上开始深呼吸。
大峰的手下跑了过来“老大,你这是在干嘛?”
“这花瓶,曾经我想如果有机会就把这盆花给她,但她从来没来过我这里,帮我清扫掉吧。”大峰说道。
手下看着这一地的碎片和泥土叹了口气“留作纪念也挺好的啊,何必呢这是。”
这以后,大峰每天都带着一个棍子在他认为可以下手的地方晃悠。
起初他的手下还很担心他,后来被他劝走了。
终于有一天,他看到了一个蒙着面的女人忽然出现在他身边。
“看着我。”蒙着面的女人摘下了她的面具。
“你!”大峰看到蒙着面的女人当即就认出了她。
七年前,她的父亲遭遇水鬼的袭击,水鬼的爪子把她的父亲给弄的半死不活。
后来镇子上的人怕她家传尸瘟出来,将这一家子给哄走了,大峰的记忆很不错,否则还真的认不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大峰问道。
此刻他是清醒的,红眼女人的邪术暂时对他无效。
“当初你们赶我走,觉得我的父亲会传染尸瘟。”红眼女人说道。
“但是,我的父亲并没有死,他活了下来,神救了他!现在我将代替神惩罚你们!”
大峰听后二话不说就甩出身后背着的棍子,筐当一下砸在红眼女人的额头上,给她砸了个大鼓包。
红眼女人吐出一口黄色的粘液沾在大峰的衣服上就跑了。
“恶心的女人居然喝人血!”大峰骂道。
不仅如此,红眼女人还在他的衣服上吐了口浓痰,起初大峰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攻击,但随后他发现这真的只是口痰。
大峰脱下自己的这身便宜衣服随手扔在路边,红眼女人的力气并不怎么大,也并不怎么能打。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一种邪术,那时候大峰仿佛看到了这个红眼女人变成了之前死去的女人。
大峰能不受影响是因为害怕,一个刚死去不久的女人忽然出现,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怨灵。
红眼女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邪术居然会变成这样,总之大峰觉得很恐怖。
抖了抖有些轻微发颤的腿,大峰干净跑回人多的地方并且告诉所有的人吸血的是之前被他们赶出镇子的红眼女人。
镇子上的人都吓坏了,但大峰却告诉他们,自己刚才把红眼女人打跑了,其实红眼女人并不厉害。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最好结伴而行不要落单,因为红眼女人似乎会使用一种奇怪的迷魂术。
而且这个迷魂术似乎并不灵,最起码没有迷到他,否则他也不会活着回来告诉其他人这些事情。
大峰再怎么说还是赏金屋的主人,信誉还是挺高的,没有人不相信他说的话。
从这以后,吸血的女人很久都没有再出现。
曙光国内,巫师们早就离开了这里,现在统治原曙光国的是之前被曙光国联合起来的周边小国。
巫师们的离开象征着巫师塔不会插手治民的事情,但这有一个条件所有人不得针对巫师,并帮助树立一个好形象。
前几百年巫师们走到哪都有人会想去举报,特别是人多的城镇。
所以巫师们不得不努力扮演普通人,有些女性巫师因为相貌出众会遇到很多麻烦。
但是现在巫师塔将针对他们的曙光国给推翻了,从今往后这里将再也没有任何类似抓捕巫师类的针对行动。
现在巫师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英雄之城,尽管这里的居民们还是有些害怕他们,但久而久之居民们就会发现其实巫师们和魔法师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有素养。
多了很多有素养的有钱人,居民们感觉不错,商贩们更开心,甚至会主动说些好话。
在以前,巫师的故事是用来吓小孩的,比如月光下的巫婆,养吃人藤蔓的巫女,欺骗国王的巫术等等,现在大家讲的故事都是巫师如何在压迫下帮助人们。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某一日,一只黄色的带信小鸟飞到了一位中阶巫师面前。
“克兰,听说有一个喜欢吸血的女人吸干了两个人的血然后逃走了。”丫丫说道。
克兰对这件事情不怎么在意“都逃走了也追不到啊,把相貌描述什么的做一个通缉令就好啦。”
“克兰。”丫丫似乎对克兰刚才的话不认同“我有预感,这个女人连接着很大的危险。”
丫丫的天赋克兰是很清楚的,要么预感不了,要么就是绝对不会出错的预感。
“只针对我们两个么?”克兰问道。
丫丫摇头“不,这针对所有人。”
“知道了。”克兰立刻开始写信,纸卷绑在一只只的信使身上,生怕有那么几只信使遭殃,他一下子寄给了很多认识的人。
“我们走吧。”丫丫说道。
克兰和丫丫现在的位置离巫师塔很近,他们两个没有任务是能够自由活动的,在这里收信也只是暂时充一下人手。
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麦恩。
红眼女子捂着额头的烂肉,这几天她吸了很多动物的血。
因为感染了尸瘟,她感觉头痛欲裂,原本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原本死去的父亲居然站了起来,就连同样感染尸瘟的母亲也好了。
父母的样貌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言行举止上感觉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认为这是重获新生的一种副作用,比如自己只能进食血液,否则会浑身发痒。
人类血液的止痒效果最好,一次能不痒好几天。
并且只有喝人类血液才可以治疗被自己挠破的皮肤。
喝了几天动物血液后,她那额头的肉都开始腐烂流脓了。
还好疼痛的地方不会痒,否则她这块皮会被她自己挠掉。
每每想到人类血液的味道,她就忍不住的颤抖,瘙痒感让她无比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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